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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威压充斥在这里,直接让不明所以的众人吓了一大跳,连忙噤声低眉单膝点地生怕晚一秒,他们家主子就会怒气更胜。
十五分钟后,恍惚中还料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从这黑色庞然大物中安然走出来的炎九歌,眨了眨眼,心中微微一动。
在北辰逸正要回去时,忽然抓住人的袖子,将手中从空间取出的瓷瓶拿出。
“炎小姐你这是?”北辰逸没有急着去接,而是抬眼疑惑地问。
从星舰里走出到这里,炎九歌一声不吭,如果不是这会儿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他怕是真要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会立马头也不回地立马离开。
“我知道他身份尊贵并不需要,但我能做有限,这里面的丹药能将他体内的暗伤化解些许。”炎九歌有些不自在的视线飘忽到别处,她这可不是关心,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北辰逸眸光落在她手上的瓷瓶,正要婉拒,因为帝尊是真的从来不需要借助外力,即便受伤,他那变态的自愈力也能在不久后完全恢复如初,这瓶丹药说不定还会被扫到角落里被灰尘掩埋,不如人炎九歌自己留着。
‘收下。’
寡淡简短的两字,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在脑海中响起。
北辰逸眼中惊现震惊,随即不动声色地接过炎九歌手中的瓷瓶,浅笑道:“好,我会转交。”
见人愿意收下,炎九歌这也暗暗松了口气。
说不怕人看不起是不可能的,她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出自己的存货,还是因为这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有贩卖丹药的地方,既然这个世界有,那就不足为奇了。
就是不知道级别高不高,也许在她眼里是宝贝,在帝渊那位真·巨佬眼里还指不定是扎堆的垃圾。
天知道她得多忍痛割爱!
尴尬地松开了抓着人的手,炎九歌双手迅速背在身后,咧嘴一笑:“另外,替我谢谢你们家帝尊。”
谢谢他老人家没杀心大起,从就近原则拧着她脑袋。
她这几日做得最大胆的两件事——放了帝渊这个大魔王,顶撞阴晴不定的大魔王,未死。
你们家……
帝尊……
“好。”这奇怪的说话方式,北辰逸居然还能神色如常的点头应下。
炎九歌走远了一段距离,大喊道:“你回去吧!我看着你们走!”
不知道是还以为她有多深情、多不舍得。
实际上只是不看着点,她这颗心就七上八下,还会每晚担心这人会不会摸过来掐她脖……
北辰逸:“……”炎家这位,果然是奇人啊。
当庞然大物逐渐咻地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时,本想目送的炎九歌石化了。
这年头,谁都会瞬移隐身了吗。
“主人主儿~!”
还没等她缓口气,忽然自她身上红光冒起,紧接着忽然有人从她背后抱住她。
“十七?”炎九歌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抽搐了下,歪着头打量着:“你还能随便随便出来的?”
某只小狐狸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老老实实的猛摇头:“不能!”
她是趁着那颗破草不注意偷溜出来的。
“不能还这么理直气壮。”
“和主人你学的啊,你刚刚怼那位的时候不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嘛。”
“……小孩子不许学!”好有道理,她居然无力反驳?!
四周恢复了一贯的冷清,身侧北辰逸面上含着一丝淡淡的浅笑,将手中的瓷瓶恭敬递上:“尊上。”
静坐于王座之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暗眸,单手支着脑袋,抬手指尖轻轻一勾,瓷瓶从北辰逸口中脱离稳稳的落在他的手上。
殷红的嘴角隐约勾起了一抹并不明显的弧度,帝渊微眯着眼睛,轻笑:“这小家伙倒是有意思,明明急着撇清关系却又赠本尊丹药?”
“你说,她这是拐着弯关心本尊么。”
惊闻某帝尊漫不经心却思维清新独特的一句话,北辰逸差点笑容崩裂,随即轻咳一声:“尊上难道不好奇,为什么炎小姐会知道您受伤?”
当炎九歌说帝渊受内伤时,北辰逸的确惊了一下。
帝渊不可能放这等低级错误,任由旁人尤其还是初识没多久的人轻易窥探体内状况。
“好奇?”
这两字似乎别有深意,帝渊细细仿佛的回味低声呢喃,忽然眼中暗紫流光摄魂流转便听见他的低吟笑声。
翻手间瓷瓶已经消失在了手上。
北辰逸在眨了眨眼睛,这是……收起来了?
随即,又听见帝渊哼了一声,却是语中带笑并无一丝怒意:“那小家伙精明着呢,应该是在之前接触她时让她察觉到的吧。”
所以很有意思不是么,表面上怕他、惧他,事事好说话就是不生气。
背地里却已经将他的状况摸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如果他不打算放人,这只小奶猫还打算转身挠他一爪子?就比如,对付那些人一样……
另一边。
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往大街上一站,绝对是方圆百里最耀眼的那个,说不定还会传到某些人的耳中,炎九歌默默地将头发放下。
扯下裙子一角系在脸上,虽然这样也很奇怪,但只要没人看出她的炎九歌就行了。
她可不想在炎家那边猛刷存在感,原主做了那么多,炎家那些人怕不是将她当成小丑一样的存在,活了俩辈子加起来都没这辈子这么憋屈。
“好像户籍……还、还在炎家那里?”忽然意识到这个严重问题的炎九歌傻愣了几秒。
八年前在炎家明言让她滚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
好在炎家事没做狠绝,学照样让她上,每个月生活费照样给,这才没有饿死她。
不过原主也是狠人,一根筋的劲有她的风范,头一年她的确老老实实的用了那张卡里的钱。
但从第二年开始,年仅八岁的她就开始想办法赚钱,总之从那时候开始断断续续就没在动那张卡。
到了十一岁,她已经和周围的餐厅老板混熟,工资不高完全出于同情,利用空余时间洗个碗打扫卫生,宁可少一餐也绝对不碰卡里的一分钱。
想着,炎九歌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看来要找个时间,把那张卡还回去……”
还有户籍。
都被逐出去了,如果没有户籍的话今后到哪她都是黑户。
……
走了不知道多久,从帝都外走到中心区域的大门时,炎九歌紧抿着唇,两条腿都快成面条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她也是很能耐,从早晨走到晚上。
感觉再多耗一秒钟,绝对、立马!原地升天!
