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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随着几千万年来的变化和不断进步完善,先人留下的修炼方法让人类获得了能够与和他们生活在这片大陆上唯一生灵——灵兽,相互对立,而能够立于不败。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的观点很简单。
呵,只不过对于某一些人来讲无比残酷罢了:他们认为人类自身的力量不可能达到与灵兽肉搏不败的地步,只有修炼,也唯有修炼,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强者!别的办法都是滥竽充数无济于事。
这种观点已经深入大陆人的灵魂深处无法剔出,而冷凝玥如今的身份就是一名被世人耻笑的修炼废材!
不管雪府如何风光,冷凝玥已经成功地成为了雪府唯一的污点满足了那些心怀嫉妒之人的虚荣心,从容地进入天启皇朝上下民众的心里。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惨的是在雪府当中还有一群一心一意坚持不懈想要无声无息中除去她这个碍眼货,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把她往死里整的“亲人”!
冷凝玥微微一叹,伸手揉了揉带着丝丝抽痛的眉心,真觉得自己可算是是栽进了一个无底深坑如今怎么也无法从中脱身。
开头一手烂牌,是想要她怎样?
冷凝玥此刻甚至升起想要一走了之的念头,也省得自己倒是克制不住下意识的反应闹出人命,并且关于这一点她还是很有把握。
依记忆中那位性格溢满了作死节奏的雪府二小姐平日对身体原主的特别关照,冷淡如冷凝玥手指都有隐隐动弹出手摁死人的冲动,可想而知原主日子过的有多惨。
毕竟不想平白惹一个敌人,若对方识趣不来招惹她那么从此作罢,素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未识之人就白白搭进去自己一条命,哪怕是让她重生的身体原主。
但如果……
想到某个不太美好的可能性,冷凝玥些许虚弱苍白地小脸上阴冷之色一闪即逝。
打定主意后,冷凝玥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悄悄舒了口气。
却在此时!
“求你,帮我……”
空旷的小屋中只有冷凝玥一个人,而此时却有声音在屋内回响。
冷凝玥抬手轻抚过胸前的青丝,双眸微敛,不动声色。
“拜托你,帮我!”幽冷的声音似在身后咫尺,明明觉得就在耳边说话,却又感觉这声音充满缥缈不定,忽近忽远。
屋中还是照旧,只是可以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
“滚出来。”
冷凝玥唇瓣轻启,三个本该霸气十足吼出来的字冷不丁地变成了冰渣子:“这三个字,别让我说第二次,装神弄鬼之辈!”
寒冷回荡在空间里的每一秒,都在散发冰冷的气息蚀骨心凉。
语音刚落下。
只见眼前白芒一晃,一名白衣飘飘浮在空中的女孩满脸委屈地看着她:“你真没意思,不就吓唬你两句,就生气了。”
“生气?”冷凝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冷淡道:“并没有。”
她只是不喜欢有人在她身后。
女孩嘴角带着一抹俏皮地笑意,乌黑的长发及腰无风却能轻柔的飘动,带着孩童的稚嫩渐渐展开的精致容颜已经初具绝尘之姿,对冷凝玥的冷言冷语却是浑然不在意。
“我收回刚才的话,现在我又觉得你很有意思了。”女孩歪着头,噗呲一笑,然而,当目光望向窗外时眼中的光芒当即黯然。
“你是谁。”冷凝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为女孩的话而放松警惕。
女孩闻言顿时一怔。
双眼一瞪险些瞪出眼眶,无语地回望冷凝玥:“你可以仔细看看我,再找个水坑照照你的模样,然后还会没有答案吗?”
冷凝玥不语,目光忽地冷了一个层次,就在女孩浑身猛地一颤时。
只见,冷凝玥真的留意了下女孩的模样,又在地上随处找了块水渍,模糊的倒映着清晰的印着她此时的模样。
“过来。”
平淡的两字,带有惯性般的命令与强势,然而冷凝玥神色平淡似乎眼前的这些事还不能让她惊慌失措。
早在醒来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已经存在一个几乎不可能,甚至荒唐,但又无可奈何的答案。
该死的人没有永远闭上双眼,不属于她的记忆出现在她的回忆里。
很明显。
很狗血。
女孩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抖了抖手臂,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
“再近些。”冷凝玥眉头微微一蹙,认真的道。
女孩不满:“你可以过来些啊!”
