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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段。刻苦的练习远比字面上来的艰辛,这是墨良不愿再提起的过往。这一呆就是五年,但墨良成名了,夜郎的名字在贵圈传动。
第二天早上墨良早早就醒了,这五年里她不再是那个贪睡的魔尊了。接过皎月手中的粥,墨良很淡然的喝了下去,是白米粥,是这五年的味道。墨良去院子中练声了,班主听说今天晚上有达官贵人要来,据说有皇亲国戚。
其实,墨良想达官贵人与自己何关,但听到了皇亲国戚,内心不可避免地又是一揪,与其老想着五年前的事,还不如练声来的自在。有时墨良想若是自己没有心该多好,或者自己的心索性在五年前就碎了也好,不至于到现在了,还一直走不出来。
练了一早上,到吃中饭的时候,皎月问墨良:“你今天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没有啊。”眼看墨良一早上练声自我满意,皎月也就没再说些什么,但她知道墨良八成是又想起了五年前的事。一个人就算再逃避,可内心的本能却会让她暴露无遗,若是有一天你听见墨良唱起那句“君一别便是此生难见,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便会明白那是用血和泪涂抹而成的轻飘飘的言语。君曾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可到头来还是没有达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
下午辅导付湘、付江算术,这两个小家伙还挺聪明,一连指出墨良的四个错误。“爹爹,你怎么这么笨啊?明明是这个答案嘛。”付江环抱着双臂,一脸嘲笑的小骄傲。“爹爹,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啊?”
嗯,还是付湘可爱一点,这对双胞胎虽然从长相上来说一模一样的,但性子完全相反,虽然现在对墨良还算好,但付江那小子嘴巴毒得很,而付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墨良实在想不明白,皎月那么温柔美丽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来这两个奇葩。“爹爹,你又在想什么啊?”看着便宜儿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墨良很淡定的收回思绪,继续讲题了。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墨良换好了戏服,往台上走。赤裸裸的目光能把墨良烧成灰烬,墨良就在这样的目光中舞动着身躯,她晓得在这群人中还是有真正懂戏的人。戏,人生如戏,戏似人生,一场好戏从来不是取悦达官贵人的工具,一场好戏是将人代入此情此景的魔力,真正懂戏的人又怎会将目光停留在她夜郎身上?
真正懂戏的人看的是她演的角色啊。墨良的美不是惊艳的,是让人看了此生便移不开眼的,她感觉身上的目光变得越发粘稠,几乎拽得她动不了。不经意间她看见了今天的达官贵人,看见了所谓的皇亲国戚。是的,很有钱,为首的人披着雪白的袍子,上面围着雪貂的皮毛,不是贵气,而是一种清冷,很奇妙,那一种让人觉得温暖的清冷,却让墨良寒彻心扉。
“君一别便是此生难见,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从来没有人能将这句话唱成这样,仿佛她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再也见不到了。凉凉的液体滴落在墨良的脸颊上,没有红肿的眼圈,没有发红的鼻尖,只有两行泪水和眼中的凄凉,很痛,明明内心已经歇斯底里,表面上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好!”她听见台下懂戏的人在为她鼓掌,墨良收起动作,行了个礼,匆匆下去了。从来没有这样的失态,墨良扪心自问这七年来她何曾落过泪,何曾这般心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