炎九歌现在住的地方是一处建筑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旧楼房,四楼不算特别高,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但还是强撑着走到了房门口。
好在这个年代已经极少有钥匙这种容易丢失的****,输入指纹后,房门‘滴’地一下随后咔哒声,房门才被炎九歌拉开。
客厅的灯自动亮起。
她抬眼看去是,映入眼前的便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几样摆设,发灰的墙壁角落处还带有霉斑,破旧嗑了一角的木沙发,一张和她前前世在蓝星相差无几的折叠桌,上面还摆放着有些时日的饭盒……
炎九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结果一回来的头一件事居然是要做卫生?!
“唔,好臭啊!”红光一闪,十七兴致冲冲的又跑了出来,结果小脸瞬间凑成一团连忙捂住口鼻,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嫌弃和愕然,傻乎乎的说道:“主人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这家人也太邋遢了吧。”
炎九歌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我家。”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力地瞥了丝毫不掩饰嫌弃的小姑娘。
顿时,十七用手扇口鼻的动作僵硬住了,眼睛忽的一瞪,随后干笑道:“啊哈哈哈,那个…我、我开玩笑的哈,主人你别在意……”
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
她觉醒时间很短,是在炎九歌被害后才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不知道原来的炎九歌住处也不意外。
炎九歌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瞬的忍无可忍:“这里太潮湿了,十七,过来搭把手。”
前不久她还住在九重天阙的宫殿,虽然不喜欢被人侍奉所以遣散了众人而显得冷清,但好歹每一样物品都是清清楚楚。
现在让她接受这里,就和在天堂过惯了的人忽然被一脚踹进的地狱的泥沼里,不过……
住哪都是住,曾经执行任务条件困难时,哪里有留给她选择的空间。
只是这潮湿的味道实在是刺激,她这会儿脑袋清醒得不得了一点也不想睡了!
十七乖巧的哦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跟在炎九歌身后。
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后,又将紧锁着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把桌上的垃圾全部扔掉,炎九歌和十七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头枕在手臂上气喘吁吁,苍白的脸色此时泛着微红。
“这人……这人究竟是有多懒!”
几近咬牙切齿的说道,炎九歌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角,回想起那一桶的黑掺绿的水,顿时脸色就更不好了。
十七擦了擦光洁的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闻言欲哭无泪:“太臭了……”
真的太臭了……
臭她嗅觉都快失灵了……
动物的嗅觉本就极为敏感,尤其她还是只狐狸,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大型毒瘴区分分钟晕头转向,如果不是炎九歌在这里,她真的想转头就跑。
现在好多了,终于不那么臭了。
最后感慨的一句后,十七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等炎九歌起身轻声唤她时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这可无奈了,被子被单都已经被她洗了,那根本没法用。
只好将人转移到九重之钥空间里,想了想,炎九歌也跟着进去。
她还是在空间里避一避吧……
第二日,一身精神气爽的炎九歌从空间出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手上还拿着啃了一口从空间灵树上摘下来的果子。
视线忽然落在了昨日她整理的那一大袋准备清理掉的黑色袋子,炎九歌又啃了一大口果肉,神色隐晦不明。
曾经拥有过,可惜最后成了一场笑话。
这话不仅适用各种场合,还非常适用在原主身上。
昨天她打开衣柜时看见里边几乎清一色的红色衣裙时,整个人都傻掉了!不过随后又明白了过来,炎家中那位如今她名义上的父亲和大哥可不就是身着红色。
也因为炎家继承人的仪式传承,导致他们的外貌都是赤红的头发,赤红色的眼眸,据说这才是最纯正血脉的象征。
所以……
为什么会有眼前这一幕,就不用她多说了吧。
“唉,品味独特思想稀奇,这么多年也不见炎家搭理你明摆着他们不想理会,上赶着的买卖不香!”炎九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给谁听,也是语重心长了。
然而就在她要拎着这一袋垃圾出门时,忽然手腕轻微的震动了一下,炎九歌疑惑地抬起手。
紧接着智脑上弹出了一条请求通讯的字样。
这么高科技的投影还是让炎九歌暗暗咂舌,指尖点在了同意后,字样消失,紧接着画面变成了一名中年男性。
“炎九歌?”中年男子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眼前的少女顶着张干净的小脸,五官精致柔美,却是双眸含着一分冷清,长发简单利落地竖起完全没有记忆中那总是把自己脸画得乱七八糟的半点影子。
这是……
炎九歌?!
然而听见自己名字的少女微微点了点头,打破了他最后那点以为是误认了的侥幸,眼前的人,居然真的就是那个被人评为第一丑的炎九歌!
“居然真的是你……”
男子神色恍惚了一下,随即瞬间严肃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无故旷了几天的课了!学院有明文规定,无故旷课将会被警告处分,超过三次将会强制执行退学处分!”
其实还有后半句。
但炎九歌的状况岂止是学院整个帝国都一清二楚,而且那位行踪不定,想见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被逐出的炎九歌而现身。
她想说,她知道自己旷了两天的课,但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及时收住了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