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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让他一直这样俯趴着,不像话。”蹲下去,一把将他翻过身来。
旁边的侍卫阻止不及,连连跌脚叹气。王惜瞪视道:“怎么着,你有何不满?”
那侍卫闪闪缩缩地道:“不……不敢。”
王睿道:“大哥,他们也是为了谨慎起见,随意改变现场怕会失了什么线索。”
王惜指着尸体颈部的黑印道:“这就是线索,一看便知跟城里的连续死亡案件是同一个凶手,还要什么线索?”说完又拿手去合丁宇烁的双眼,但那对眼皮倔得很,怎么合都合不上。
旁边的侍卫想拦他又不敢,一时手足无措。王睿暗自摇头,既然劝不动,只好置之不理。王惜摁拉了半天,丁宇烁那双眼仍是合不上,恼火道:“我答应一定帮你找出凶手就是了,不给我面子,还瞪这么老大个是什么意思?”手上加劲,直似把眼珠子都要抠出来。
沧海眼尖,见原本尸体压住的被子底下露出一角白色,约摸有半片指甲大小,道:“咦,这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射过去,办案的侍卫刚想动手,王惜已迫不及待地翻起被子,将那白色一把扯出,定睛看时,原来是一块碎布,白底针花,还有一个扣子的孔洞,布料看上去价值不菲。
王惜道:“哼,这定是那凶手的衣物,在打斗中被宇烁表弟撕下来的。”
众人围上,正细细查看,牢房外脚步声起,一位头发半黑半白的紫衣老者率众进来,却是中山王丁峻到了。
王惜递上碎布,道:“外公来得正好,我找到了凶手遗留的证物。”
丁峻神色焦虑,接过了碎布,并不马上查看,而是低头去端详尸体。过了一会儿,两行老泪竟是顺着脸颊慢慢流了下来。
如此默默垂立了半晌,方才抬起头来,两腮颊肌扯动,尽是愤怒之色。
他将那块碎布举到灯火前查看了一下,然后紧紧攥成一团,目眦欲裂道:“彻查这衣衫的主人,哪怕把皇城……不,哪怕把整个磐石国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碎尸万段,祭我宇烁孙儿!”
怒声从走道远远地传扬开去,山壁震动,荡漾起无数回音。
众人身心皆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
那是一股真正凛冽至极的寒意。
随后丁峻将碎布甩手丢给旁边牙关打颤的侍卫,竟是不再留恋丁宇烁的尸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就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洗涤,从修罗战场走出来的老一代王。来得快,走得也快,那片刻间像是又苍老了一圈的身影,却饱含着无比的果断和沧桑的决绝。
王睿和沧海在牢房里一直待到了仵作将尸体收殓送走,期间除了尸身的黑色印记和那块碎布,就再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大家议论纷纷,都说天牢防卫森严,凶手却如入无人之境,连一丁点踪影都没发见,着实奇怪。
出得天牢来,已是夜色苍茫。沧海与王睿分别后,自觉有许多事情纷繁杂乱,一时难以理清,也不骑飞行兽,一步一步沿着大路走回家。
街上又加派了许多巡卫,每走出一段路便有人拦住要盘问。沧海有王睿给的特行令,出示即可,倒也不是很麻烦。
夜风阵阵拂面,头脑似乎也跟着冷静了不少。不知不觉间,回到了住地附近的竹林处,但听得竹叶沙沙,河水潺潺,说不尽的惬意。沧海斜看那天上的月芒洒落河面,波光粼粼,鱼儿跃水,偶尔有落叶从上游漂来,一漾一漾地,又渐渐消失在下游。彼景似曾相识,令得他猛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来,不由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