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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勉勉强强地将嘴角勾了勾,话说到最后,语气也越来越轻,整个人似乎下一秒就要立地升天。
她转身,朝门口走了几步。她想起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他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的那些话,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不言而喻的不耐烦。此后是第二次,第三次,她跟在付良尘身后活脱脱像个小跟班,他在白帽子导演下一秒就要把她扔出去的时候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助理,虽然她不知道那时他为什么要那样说,也许是她在白帽子导演前为他抱不平了一句,付良尘觉得她是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没道理让白帽子导演将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她狠狠地扔出去,自己反倒变得孤立无援,甚至乎连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人也没有。
不过她得以继续跟在他身后,死缠烂打,凭这点她也很感激。
到她为救他砸破了脑袋,虽然这本身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付良尘却整日整日地到医院照顾她,给她带这辈子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鱼粥,给她削苹果,偶尔起了兴致逗弄打趣她三两句。她也不恼,只觉得那样的日子,她不用烦恼那么多,她不用为保自己的工作低头哈腰委屈求全。
那些日子,过得太舒心,过得太不真实。她第一次觉得付良尘这人,内心也许并不像外表所呈现出来的那样冷酷和无情,她觉得他的心里,或许也曾在荒草丛生中炽热。
不过,俗话说得好,既然缘分开始得这样轰轰烈烈,为着这样的轰轰烈烈,于情于理也应该有一个郑重的道别。
今时心里五味杂陈,今天以后,他们俩的合作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站住。”付良尘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听得出来语气很不好。
“您还有何吩咐?”
“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付良尘冷笑了声:“像你这样的人,能够半途而废到这个地步,我一点不意外。”
今时顿足,鼻尖酸酸涩涩的,很难受。
“你之前在剧组死缠烂打的那股劲呢?你不是说一直以来很想接这项代言吗?”他说:“果然啊,像你们这样的人,也难怪别人会那么看你。”
“付先生,请您注意您的言辞。”她愤而转身,眼眶死死撑住一双眼中呼之欲出的泪:“您难道不觉得自己说的很过分吗?什么叫我们这样的人?像您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会理解我们的身不由己!”
“我是不能理解。”付良尘看向她满脸愤恨的样子:“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你竟然能这样退让。”
“那我能怎么办?我能干什么?”今时怒喊,喉咙里隐隐听得出丝丝哭腔:“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也是,您如果真的能懂得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苦就不会说出这种话出来如果您能知道我们都经历了什么才不会说出这种没有心的话!”
说完,今时拔腿逃了出去。
他根本不知道,她承受了什么,妥协了什么,无可奈何了什么。
她也很委屈,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像他那样高傲的人,那样不可一世视一切于无物的人,怎么会懂。
付良尘望向那个脚步踉踉跄跄的背影,眼神里晦暗难懂。
夜色微凉,夜空里隐隐约约飘着些云朵。虽然不明显,但仔细一看,微凉微凉的凉风下,随着风中在空中自由自在的,或许承载的是每个城市人的美梦吧。
今时在杏色的沙发上抱膝,这沙发是白袁袁托局里的同事运来的二手货,质地虽然的确不如新的,但却能够让今时把自己都埋进沙发里,这样她已经觉得很好了。
电视机里播着综艺,具体播的什么类型的综艺她不清楚,也没想要搞清楚。搞清楚电视里播什么一向是白袁袁的工作,白袁袁搞清楚了以后再告诉她,她感兴趣了就跟着看一看,不感兴趣了就不看,可恨今天白袁袁不在,莫说综艺没人先替她试试水,就连她那一肚子牢骚也无处安放。
电视机里的声音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五六七八个人站在前面打趣闹腾,场面热闹得都要溢出屏幕。她却丝毫没有热闹的感觉,连星点都没见得的夜空,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她之所以开电视,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孤单罢了。
她不知道该去找谁,似乎谁也帮不了她。
今时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会在特定的时节里偶尔感慨几分聊以安慰。除此之外就是自己受委屈了被欺负了,像是她还小的时候街坊邻居的毛头小孩儿们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没爹没娘的野种,像是她去到学校的时候同学们看她那鄙夷和讥笑的眼神。那个时候,她得装作毫不在意,那些话语,那些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什么都伤不了她。
尽管,她的那一颗心,被伤得千疮百孔。
很多年前就渐渐被淡忘的情绪又涌进了她的身体,那么无助,那么孤独。
今时抱着自己窝在沙发里,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空洞且无神。
越来越大的时候,她就渐渐不哭了。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有人疼,既然她哭不哭都没人疼,哭得再凄惨也不过是哭给自己听罢了,还不如将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自她懂得了这个道理,懂得了现实对她多么残酷且不公,她就一直秉承着这个道理。
事实上除了不哭,她此刻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想做。
门槛处传来钥匙卡进钥匙孔的声音,今时的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远处,下一秒白袁袁嚷嚷着推开了门:“今儿你不是在家吗?外边的外卖叫了你那么久干嘛不开门啊?”
“怎么不开灯啊?”白袁袁伸手咔的一下将屋子里的灯都开得通明。可能是白袁袁借着逐渐通明的灯火看出沙发上比低气压还要低的低气压,并且一瞬间被这久违而低沉的低气压给吓住了:“你怎么了?”
不愧是今时从小玩到大的死党,那么心有灵犀,连眼神都还没见到就看出她果真有事。
猛然一瞬间变得通明的屋子吓了今时一跳,她回过神来,在转头看到站在灯源处满脸奇怪的白袁袁的那瞬间吃了一惊:“你回来啦。”
“你那手,怎么回事?”今时一根手指伸出来指着白袁袁那一只打了石膏的右手上,眉头微皱。
“哦你说这手啊?我出任务受的伤。”白袁袁嘿嘿道:“嘿嘿,事实上警局里哪个警察没受过伤,那我受这伤还是很光荣的工伤呢,嘿嘿,是能报销的。”
“哦。”
白袁袁提着自个儿打着石膏的手坐了过来,把刚刚她顺道走回来的时候点的麻辣烫放在电视机前的桌子上,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今时一圈:“我说你今儿怎么了?对我那么冷淡,平常这种情况你都是第一个跳起来的。刚刚回来看你没开灯我就觉得奇怪,你今儿到底怎么了?”
今时抬起一双微红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人。
她和白袁袁一边坐在电视机前捧着麻辣烫吃得欢快,一边交代得一五一十。
电视机上还在播着综艺,她把话说完以后综艺还没结束,她想这综艺的时长还是真的吓人,要让人好好地就这样坐在电视机前看完这一整集综艺,真的很考验人的耐力。又总结了一下,怪不得她没听过这综艺的名字在白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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