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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听起来身体似乎不大好,跟我们几个寒暄了几句后,便让我们去找龙哥安排住所。
我们道了一声谢,在即将退出这个昏暗的房间时,苗王又叮嘱了一句:“不要擅自乱闯,一切听龙哥安排。”
刚走出苗王所呆的那个房间,龙哥便迎了上来。
他对我们说,已经帮我们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就是苗寨西面的一个两层楼的石头房,里面住着一对爷孙女,都是青苗。吃住不用操心,不过需要给他们这户人家每日100块的借住费用。
话说这里的风景也挺不错的,有原生态的味道在,民风又淳朴,包吃带住的,才100块每天,长期住这里感觉也很不错啊。我掐着手指头边算边想,黑刃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拿着小爪挠了挠我的脸颊,低声道:“白日梦白天做做就好了,现在这么晚了,再做白日梦不合适!”我白了它一眼,根本懒得搭理它。
大概走了没多一会,便走到了这户人家的石头房前。屋里亮着灯,看来这户人家是通了电的。
龙哥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大概70多岁的老者出来开门了,他身后还躲着一个7、8岁的小女娃,模样倒长得十分俊俏,就是有些怯生生的,用黑溜溜的眼珠子来回打量着我们几个人,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我冲小女娃友好地笑了一下,她倒有些不好意思,又藏到她爷爷背后去了。
龙哥用苗语噼里啪啦地跟老人家说了一通,最后又用汉语帮我们介绍道:“他的汉名叫龙金翁,里面的是他孙女龙妮。你们叫他金翁爷爷就行了。他懂一点简单的汉语,不过龙妮学过汉语,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对龙妮说。”说罢,龙哥便跟金翁爷爷道了别,径自回自己家去了。
金翁爷爷看起来挺随和的,把我们迎进屋子后,用生硬的汉语一点点对我们说:“听说你们没吃晚饭,已经你们留饭了,稍微在堂屋里面坐一会,马上就能热好饭拿出来。”
我们连声道了谢,便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别说,这么一放松,还真是感觉肚子有些饿了。龙妮小丫头虽然有些害羞,但对我们这几个外乡来的陌生人更觉得好奇,她从里屋端了几杯油茶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我们。
我第一个接过来,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米香冲进了鼻子里。这个茶汤上面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油炸后的爆花米,一口喝了进去,还有一丝丝甜味。
“龙妮谢谢你啊,油茶真好喝!”我笑眯眯地冲小丫头说道。
其他几个男生这时肚子也饿得咕咕叫,纷纷端过来油茶,一口气全倒进了肚子里。
“真挺好喝的!”
听到大家的夸赞声,龙妮也高兴了起来,跟我们也渐渐说起话来。
小卷毛好奇心最重,似乎老是对苗人下蛊的事情情有独钟。他不停地问着龙妮关于蛊虫的事情。
龙妮还小,其实懂得也不是很多,便断断续续地给我们讲起来寨子里关于蛊虫的事情。
这之前,我们所听闻的养蛊,是指将多个不同的毒物,比如毒蛇、毒蛙、毒虫、蜈蚣等放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让其相互吞噬,直到最后活下的那一只,便成为了蛊虫。在这其后,养蛊人要用自身的血进行喂养,直到蛊虫长大。
但从龙妮的叙说中,我们才真正了解到,老侗苗寨里面的黑苗养蛊人,实际上并不是主动要去圈养蛊虫,他们从出生起,身体里就天生带蛊,这些蛊虫会伴随着他们的成长而逐渐长大。只是有时候,蛊虫实在把他们折磨的忍受不了了,他们才会去把这些蛊发散到其他的动物身上,相对而言,这段时间他们自己的痛苦就能够减轻不少。
寨子里的其他苗人,虽然很同情这些黑苗,但一般都是敬而远之,虽然还没有发生过寨子里的黑苗下蛊害人的事情,但也没有人愿意十分亲近他们。
说到后面,龙妮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充地冲我们说道:“我们寨子里的黑苗一般不会下蛊害人,但是,寨子外面靠山脚的地方,还住了一户人家,是一个苗女,跟寨子里黑苗天生被迫养蛊不同,她是一个养蛊人。”
龙妮仔细叮嘱了我们一番,如果遇到这个苗女,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她不是老侗苗寨的人,也从来不和寨子里的苗人打交道,会不会放蛊害人真不好说。
正聊得起劲的时候,金翁爷爷端着一锅鸡汤走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