“不行,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贸然靠近有风险。”冷凝玥不为所动,可说出的话险些没让对面的女孩无语得嘴角抽搐。
听听,什么叫光明正大的防备,偏偏你还没有狡…争辩的理由!
“你的戒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女孩依言又上前了些,淡淡一笑:“能控制我的记忆浮现的画面,从而逐渐消化最终完全属于你,普通人可做不出这么逆天的行为。”
冷凝玥冷啧,探出指尖,十分自然的穿过了女孩的肩膀。
果然是这样……
冷凝玥目光一沉眼中划过一丝了然,缓缓地收回手,冷凝玥微微一挑眉唇角一勾:“你是雪凝玥,雪府的大小姐?”
虽然语气是询问,但冷凝玥眉宇间的坚定表明她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显而易见的事就不要说出口了。”女孩轻哼一声,脸上却牵扯出一抹苦涩到僵硬的笑容看得人心头一酸,但在她心中想必已然一片解脱。
不必再回想过往的不堪,不用在一日复一日地遭受痛苦。
死,虽然看上去残忍,但这对雪凝玥来说就是一生最好的礼物,无需华丽,更没有纪念的意义!
冷凝玥轻点了点头,转身找到一把勉强可以坐人的凳子后坐下,清冷的眼眸深处倒影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与眼前重合……虽然是那么的不符,但冷凝玥还是禁不住一怔。
和记忆中的人性格简直两个极端。
记忆中的雪凝玥,懦弱,不知反抗,也没让人升起保护的欲望,成天灰头土脸疯疯癫癫的。
而现在——
“你要复仇?”冷凝玥无声一笑。
“不然呢,便宜那一家子吗。”雪凝玥笑容森冷了三分,眼中划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我不会放过她们,鸠占鹊巢犹不知耻反引以为荣,毒害我身亡,这笔账我还没与她们很好清算清算,毁我雪府清誉,那便集体下来陪我好了!”
“我欣赏你。”冷凝玥唇角一勾,冷意攀附上眼底。
“哦?”
冷凝玥眯了眯眸子轻笑出声:“复仇的决心。”
女孩挑眉:“你真愉悦,让我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找上你究竟是对是错……”
“只要不是绝对的错,便不算错!”冷凝玥缓缓站起,嗤笑道:“此间斩断过往,初从地狱而来,我自然有些许期待。”
走什么?
不走了!
玩计谋是吗,她奉陪到底!!
夜还漫长——
两道身影,一盏油灯,伴随着四处透风霎时清爽的房子。
“你还真坐得住。”雪凝玥啧啧称奇,眼看着对面的人若无其事地坐在那,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针线,十分专注的缝缝补补。
冷凝玥闻言顿时活动了下有些僵冷的手,连抬眼都懒得,淡淡回应道:“你可以不活,但我不行。”
如果死了倒也干脆,但问题她还活着,既然活着,就别做出那种令人厌恶的颓丧姿态!
“我会一直注视着你,不要让我失望了哦~!”雪凝玥娇笑一声,故意拖长了音。
只与冷凝玥相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却是她一生中最放松的时候。
冷凝玥抿了抿唇瓣:“不要随口说出这种话,我不喜欢有人一直盯着我的感觉,那样太怪异了。”
“说说你的事吧,又什么感想?或者是,现在有遗言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意思。”
雪凝玥懒洋洋的哦了一声。
谁知下一秒——
“我恨不得杀了她们!”狠厉的低喝声却是恨入心扉难以遗忘的过往。
冷凝玥眼皮顿时猛地跳了几下,手上的活赫然一滞。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但……我却做不到,我活着就做不到,没想到死后还是做不到!哈,我想这世上没有比我更笨的人了,被人明里暗地欺辱多年最后窝囊地被毒死,甚至被人欺骗了感情还像白痴一样掏心掏肺,我怎能不恨!!!”
