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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但很明显安慰不起作用,因为这种话完全无法让人提起干劲,也没办法让人感到希望。
白若想的是利用卓穆安的治愈能力提纯一个血清给林愿也植入全新的治愈基因,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说不定卓穆安已经成为一个移动的治愈疫苗了。
“办法再多有什么用,不都是缺医疗设备吗?”林愿不知道她的办法,但听到设备不足还是很丧气。
白若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下,她还想到了另一个方法,这方法可能会比较令人难受,但也不委实是个好方法。
“……实际上,我还有一个不需要任何医疗设备的方法。”她说。
白若用眼睛点了点卓穆安,林愿神色茫然地眼珠子左右转动看这两个人,最后看到卓穆安的眼睛时才焕然大悟。
“你想让少将把我的手砍下来?确实是个好方法……”但是他不想这样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点抗拒。
白若笑了一下。
“噢?我倒是没想到这个方法,不过确实不错。”她的笑容有点恶劣,好像恶作剧一样。
卓穆安坐在旁边,他其实已经知道白若想做什么了,还不等白若说完他就已经将自己转化成计蒙的样子了。
“你等等!”林愿抬起完好的一只手挡在卓穆安面前,然后眼睛炙热地看着白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的不是这个方法?那是什么方法?我这只手臂还能救吗?”他着急地往白若挪了几步,这一次他是真的找到希望了。
白若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卓穆安。后者非常自觉,抬起一只龙爪就在手掌心上划下一个极深的口子,血液争先恐后地淌出来,却又在几十秒后愈合了。
情况太过匪夷所思,林愿和白若反而愣在了原地。
林愿张着嘴巴看向白若,发现后者跟他一样懵逼。
“他想做什么?你也不知道吗?”他问。
“不是……我只是被他的口水治愈过……我……”白若吓了一跳,她没想让他用血啊。
林愿像看神经病一样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白若的脸。
“你想让他抱着我的手臂舔?那我还是截肢吧……”
“用血。”卓穆安走上前,他又给自己的手心划了个口子,然后动作迅速地把血抹到了林愿的手臂上“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它确实有治愈作用。”
“难怪……难怪你每次受伤都好得特别快,我还以为是你身体素质强……你这是……什么物种奇迹吗?”林愿目瞪口呆,舌头都打结了。
白若围上去,先伸出手抓住卓穆安的手掌拉到一边,然后再看着林愿的手臂。
“先别急着划,就算愈合得快也会疼。”她抬起头瞪了林愿一眼。
三个人头凑着头围在一起,那一瞬间让白若想到了小时候她和卓穆安两人脑袋碰着脑袋蹲在地上看搬家的蚂蚁时的景象,她看了眼林愿和卓穆安的脑袋,这两人认真地看着中间的手臂,就和那时候一样,可爱极了。
白若的脸色很好,嘴唇还微微上扬,正好被卓穆安看见了,男人抓了一下两人交握的手掌。
“怎么了?”
白若摇摇头。
林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什么怎么了?我的手怎么了?有效果吗?看出变化了吗?”他问。
白若抿了下嘴巴清了清嗓子。
“问我们干嘛?应该问你。”
“……我就是什么都……等等……啊啊啊!”
林愿转了下手腕,连动的经脉一下子扭到了手臂的伤口,那一瞬间好像有人把他的手臂抓着像扭毛巾一样扭了一下,巨大的疼痛一直延续着,从他的手臂疼上了心脏。
“好……好疼啊……我的心脏都不舒服了……”他的脸都涨的通红,脖子上爆出几根粗大的青筋。
白若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卓穆安皱着眉,伸出手抓住了林愿的手臂,这一下子把林愿疼地直接跪到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发出一声闷闷的清脆声。
林愿挣扎着想拉回自己的手臂,但是男人抓得死紧,如果他自己动了反而疼得更厉害了,白若退后了几步,她看见卓穆安的另一只手伸出尖锐的龙爪了,脑子里已经隐约猜到男人想干嘛了。
卓穆安抬起手臂,指甲贴着林愿的手臂上肿得老高的位置划过去,慢慢地越来越用力,指甲陷进了皮肉里,深深地划出一个看得见骨头的开口,那个医生说得没错,骨头确实裂了。
林愿跪在地上,高举着手臂,这个角度让他恰好能看见卓穆安的所有举动,他似乎也能猜到卓穆安想做什么了,于是他放弃了挣扎,脸色青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满头都是从心底滲出来的冷汗,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因为疼痛在微微地颤抖,林愿动了一下,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白若看向林愿,这个男人双眼无神视线都已经失去聚焦了,手臂上的血倒流着染红了半个肩膀和上身,甚至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
卓穆安松开林愿的手,白若强忍着恶心冲上去扶着,这样才能让卓穆安彻底放心地松开。男人伸出一只手掌放平在伤口上方,另一只手在那只手的掌心用力地划下一个口子,鲜血流出来滴滴答答地流进林愿手臂上的开口里。
几十秒愈合后又再次划破,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后白若才看到明显的愈合状况,林愿被划开的伤口里,那些经络皮肉正在蠕动,把断裂掉的骨头碎片推出体外,而那根残缺的骨头断口就像被硫酸腐蚀了一样滋滋啦啦地生长,这就像当初卓穆安长出新的肢体时的样子,而这才是真正的疼痛。
果然,下一秒林愿就像发疯一样躺在地上痉挛抽搐,嘴巴不停地呕出白沫,他贫血得太严重了,而且体内的治愈基因不属于他,原本就不够了甚至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卓穆安走上前将手心又划破一次把血滴进林愿的嘴里,白若跌跪在旁边,静静地守着这两人,她的手心全是林愿或是卓穆安的血,烫手得让她连握拳都不敢。
“你们……又……救了我一次……”
林愿昏迷前,含着一嘴的白沫看着卓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