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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远处脚步匆忙地走了几米的高大挺拔的背影:“你别走啊,你还没跟我保证呢……”今时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偷笑着,抱着染染跟了上去:“付先生!付先生,您等等我啊……”
事实上,今时小的时候没上过幼儿园,所以一直对幼儿园有许许多多美好的憧憬。
别的小孩总说幼儿园哪儿哪儿好,老师哪儿哪儿温柔善良,小孩哪儿哪儿活泼好动,她从小只是道听途说,也就相信了。于是心里便觉得幼儿园里老师都应该要是温柔善良的,小孩都应该是活泼好动有包容心的。毕竟从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她就也觉得如同别人所说那个样子。好不容易今天到幼儿园里看看了,还真真算是大开眼界。
这个世界看似平等,但实际上最多只不过达到平衡而已。而维持这种平衡的是,社会底层的人已然过着最底层最卑微的生活,最上层的人奢华享乐,周而复始,就是这么个道理。
比如说她和付良尘。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人和人之间,个体与个体之间是有差距的,那是人与生俱来的资本。
她没有亲眼见到办公室里的情景,但想必染染那欺软怕硬的老师对付良尘和对她的态度想必可谓是云泥之别。毕竟人家付良尘是公众人物,论辈分来说还的确是染染的舅爷爷,这没什么好谈的。
至于怎么谈,能够让付良尘在维持自己公众人物应有的形象不至于让人觉得仗势欺人,那就是付良尘他自己的事了。今时觉得,付良尘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公众人物,没道理这些算是公众人物的基本标配也没有,这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不过看得出付良尘将她和染染闹出的那一茬需要善后的地方善后得很好,不然他们一行人也不会在离开幼儿园的一路上还那么畅通无阻。
在付良尘的房车上,今时打了通电话给小白杨,语气少有的严肃认真。
“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就是这样把他扔在幼儿园里的?你今天没来是没看到,那些人的嘴脸,仗势欺人得,染染可委屈了。”她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还真不是染染的错……反正,你赶紧来我家一趟就是了。”
电话那头的小白杨:“可我在公司啊……”
“得了吧你,工作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她说,眼神偶然地瞥向一旁的付良尘:“对了,你小舅舅也在。要不是他,染染和我今天说不准都要被人剥一层皮去了。”
“哪个小舅舅?”白杨迟疑了一会儿,一会儿以后音量突然拔高:“你是说,我那个小舅舅?”
今时:“要不然呢?你不是只有一个小舅舅嘛。”
“好好好,你等着啊。我马上过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房车轻车熟路地停在今时家小区的门前,她从椅子上捞起眨巴眨巴着小眼睛看着她的染染,又绕过去拉开付良尘那一侧的车门。
“那个,付先生,我刚刚和白杨说您在。那个,您看看您现在有没有空,要不,下来坐坐?”她笑脸盈盈道:“当然,您如果没空的话也不要紧……”
“走吧。”付良尘瞥了她一眼,下了车。
她浅浅地偷笑了笑。看来,他也真没那么冷血无情的嘛。
今时和白袁袁那时候在这个城市里租房子的时候她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有客厅,这是不可或缺的配备。至于客厅为什么那么重要,或许是她从小就潜移默化的想法,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客厅是必不可少的。
或者比如说现在,假设如果当初真依了白袁袁租了个连客厅都没有的小房,那试问,像付良尘这样的贵客来了以后,该要怎样招待才好?总不能让人家身份那么高贵不可亵玩的人坐在她们俩的床上吧。
于是,今时给付良尘这样高贵不可亵玩的贵客倒了壶水,放在他边上,就自个儿去收拾染染去了。
安抚好染染睡了个午觉,正好她关上房门的时候那边门铃响了。她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小白杨那张额头还沁着汗滴沧桑的脸。
“哟,挺早的嘛。”她客气地笑笑:“要不是我拿你小舅舅来说话,搞不好要到明天天亮都见不到半点你的人影,你倒挺忙的嘛。”
“行了啊,我这不是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吗?”小白杨脱鞋进来,然后站在玄关处盯着她好一顿瞧:“怎么?谁惹你了啊?说话那么阴阳怪气的。”一转头就望见坐在沙发上连家具沙发都给他做得看上去变得雍容华贵的,自带一身贵气的付良尘。
小白杨脸腾地一红:“小舅舅。”
唔,这模样,倒是和小白杨的亲妹妹白袁袁来医院看她第一眼见到付良尘的时候如出一撤啊,看那如出一撤的小心翼翼,那如出一辙的意外。
唔,他们果然是亲兄妹。
“客套就免了,说正事吧。”付良尘说,说完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哦,哦对。正事。”她这才醒过神来:“正事。反正我是觉得,染染不能再在现在的幼儿园里上学了,你都不知道那里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嘴脸,其他小朋友又是怎样欺负他的。”
小白杨挠着脑袋:“我知道啊。可是今时你也知道,我工作忙啊。再加上这几天不是在烦恼和那女人离婚的事儿吗?这事就先缓缓吧。”
“什么缓缓?你说你要缓多久?要缓到什么时候?这可是一件大事啊。”她说,然后转头对坐在沙发上做得休闲轻松的付良尘:“你说是吧,付先生?”
付良尘无奈道:“你说是就是吧。”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染染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要和我争抚养权,还要闹到法庭上,那我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啊。”白杨沮丧道:“你也知道,那女人手里有我那什么,出轨的证据。她也好意思,难道她自己就不出轨了吗?”
今时:“那你们也不能拿染染来看玩笑啊。”
“我说。”沙发上做得一派休闲一身轻松的付良尘拿起她刚刚给他倒好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既然不相爱,那做事之前就该多动动脑子多想一想,连累了那么多人,你们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