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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山城和四围的天空被灵脉生莲术加持后的篆宗符阵照得发白。吴观御剑行至天坑上空,侧头俯视坑中的景象,那些蓝得发黑的离火正困在无数化相符编织的术法大网之下,犹如虎兕困于柙中。只是那野兽暴怒贪婪的幽蓝眼睛,不停地透过这咒网的间隙向外窥探,它觊觎这个充满生命的世界并等待着一场饕餮。
两种术法角力产生的噼啪声不停自坑中传来,那声响经过四围的崖壁不停的反弹碰撞,共鸣之下除了地上的霖箬等人双足发颤之外,空中的吴观也只觉身边的空气也在不停的抖动,踩在脚下的三昧剑只震得脚底隐隐发麻。
那些术法的火花在耳边炸裂,甚至有一些崩到了他的脸上,但这一切并没有改变他长久训练的敏锐感,他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的接近自己,往后一看尽是一个用化相符所制的载人光球在飞速前进着,直到与他擦身而过,光球中的人还对他招手致意——原来是霖箬。
那光球比他的御剑快了许多,这些术法他也有些印象是篆宗的翔空壁,是当年篆剑分家后为了证明符咒跟御剑在能力上并无区别而开发的一种术法。
待他的双脚落到乾首处的山崖边,霖箬已是在哪里等他了。
“你怎么会跟着过来了?”还没等霖箬开口,吴观便问到。
“你刚刚御剑不久,我耳边就听到凭犀子的声音,应该是用了什么入密术对我一个人说的。他说有些事想一并与我交谈,所以便用术法把我也带过来了。”就连霖箬自己也是不明就里。
“你们是否准备聊到明日呢?”凭犀子的声音从二人不远处的一个土堆上传来,这是霖箬第一次听到他实在的声音并不是用玄音或者入密术加持过的那种玄虚的之音。
霖箬寻着声音看去,果是一个器宇不凡的长者,一身长衣宽袂的天青色道袍正在术法的白光里随着凌晨剧烈的山风激荡飘摇,宽大的袖子上也是金色丝线绣成的云月纹,看起来和吴观身上的十分相似,只是那轮月亮是实心的,而吴观通常使用的是空心的月纹,在云月纹之下多了一个看不懂的篆字。他双手结着智拳印在催动着阵法,怀里凭靠着一柄模样特殊的拂尘,尘尾看起来比通常的短,而柄又不似一般的拂尘般是圆柱形,而是扁状的。
那长者一头黑发,只在双鬓间有些许花白。紧蹙的眉头下,冷峻的双眼正低垂着俯视着二人站立的方向,挺拔的鼻子下是同样乌黑浓密的胡须从两腮开始蔓延,绕过饱满的嘴唇在挺立的下巴处结成了一个形状规整如陡峻山峰一般的尖。那不是一种一般门派之长在岁月历练中沉淀出的睿智淡定,反而多了许多威严与起势。
二人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只为了他有些违和的年纪。
“怎么了?剑宗现在的门风竟然连礼数都全忘了?”吴观只觉那声音中透出的智慧与气魄与自己的师祖比起来并无二致。在那声音气场的催使下自己想也没想便抱拳行了个礼,似是有种力量让他不得不如此做,但他并未开口。
“晚辈卫国世子霖箬及好友无量山吴观见过凭犀尊者,”霖箬回到,“晚辈等有幸一睹尊者风貌,想尊者应与青鹞师太及无量山人等应是同一年岁。但见尊者光彩照人,有些不敢相信。”
凭犀子一改冷峻的面孔从鼻子里哼出些笑意,但面容上还是挂着矜持自重看向霖箬的方位,然后转头换上严肃的神情只盯着吴观:“话人人会说,可有些话从世子口中出来不能不说是圆满又讨喜的。不似有些人,前辈长前辈短,听着倒有些恭敬的意思,可是见了面倒是一言不发了。”
霖箬心里咯噔一下,这长者果然是计较非常。光自己说话好听是不够的,但吴观自是把头抬的更高了些,也是冷眼看着凭犀子,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二人如此对视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似乎是这眼前的世界崩塌也不比那经年的仇恨。
“不知尊者是怎么做到如此保养的,回去我也告知我父亲。”霖箬心急万分,可不让他把气撒出来,想他也是不会接着往下说。
“无量老儿和青鹞你都见过?”
