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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宋曦蕊，现在是九岁，不是四十五岁，现在她得要像阿茗一样爱玩爱闹，压抑住自己。
唐柔看曦蕊捧着脸，满面宠溺地看看她又看看阿茗，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唐柔愣了愣，想起很多三人在一起时的细节。若是有曦蕊在身边时，阿茗总是会先得了她点头才回去做。
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不时也会出现要不要询问一下她的意见，这样的想法。
她才九岁……还是和爷爷说一下吧。
唐柔还在愣神时，阿茗拖着穿到一半的衣服，走近曦蕊蹲在她身边，小手抚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你别难过？你若实在想看那位番邦女子，我们请她去雅间说话也是可以的。”
唐柔没有理会她，反而把头埋进了手心里。
阿茗以为她哭了，心里一急两手都用上了的去扒拉曦蕊，死活要把她的脑袋扒拉出来看个究竟。“你别哭呀，我们穿男装去，好不好？”赶紧给唐柔递眼色。
“公主说的是。”唐柔苍白的符合了句后就没在说话。
“最近城里的世家公子都爱聚在酒楼饭馆里会文，我们要是去晚了可就订不到包间了。”
曦蕊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来，吓得阿茗差点翻倒在地，幸好侍女们眼疾手快地扶住。
“那我们就去望星楼吧。那里最好，能看到整个都城，你们两个赶紧换衣服，赶早还能逛会街呢。”
阿茗被扶着站稳了身形，笑骂了曦蕊一句后吩咐夏荷找人去订座。
最后曦蕊一身靛蓝暗纹锦衣，玉带束腰，腰间挂着一方雕花玉佩，手里握着把折扇，整个一副富贵小公子的模样站在她阿娘房门外，用折扇捅了捅差不多打扮的阿茗。
阿茗手里没折扇，只能拿手肘的拐回去。两人你捅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纠结半天屋里人早发现她们仨了。
唐柔想扶额，又忍下了。越过推搡的两人走上前去敲了门，开门出来一位眉目英气的妇人。
“桂芳嫂子，王妃可在屋内？”
桂芳嫂子是王妃身边总管上房事务的管事，从前王妃还是将军的时候，桂芳嫂子就是王妃的侍卫头领。
“在的，唐小姐请。”桂芳带着满脸的笑让进唐柔，却把挤在唐柔身后的曦蕊和阿茗拦下了。
“二位小公子，王妃寝室不可随意入内。”
阿茗一听这话，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哈哈哈哈哈哈，清宁姐姐，居然没认出我们来。”
曦蕊跟着干笑了两声“嘿嘿。”桂芳实在没有什么演戏的天赋啊。
桂芳当然是认出她二人来了，此时不过是听了王妃的令逗着她二人玩。
桂芳夸张地用力揉了好几下眼睛，才道“原来是十公主殿下奴婢这眼睛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居然没认出您来。”
“快请进，快请进。这位……”桂芳让进阿茗，还想要拦住曦蕊。
曦蕊赶紧举起手，自爆“桂姨，我是清宁。”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两人就被靠在榻上的王妃招手叫到了身边。
王妃斜倚在靠枕上，点了点曦蕊的鼻头“蕊蕊又调皮了。”
阿茗两只手撑在榻沿上，把小脑袋递进王妃手边“还有我！姑姑，我也调皮。”
唐柔端坐在榻边的矮凳上，笑看着这样温馨的画面。
顺势也点了点阿茗的鼻头“你们两都调皮。只有你们阿柔姐姐最乖。”
曦蕊从榻沿上挪下来，背着两只小手，脚尖在地上画着圈，磨磨蹭蹭地问道“阿娘，我们，可不可以……”
“出去玩可以，但是不许给阿柔姐姐惹麻烦！”
两小只立刻站直身体，异口同声保证。
“绝对保护好阿柔姐姐！”
唐柔掩着嘴，笑弯了眼睛。
看着此刻由内而外散发着天真烂漫的曦蕊，唐柔没了先前的想法。
就当这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吧。
曦蕊、阿茗和王妃笑闹了一会，把整个院子都填满了欢声笑语。
“你们两个最调皮，你们阿柔姐姐只怕管不住，我让夏阳陪着你们去。”王妃说着话的功夫，夏阳已经从外间转了进来。
夏阳挨个行礼后，王妃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才放一行人离开。
曦蕊，阿茗和唐柔三人挤在马车里，阿茗掀起车窗帘子指着外面缓缓往后移动的事物说个不停，曦蕊也和她一样支着脑袋往外看，时不时附和一句。
也不知道今天是有什么热闹事，大街上挤满了人。马车走到东大街，离望月楼还有一街之隔的地方被人群堵住，再也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