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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严歧终是出来了,他不似先前那般黑沉着脸,却是神情悠然的踱步过来,蹲在了我面前,单手握拳轻抵唇前与我对视,瞧着他眉眼弯起得厉害,因强忍着憋笑得已有几分涨红的脸,我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撇过脸去不屑看他。
我饿着肚子在此受罚,还是被他的母亲责罚的,他居然有这般闲情逸致跑来看我笑话。
我偏着头闷闷的腹诽定要将这厮骂上个百遍才可解气,谁知这莽夫忽的伸出一指重重的戳在我那被茶盏砸过的额角上,我“嘶!”的呼痛出声,抬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他本就没蹲稳,还是倾身过来戳我的,这下已被推得跌坐在了地上。
我未曾想到自己会把他推倒在地,有些愧疚的瞧了过去,却是看到了严歧身后不远处倚在门边的杨蘭,她不知几时出来的,我心里默默道了一个惨。她面带怒气,眼里有惊诧也有怨尤,深深的剜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内堂。
我此刻其实怯得很,但见严歧却并无恼色,还悠闲的两手撑在身后就地而坐,微弯着唇角就那么定定的瞧着我,面上的笑容竟有几分邪肆。
我几乎没怎么看见过严歧笑,忆往昔我们不是争吵就是怄气冷战,他从不会温言软语同人说话,也不会花小心思来讨人欢心,就连那年送我白玉簪时,也是直接从怀里掏出来强塞在我手上,然后转身就走。他就是个不解风情克己守礼的无脑木头,就算是这么样的一个人,那也是他生母的心头宝,我突然读懂了杨蘭方才眼中的惊诧和怨尤,再看他脖颈间那三道长长的血痕,我鼻头一酸瞬时泪如雨下。
“好好的怎地就哭了,可是方才戳疼你了?”严歧有些慌的收住笑,起身拍拍衣衫凑了过来,略显笨拙的要替我拭泪。
“你别碰我。”我哭意更浓了,吼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一把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又将他推得跌坐在地。
这回他是真的恼了,起身的速度极快,立在我身前将两只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大公子,息怒。”香菱急忙侧转身跪向严歧,伏地不停的叩首。
我身后的婢子和嬷嬷也跟着扑通跪了下来,唯有我却是跪得笔直,眼里蓄满了泪倔强的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堪堪只片刻余,长长的一声叹息后,严歧松了拳头,走过来弯下腰将我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我仍是没能忍住双膝的剧痛闷哼了声。
严歧看了看我,颇为无奈,嗓音哑涩又温柔道,“疼就哭出来。”
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柔情和疼惜,我所有的委屈似是找到了宣泄口,原本是揪着他前襟的双手,突的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窝呜咽着哭出了声。
我是被他抱回院子的,他将我放在榻上,让人备了热水和伤药。命退众人后,他用热水浸了巾帕拧干替我擦拭了额角的伤,上了药后拿布条轻轻缠起。随即又撩开我的襦裙将织绔轻轻卷起,我紧张的慌忙抬手去阻挡,却被他愠声喝住,他盯着我那青紫青紫又肿得老高膝头眉眼紧拧着。
我不太敢看他,只知他动作轻柔的热敷、上药、缠布条,每一样都做得极其认真,待处理完毕他又命人传了午膳,这才放心出去了。
见他一走我立时松了口气,其实这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伤。忽的想起以前在张府,张宥的母亲孙夫人就常发难与我,不过她也就是在张宥不在时才发难,都是些小惩小诫,时辰也都拿捏得堪堪好,你能疼到骨子里又能不见着伤,过后虽仍然酸痛却还能不影响劳作。
今日的杨夫人与之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茶盏子能砸出外伤,罚跪的时辰也没拿捏好,可见杨夫人还是极少干那刁难人的事。
我突然又想到了严歧,他今日同他母亲究竟说了什么,说了那么许久?杨夫人竟就那般简单的放过了我,他脖颈上的明伤,还有我当着婢子嬷嬷的面将他推倒在地,杨蘭虽不是刁蛮任性的妇人,可她护严歧能搭上去性命也是严府人尽皆知的。为母而刚,从前她不受严文待见,但在维护严歧这件事上,她都是能忍尽妾室刁难据理力争拒不退让的,可今日这是……?还有严歧那发自肺腑的笑,几乎亮瞎了我的眼,什么事能令他如此欢心喜悦?莫不是……?我心里一个咯噔,精神恹恹。
抬眸环视了这主卧一圈,虽不及那夜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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