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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怎把追求作理念,我们不是人性的审判者,只是要拯救自己罢了。”
秋离月哎了一声,“随口一说,将军切勿介意。”
祁诩微微一笑,又专注于地形图上。
琰也说不上为什么,梗在心中的一个结似乎被解开了。
他们将都城内和城外八百里的兵力分析一遍,獙开禁军,敌我双方的兵力实有差距,以七万对三万。
“长留候掌有五万禁军,加起来的话是七万对八万,我方略胜,只是长留候不可能听你我调遣。”秋离月以扇骨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先机一失,只怕长留候要出事!”
祁诩手指着地形图上王宫的西直门至西城门,“最少需五千人守住这条线路,方可应变。”
“五千人?”秋离月皱着眉,“禁军中的成校尉原是公子的总角之交,他的父兄三年前被妫翎陷入冤狱,死于非命,我可以找他想想办法。至于长留候恐怕要司空大人去说服了。”
祁诩沉默了一会道,“司空大人向来谨慎,且一直以兵戎战伐为下策,我先去见见他,再议详细。”
“辛苦祁将军了。”
司空府
司空斡在书房内,信笺虽不长他却看了近半个时辰,随信而附的还有一颗丹药。
直到有人通报祁将军求见,司空斡才恍然起身,吩咐道“请祁将军在小书房稍候!”
他将信笺收好,来到小书房,命人沏上壸好茶,“我与祁将军有事商谈,没有传唤,不许进来。”
侍仆应声而退。
“司空大人连日审案,难得有片刻休息,诩本不该相扰……”
司空斡摇手制止,神情甚是亲切,“祁将军这些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我与老将军同朝为官,做了四十年的同僚,彼此有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去的,何况皆是为了国事奔走,你也就不要拘礼了。”
祁诩说道,“如此诩就直说了,大人比我更清楚,这乱党勾连其根本在于国师府的支持,眼下虽说收押了几名党羽,但国师却无甚损伤,若他日再起,不知大人做何打算?”
司空斡叹了一声,“国师府护佑东瑀洲六百年,功利国民,早与国运相连,岂能说办就办?只因触犯帝魃娘娘,东瑀洲就是祸乱连连,因此对国师府更不能鲁莽行事!”
祁诩皱眉道,“大人所言自有道理,但时势动荡,时局瞬息而变,岂可耗时以待?”
司空斡捋捋胡须,“我与太德真人曾有一谈,真人观察过国师的气貌行止,言国师是为外邪侵吞心志,只要有恰当的时机,可以作法驱邪还其本真。”
祁诩默然,他经历过玲珑七心塔的怨鬼死咒,难保仲正国师就没有类似的经历。
司空斡继续说道,“想当年国师与老将军也是知己故交,惺惺相惜,是东瑀洲的文武双璧,若是老将军亲理此事,便也宁愿多付出些牺牲也要救回国师……”
祁诩眼眶发热,低垂了头,“祁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