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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尘,你这是在干什么?”小白兔回到了屋,一刻也没有停下,不停地收拾着屋里的东西,只是这手法太凌乱了些,明明已经叠好的衣衫又被展开,到最后不耐烦了,拢在一起又堆回去了。
天尘手上顿了顿,阎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仿佛心都不在了,明明是个爱哭鬼,此刻却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天尘,你的倔强就是指为了是为了什么?“你不问我,为什么骗你吗?你不问我,天啸是谁吗?你不问我,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啊!”阎炎嚣张惯了,那些安慰人的话是说不出口的,也不是真的说不出,若是真的没有干系的人,这样的话也可以脱口而出。
只是面对小白兔,他说不出那样的话。相处的时间对于阎炎来说连弹指间也算不上,阎炎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他不记得也从来都没想过。从出生起,他的周围就只有父母、兄长,那些随从对他总归是带着一种畏惧。从小他是和兄长一起长大的,兄长性子静,不爱和他唠嗑,后来兄长成亲了,他第一次看见兄长也有那么多丰富的表情,那表情是给嫂子的。
兄长成亲了,本来兄弟俩之间的话就少,现在他是一个人了。认了魔尊当师傅,偶尔魔尊也会来看看他,但魔尊毕竟还要统领整个魔界的,也不可能待太久。再后来,魔尊也不来了,他听说魔尊为了一个人类女子,放下了九鼎之尊,扮了一个凡人,他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些表面上听起来风流的故事,背后的血泪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这下就真的没人来陪自己了,前几天和自己在奈何桥上聊天的伙计,今天就喝了孟婆汤,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当个招摇过市的郎中,在不同的人家、酒楼中穿梭,混迹于人间最喧闹的地方,似乎没有那么孤单了。再后来就碰到了小白兔,没见过这样的江湖大盗,明明那么爱哭,还给自己弄了个大盗的身份;明明脸皮那么薄,动不动就脸红,还非要和他斗斗嘴。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很短啊,但回想过来几乎时时刻刻都是待在一起的,到也就显得长了。小白兔骗了自己,阎炎真的没有生气,自己也不是骗了他吗?阎炎不敢说半句安慰的话,他怕哪一个字带有半点虚情假意,他晓得小白兔最爱哭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把小白兔弄哭了。依旧是安慰的抱抱,除此之外,阎炎没有说一个字。
小白兔这次真的没有哭,阎炎知道在这件事上,小白兔有自己的执念。天啸对于天尘来说应该是尤为重要的存在。既然刚才蛇老三说了和鬼界有关,自己不防去查一下,说不定可以解了小白兔的心结。
“好些了没?”阎炎轻轻拍了拍小白兔的背。“你不恨我骗你吗?”“不恨。因为我也骗了你,我叫阎炎,你可以喊我鬼二爷。”世界上最大的安慰莫过于,你和我一样,你犯过的错,我也犯,你受过的伤,我也有。
“兔二爷,天尘。”尽管小白兔很认真发音,但还是由于带着儿化音的口吻,说成了兔二爷,阎炎才刚好了一会儿,这下子脸绷不住了,很不厚道地笑了。“你!”眼看着小白兔的眼圈又红了,阎炎立刻刹住车,忍着笑,跑出去了,憋得肋骨都快笑断了。
却不想,出门时步伐匆忙了些,和人撞了个满怀,索性的是撞到的人身上肉乎乎的,也没伤着,一看,是鼠老四。“抱歉抱歉。”阎炎连忙道歉,对于其余三大盗,阎炎不敢轻视,虽说看上去这三人看上去不过是有些特殊癖好的常人,可到底他们的名声在人间还是相当响亮的,再者,人间的大盗居然能将小白兔兄长的事情查到鬼界,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不知这位阎先生是做些什么的?”阎炎刚想着赶快离开,鼠老四就笑眯眯地在他身后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阎先生见笑了,我们兄弟四人心脉相连,您既然和舍舍迦说了,我们自然就知晓了。”
鼠老四的声音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让人找不到半分差错,看久了,便能感受到这笑意之后的寒意。“我是一个江湖郎中。”阎炎不由在心中诽谤,明明找人监视小白兔,那肯定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还非要假惺惺地再问一次。
“郎中?郎中好啊!只是呢,天尘的心病一个郎中哪里治得好?”什么阴阳怪气的语调,阎炎觉得这鼠老四说起话来竟比蛇老三还要阴。“不劳您操心了,天尘的病我自然会治好。”阎炎皱着眉头转身就走,却听见鼠老四在身后叹了一口气:“你说他俩当年明明都——怎么就,唉。”
明明知道鼠老四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明明知道是间离之计,但话都已经至此了,叫阎炎怎么可能不多想,死去的天啸和天尘是个什么关系?本想着回去看一下小白兔,转念一想,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问问天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阎炎想且不说四大盗之间是否有真的有心脉联系,鼠老四显然和自己不对付,剩下的虎大王和蛇老三态度不明确,倘若自己问的话给加油添醋地说给小白兔听了,小白兔肯定又要和自己闹矛盾。现在最为保险的方式,就是寻个下人来问问,再稍加恐吓就解决了。想完,阎炎来到了舍迦殿后院,那里总有些弟子在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