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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封邮件说是青明影视大学的学生出去做援交——”
“你放你妈屁”，黑衣人射钉枪直接就怼在猴脸男眼睛上，“珊珊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大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记者”，猴脸男痛哭流涕道，“人家给我说我就出去调查了。”
“谁说的！！”
“我真的不知道。大哥我真的没骗你，是境外的一个邮箱发过来的消息。”
“继续说！！”
“那天我刚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两个女生上了一辆塔塔牌汽车，我开着车一路跟着发现两个女生进了百合花酒店，然后没一会儿一个男生急匆匆冲进酒店却被拦住，再然后警察就来了。”
“那你凭什么在文章里这么写？！你根本就没进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场上所有人愣住了，黑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咆哮着的易明。
“是你！”
猴脸男勉强转头一看，这副面容，这副怒火中烧的面容！
不正是去年那个深夜在酒店门口朝着保安咆哮的人影么！
刚才自己怎么就没能看出来！”
“说！”
黑衣人视线再度回到猴脸男身上，“说啊！”
“因为我花了一千块钱买通了酒店的一个保洁！是她告诉我的！”
“什么？！”
“那个保洁给我说两个女生做援交生意然后坐地起价跟人家吵起来了，所以我就写了那篇内容！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遗漏！”
易明觉得眼前一黑。
自己到现在都能记起在派出所门口接走许雪时她那如同惊弓之鸟般抖如筛糠的身子。
而与她一齐出来的杨珊珊却面如死灰根本不理会自己的呼喊。
当时看着对方打车说着目的地是学校时自己还稍稍放心，毕竟身边女生已经走不动道全靠自己背着。
之后询问了两人舍友得知杨珊珊已经回到宿舍，派出所外的快捷酒店里自己守了许雪一整夜，到早上对方才放松精神缓缓入眠。
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却让自己到现在都不寒而栗。
下一秒，舍友打来了电话。
“老易，珊珊跳楼了。”
记忆就像洪水一般，在你打开闸门回顾时会迅速淹没掉你整片思绪，把你丢进回忆的漩涡之中迟迟无法自拔。
“你放你妈屁！”
黑衣人破口大骂，“你这种狗东西如果没收钱你能写这种报道么！”
“大哥我真的没骗你！”
“你给老子扯淡！劳资跟了你两个月时间，你敲诈了多少级污染企业我都知道！你就是那种见利忘义的狗东西！”
“杨叔！”
易明慢慢走上前去试图平稳对方的心态，“他说的未必不是真的，他写了报道没错，但是在他报道出来前珊珊已经走了啊！”
“你闭嘴！”
黑衣人一脚踢开身边的哈尼，把猴脸男拽到自己前方射钉枪直指易明。
“他损害我女儿清誉！他是帮凶！”
“你冷静点！珊珊不会想看到你这么做的！”
“呵呵呵呵，我还以为你能替珊珊说话，没想到你也是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