“晚辈不才,济国和卫国同属叶人,青鹞师太和蔼可亲,提携后辈每年的双叶会上都会与她相见。无量山人未曾得见,但想无量山一门仙风道骨,两位前辈都应是姿容不凡的。”
“哼,怎可同日而语。”那尊者缓缓开了口,但眼睛还是盯着吴观的方位,“青鹞自是法门不同,多年未见以她的悟性,想也应是功力大增。若是能有福缘参透斗曜之术,反春长生也应不难。修道一事本来就是夺天地之造化,做常人所不能。想着顺其自然,天人合一根本就是妄念,天地本不仁,岁月不会饶过谁。长生长寿本就是修持的根本之愿。既然如此,修道之人若是过不了岁月考验,所修持的也不过是无能之术而已。”
霖箬吸了口凉气,凭犀子这一番话正好砸到了剑宗的头上,悄悄的拉了拉吴观衣角,生怕他马上说出什么话来。
“晚辈入道尚浅,却不敢认同,”吴观冷冷的开了口,“论长生长寿,师祖自知如何修为也不可能赶得上木渎尊者,所以将修习放于济世中以致用,必然不比前辈可独善其身,但敢问木渎尊者有为此修习过吗?人为的修持,终究抵不过自然的选择。既然如此,何必执着于表象虚妄呢?这难道不是妄戒吗?常曦法门,八大戒才是根本修持吧?”
“云中五子你排第几?”
“晚辈不才,第三。”
“在本代弟子里修为尚不及第一,岂可悬而论道乎?这难道不是妄?”
眼见着二人这么争辩下去极可能无穷无尽,一惯镇定的霖箬急的暗暗跺脚,不停的探头朝着坑中张望着,凭犀子脚边的灵莲隐隐生出摇动之象,再这么下去,恐是不好。
“好了!”一口怨气从他口中喷薄而出,吴观从未见过他这样,连凭犀子也被这方才还有礼的后生震了一下。
眼见二人的争论停止齐齐看向他,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尊者叫我过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论道吧?”
“非也。”
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霖箬本想给大家都留个面子,可没想到人却偏偏爱在执着的事上不识抬举:“只要这世界还存在,任何宗派信仰都应在俗世规则之中,并没有特殊。假如世界要毁了,最先崩塌的便是那些所谓济世修身的信仰。请二位清楚此点。”
这句话似是挑中两人关节,话里有吴观想要的救世,又有凭犀子在谋求的东西,那东西霖箬明白不过:“我想这就是尊者在阵中还要施术带我前来的原因。”
“世子可知有些握有主动权的事情,是可以反悔的。”
“也要看这个反悔是不是有意义。玉石俱焚的事情,在有旁的方法时,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倘若如此,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所谓宗派国教是不是都应是普度众生,行为向善的。而一派之首是不是该有选择上的洞察和睿智。”话已出口自是没有反悔的余地,霖箬只能直言不讳了。
凭犀子心里暗暗叫苦,本来想着这个卫国的少年世子应比卫王好对付,起码能在这等严峻形势之下会顺着他的想法和安排,可没想到却被反将一军。
他哪里知道这个少年郎早就想的清楚,只要世界还在,俗世政权永远是凌驾在宗派之上的。
“当然,刚才听尊者提到福缘,相信您也是个看重资质和天机的人,这一切不都是吴观的福缘吗?”
霖箬话语放缓,他自是没有不接的道理,便对吴观道:“福缘是有了,资质还不一定,你说说看,你为何到这里来?”
霖箬心里暗自想着,这不是废话吗,过来难道不是为了压制离火,还是为了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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