雪凝玥睁大了双眼眼底的恐惧与浓浓的恨意几乎化作实质,无风自动的发丝像是发狂了般飞舞着,她每说一字就是带血淋漓其中的不甘让她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
冷凝玥:……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那些记忆足够了。”
嘴上这么说着,然而冷凝玥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了一段迄今为止,依然无法平复的伤痕。
回忆着雪凝玥说过的每一句话。
冷凝玥越是专注眼前的针线,仿佛一次次都是扎在自己的心头上,心绪早已乱如麻,越想理清越是凌乱一团。
你是全世界上最笨的。
那……我又是什么?
她赌了一次人生中最大的豪赌,付出了她这一生中最惨重的代价,也交付了此后再难拥有的信任。
“感情,真是世上最虚假的东西,没有之一。”冷凝玥轻声呢喃细语地道,语落一声轻笑,似在自嘲。
雪凝玥同时嘲讽一笑:“谁说不是呢,真心错付他人,我以为只要能够全心全意就能得到相同的心意,原来,错的只是我。”
“我们有着相似的遭遇,相似的结局。”
“是缘,也是孽缘!”冷凝玥抬眸:“介意我让她们慢些死吗,未来这个地方,我需要她们发挥出应有的价值,那是我应得的报酬。”
十二岁的年龄却承受了比之同龄人还有痛苦的经历,值得怜悯,但规矩不能坏了,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其实光看这间院子荒凉的地步,就已经能断定雪凝玥的日子有多艰难。
“随意,我只要结果。”雪凝玥十分随意地摆了摆手。
她不在意过程,本以为还要多费口舌,再稍微威胁下才能成功。
却没想到自己遇上的这位居然这么的……额,与众不同?
冷凝玥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她们的结局我可你会满意。”
“在此之前,我可以帮你一阵,但次数不能太多我存在的时间无法支撑我完成更多的事。”雪凝玥眼中寒芒泛起。
冷凝玥微微点了点头。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松许多,所以帮你这一条,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合作,我的诚意。”
“除此之外,希望你要小心大夫人。”雪凝玥啧了一声:“那老妖婆歹毒着呢,具体的以后再说,现在我一时也想不出怎么形容她的歹毒。”
缝好破了洞的衣服,冷凝玥脸上笑容顿时也柔和了不少。
没有什么比完成一件事更让她心情舒畅,虽然……
“你这缝补的都是啥啊?”雪凝玥沉默了几秒,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冷凝玥笑容冷下几分:“不许问,闭嘴!”
“哎呀~你这技术有待提升,不会女红吗?没学过?我教你啊!”
“放心,虽然我从小被冷落,但刚开始她们也不敢太放肆所以有些大家闺秀该学的我都有去学,现在记得不多,但比你好啊!”
“我跟你说啊,这个很重要的,以后嫁到夫家这些你要是不会可是要被那些女人嘲笑你没有七窍之心,你会被硬看扁。”
雪凝玥不听,像是好不容易逮住了她无聊这么久的乐趣,哪里是说放下就闭嘴的。
无视冷凝玥越来越黑的脸,小嘴嘀嘀咕咕了个不停。
“七窍之心?”
冷凝玥冷冷一呵,杀气渐露:“我不需要这种心,但我会让要我拥有七窍之心的人,七窍流血!”
时间突然禁止了。
雪凝玥不叨了,目瞪口呆地愣住盯着冷凝玥半晌。
她怕不是幻听咯……
七窍流血,这么狠的吗?确定有夫家敢娶?!
冷凝玥眼冒凶光,一针扎下去,像是将手上的破衣服当成活人了般,心中憋屈了一秒。
这双手在紧握兵器时总能稳当灵敏,但对于针线活这种巧而细腻的活,每回不是扎得满手泡,就是缝补的地方惨不忍睹。
但那又怎样!
她觉得很好,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