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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没有东西可以赏赐给她?她妹妹的身体,本尊有所耳闻,太熵之所属,要快速痊愈需得用到光魂。光魂难得,她只是普通教众,没有这个资格。”
“可属下只是担心这样会伤了功臣的心。”
“他侍奉的是神明,本不需要有二心。他妹妹的病本尊会想别的办法。”
“您是说她妹妹有别的药石可治?”苏雯的手掌暗暗合了一下。
梵使久久没有说话,隔着面具也觉得那种阴诡的目光正盯着苏雯的头顶。他转过身,又略微定了定:“你的关注点还是放在庆典上吧,那才是大事。还有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的天目是神赐的能力,神也随时可以收走。不要妄图对我们使用你的能力。”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霖忆冷哼了一声。兄弟两只见苏雯慢慢起身,眉头紧皱,在吩咐完其他人散去后,转头对两兄弟说:“二位还是好好的整理一下。今晚的大典希望二位能够出席。光照卫国是我教的必将成就,若是能与旧贵族达成共识,就避免了许多涂炭。还有常怀仁,这里没有主子下人,你记住。”
苏雯可能在别处吃了瘪,随便选了个人出了口气,随着那个格外魁梧的卫士渐渐远去也拉着绳索跟着走了。
“你没事吧?”看着这个常怀仁待人还算有礼恭敬,三人刚回到石屋,霖箬便关心的问了句。
“嗨,”常怀仁仿佛十分淡然,“常有的事情。”
“怎么你以前是哪家的家丁吗?我看你礼数还颇为周道。”
那常怀仁楞了一下,想了想回答说:“并不是的。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这样。这山谷里的人都不是太好相处的,二位公子又人生地不熟,有事儿自可找我去办。”
“从方才起跟你谈话间,你仿佛不是很怕这里的规矩,也不是特别在意啊?”
“嗨,”常怀仁一边继续帮他们整理着一边似乎漫不经心的打马虎眼,“私心里告诉二位公子,不就求着位公子以后能关照些么?”
“你这点小心思,”霖箬笑了笑,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土茶盏,“算是打错主意了。你认为卫国之于影教有归化的可能吗?”
那人说着:“归不归化的,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操心的。要是归化,公子觉得我这个人妥帖,自是可以提拔的;不归化也好,公子可是比我们明白。”
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极为痛苦的女子呻吟声,常怀仁楞了一下,接着说到:“这小妮子看样子是病的不轻,就这个时候了兄妹两人都见不上一面。公子是明白人,要知道再蹦跶的蚂蚱也是有一张嘴六条腿呢,哪里能顾得了这个顾那个。见到草总是嘴先吃,逃命的时候还不是后腿蹬断就不要了,你说是吧?”
常怀仁说完便俯身给霖箬整理起鞋履上的系带。
“看来你想的也是很明白。这里面的嫌隙可不浅呢。”霖箬漫不经心,手里似乎不小心的一滑,那个土茶盏都朝着常怀仁的天灵盖砸去。
“那可不是,处处都是呢。”那人似乎不知道还回答着。
霖忆赶忙出声想要提醒他躲开,可还没开口,就见常怀仁的右手伸上头顶,牢牢的把那只茶盏接在了掌心。
“好本事,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霖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常怀仁脑袋上的璇子,那人丝毫没有避讳,只是把用右手把茶盏奉到了霖箬的腰间,抬起眼四目相接时,方才还让霖箬觉得朴实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狡黠和难测:“公子觉得我是什么人,普通的苦力教众罢了?”
常怀仁得意的笑着。
“你也不用再对我诸多试探了,不就是探个风看看卫国对于归化的态度吗?我明白着告诉你绝无可能。况且这也不是我能决定和能用我要挟的事儿。所以你现在也明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常听说卫国世子聪明,我倒想听听公子认为我还能是什么人。”常怀仁单膝跪地,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从一进门,就给了我极大的矛盾感。按说一个教众,就我对其他的人的观察而言,你对这个所谓的教义和规矩压根就没有敬畏之心。而这些东西是你故意传达给我的。首先,我们和苏雯谈话时,她如此不便,居然近身都没有一个人伺候,连倒茶都需要自己摸索着动手,但是你一进来就伺候我更衣,要给我哥更衣时被人制止才没有继续行动,开始的时候我只当你是这样的人。”
常怀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听霖箬继续分析着:“其次苏雯是因为头发过长又是女人所以用了很多木簪,都很老旧,可你的铁簪不光造型别致,而且还违背了规矩。你故意带在头上,是吃准了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瞎子,而我却可以看到你的簪子。那簪子居然不是影教信奉的残月图腾,恰好是相对的满月。你还提醒我今天是血夜庆典,这不矛盾吗?”
“然后,你的态度毕恭毕敬和抓我们来的那些人反差极大,按理说在这里权贵应该不受待见。你故意用了一种我熟悉受用的方式来接近我,还告诉我了很多信息。并且几次暗示我有事儿可以差遣你去办。苏雯最讨厌人多话,卫子玠都免不了说一句,普通教的众斤两可以犯这种忌讳?”
“到最后,我虽然不是有十足把握,但是随着你试探的话语越来越多,我就明白你不亮身份是想让我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你才好知道你下一步怎么进行。而就算我最后决定归化,自然也不会将一个有好意的人交出去,这个人熟悉影教需要提拔,日后将是一个最好的眼线。”
霖箬猛的抓起了他的双手:“要是没有别的目的,这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一个右手满是老茧的劳苦人,故意在他人面前使他稍微光滑的左手呢?你说是吧?”
“在下无量山篆宗弟子成道远见过世子。”那“常怀仁”笑的心服口服,终于是亮明了自己的底牌。
篆宗?霖箬开始在脑子里回想起曾经听说过的那些传闻。
无量山开山祖师吴临在世时,被人称为剑符双绝。后代徒弟里有剑术天赋颇高的吴登和符篆术法后天修为登顶的郭蠡。师兄弟二人共同执掌无量山的二代门庭。彼时的无量山群侠争锋,成为了瀛洲各大门派中的后起之秀。可正因为三代众星璀璨,而彼时的吴郭二人在教授时因为所学的不同,在教授门下的弟子就有了剑和篆上的偏颇。这个问题到了第四代选掌门时就产生了分歧,门派的内讧让无量山元气大伤。篆宗战败强夺了两把传世剑带着很多的符篆秘籍和神谕遁入了北断山。原本七把传世剑,剑宗手握五把,也就是现在的云中五子。
后来的无量山就是剑宗当家,符篆只是作为辅助修行。很多强势的符篆术在无量山本部已经失传了。瀛洲江湖对于无量山的弟子也都多称为剑侠。而这篆宗一脉久不久也会生事,此后每代的无量山几乎都有过讨伐北断山的过往。即便是篆宗遁入山野,两宗却互不承认,更加的势不两立。
篆宗因为使用更多的术法,对待常曦的信仰与剑宗就有一些微妙的区别。剑宗奉常曦为主神,但是并不狂热,篆宗在式微之下为了聚拢人心对于信仰和戒律的利用自然更多。
想到这儿,霖箬似乎明白了这个人出现在此处和他迫不及待接近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