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拳打脚踢,消怒意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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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与气势在寒夜里来去匆匆……
陈玉知面不改色,依旧诚恳,过往的对手境界实在太高,若真要动手,江城与楼外拳师、剑客的下场一般无二,仔细想想,庐江的一楼之主只有这等境界,也难怪被人踩在脚底欺负。
青衫剑客的一席话语让江城收起了气势,他虽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亦不知对方怎会了解诸多隐晦之事,但却相信他的初衷必然是到此劝自己速速离去,人人都言道行走江湖该仗义执言,但真正能做到的没有几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常态,这少年有这等觉悟已让江城欣慰,他言道:“小兄弟,你见过望山瀑布云吗?”
青衫又坐了下来,他将斗笠戴上,言道:“初到庐江,尚未听过关于瀑布云之事。”
江城起身指了指十二峰,似是眉眼间多出了些眷恋,叹道:“庐江东南十二峰,悬空千丈似江流!你若见过这等美景,也会与我一样不想离开,我辈生于江湖、长于江湖,若不死于江湖岂不是有始无终?”
“你在楼中等死就算有始有终了?连韬光养晦都不懂,真不知道你这楼主位置是不是买来的……”
江城甚是无奈,他怎会不懂少年言下之意,但自己确实有必须坚守的东西,断然不能离开望山楼,若今日逃离庐江,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他问道:“小兄弟,你能助我对抗国子监吗?”
陈玉知一愣,这江城竟还想与国子监对抗,且不论高手之流,就是这几日刚入院的那些俗手加起来,估计也够来来回回淹没望山楼好几次了,青衫摇头,斗笠也跟着摇了起来,叹道:“江楼主,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这次能来通知你纯属巧合,想要对抗国子监乃是痴人说梦,你区区一座望山楼如何与整个庙堂对抗?蚍蜉撼大树何以言勇?”
江城也觉得自己在强人所难,满面愁容下失了些威严,叹道:“小兄弟,你可知晓国子监为何要染指江湖?”
陈玉知言道:“侠以武犯禁,扬州与徐州两处守军被屠惹了众怒,庙堂想通过国子监控制江湖,这谁人不知?”
江城摇了摇头,正色道:“最初我也这样以为,兴许这是国子监创立的初衷,但若是羊群里混进了狼,一切规则与秩序都会慢慢发生变化,直到庐江分院前来招揽,我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小兄弟,你可知世间有气运一说?”
青衫恨不得把武当那条金色鲮鱼唤出来给他瞧一瞧,平淡道:“听说过,这与气运有什么关系?”
“朝代更替兴衰与人有关、与气运有关,莫约五五之数,江湖亦是如此,气运兴盛则有能人入世引领风骚。世间气运缥缈无常,只有境界极高者与术士能瞧见,望山楼与十二峰不算高,却镇守着庐江的一道浅薄气运,国子监之所以要下杀手,想来应该是为了这道气运……”
陈玉知虽身怀武当鲮鱼气运,却不知其有何妙用,亦不知江湖中人为何都要抢夺,问道:“国子监要江湖气运何用?”
“江湖气运不同于朝运,聚于一处便可福泽一方,若统统落入国子监手里……天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青衫算是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肯走了,也是个被责任与使命压得喘不过气的可怜人,只是人各有命,若今天自己乃是天人境的高手,那这忙帮就帮了,但事与愿违,九品境界胸怀天下又有何用?徒增烦恼罢了……
楼外老树下,杨鹿禅有些不耐烦了,生怕这个叫陈小九的剑客独揽了所有功劳,怒道:“这么久还不回来,说不定已经杀了江城回去领赏了,我不等了!”
聂良臣作势跟了上去,独眼少年郎仍在闭目养神,小杂毛闪身拦在了两人身前,言道:“让你们耐心等等就这么难?”
两人不知这个道士的实力,但瞧他只有一把桃木剑,压根没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拳师喝道:“再不让开别怪我拳下无情!”
小杂毛怒了,自己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不代表没脾气,正打算教训两人,身后传来冷言冷语,“想造反?一个莽夫空有蛮力,一个卖艺杂耍使五把剑,当我说话是放屁?”
陈玉知的话语说得极其难听,就连小杂毛都觉得有些刻薄,但这两人就是不敢顶嘴,说到底还是拳头不够硬、不够大,只得寄人篱下受欺负,老话说“辱人者,人恒辱之”便是这个道理。
“花骨,快醒醒!”
听陈小九呼唤自己,少年郎配合得很,迅速立起了身子,言道:“接下去怎么安排?”
“望山楼外有许多阵法,我一人无法破阵,所以被困了许久,我们一起再闯一次试试!”
杨鹿禅碎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不还得靠我们。”
陈玉知扬起了嘴角,并不打算与这莽夫多言多语,冷冷瞥了瞥,心里笑道:“一会儿要你好看。”
山路不算崎岖,却在青衫的带领下绕了许久,两颗古树如门神一般矗立在天地间,从树间穿过后便失了退路,阴风阵阵雾弥漫,花骨有意朝陈小九身旁靠了靠,杨鹿禅与聂良臣并肩而行,不愿与青衫为伍。
“小心,这里有古怪!”
陈玉知一声大喝后拉着花骨与小杂毛踏罡步斗,几息后浓雾散去,只见有两人绕着几颗大树不断转圈,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暂时困住了他们,青衫对着花骨瞧了瞧,言道:“我知道你与他们不是一类人,为何要加入国子监?”
少年倒也老实,笑道:“行走江湖没了盘缠,人是铁、饭是钢……自然要赚些盘缠。”
小杂毛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江城是个忠厚之人,我们得想办法救他……只是此事牵涉甚广,他又不愿离开望山楼,我也没想好对策。”
陈玉知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李溪扬看向花骨,问道:“你也看到了,这家伙打算与国子监对着干,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独眼少年邪邪一笑,言道:“飞刀能杀人也能救人,反正银子也到手了,与你们趟一回浑水也未尝不可。”
陈玉知将来龙去脉与两人叙述了一遍,愁眉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花骨喜欢直来直去,言道:“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国子监乃是庙堂的意志,只怕望山楼是保不住了……”
李溪扬也没辙,三人想拆一处分院都捉襟见肘,更别提与整个国子监为敌了,就算倾茅山之力都办不到,此事有些引火烧身的意思,道袍不想驳了陈玉知的侠义之心,叹道:“走一步是一步,先将这两人处理完再说?”
陈玉知点点头,言道:“这两人我来处理,你们在一旁看着就行。”
方才从望山楼悻悻而出,陈玉知在林中贴了几道幻障符,继而布下了一处粗浅阵法,围困莽夫已是足矣,陈玉知悄悄走到两人身后,便是一通拳打脚踢,都言道打人不打脸,青衫这拳脚似是长了眼睛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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