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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天龙卫是吧。”
牧界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带着一抹妖异的笑脸，瞥向天龙卫。
“是，主人！”
天龙卫再次浑身一颤，忍不住有些迷茫。
难道真的是时间太久了？
怎么就连这副傀儡的身体都能够感受到寒冷了！
“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你活了如此之久，经验和阅历肯定丰富的很。”
“我手下正好有几万个修者，里面不乏一些不错的苗子。”
“不如，你替我训练训练？”
“我要求不高，到时候给我弄出来十几个至尊级别的‘菜鸟’就行了！”
牧界呵呵一笑。
“...”
天龙卫始终僵硬的脸上，变颜变色。
那双空洞的眸子，瞪得老大老大，紧紧盯着牧界。
至尊境？
十几个？
你以为那是大白菜？
也就是现在他与牧界签订了血誓，否则的话，他绝对忍不住一巴掌上去，让这个小混蛋清醒清醒。
足足过了半晌。
他那独特的平淡语调才缓缓响起：“我力量几乎耗尽，长时间游荡在外，会魂飞魄散！”
“恩？”
牧界微微一愣，对这个回答有些惊异。
“我虽然是傀儡，但不可能真的不死不灭。”
“无尽岁月的封印，依旧在蚕食着我的神魂和本源，到如今，已经所剩不多。”
“以后的日子，我只能够寄居在你体内，才能够逃脱寂灭的结局。”
天龙卫仔细解释道。
“就跟天道宝鉴那样？”
牧界回过神来，喃喃道。
“恩，差不多！”
天龙卫点了点头。
“我去！”
“一个坑货就够了，现在还两个？”
“不行，绝对不行！”
牧界狠狠摇了摇头，一口拒绝。
开玩笑。
真当哥的身体是免费住宅啊，想来就来？
一个天道宝鉴就足够坑爹了，再来一个满是秘密不知深浅的远古傀儡，鬼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变故！
万一。
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暗中结党营私，那可就有罪受了！
“你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相反，有我坐镇你体内，还能够帮你镇压血脉间的碰撞，汲取其中的精华，从而加快你修行的速度。”
“而我只需要汲取你一点点的精气就足够了！”
天龙卫感受到他的拒绝，如此建议道。
“说得轻巧。”
“我看看天道宝鉴那坑货，就能够想象得到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想要寄居在我体内？门都没有...”
牧界摇头，坚决不同意。
“...”
天龙卫再次沉默。
他有些想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拒绝他？
一个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大贤，是个人都应该知道他本身的价值。哪怕他如今力量全失，他哪怕如今修为尽丧，但单凭那无尽的知识和阅历经验，也足够让任何一个人跪着求他别离开！
“这货，看上很精明的样子啊，怎么会做出这么傻的决定？”
天龙卫忍不住的迷惑。
对了。
精明。
抬起头，瞥了一眼牧界嘴角的笑，天龙卫不由恍然。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极品的主人？
“我可以帮你取得秘境之中的所有东西，甚至能够助你将他们炼化。到时候，你的修为绝对将会如同坐火箭般飙升！”
天龙卫何许人，从上古时代留存至今的老油条，醒悟过来，开始讨价还价。
“不用你，我也能够拿到那些东西。”
“而且，你以为我为什么修为这么低？”
牧界摇了摇头，冷笑道。
“那，我可以指导你，让你少走弯路。对于血脉的研究，我自信不输给任何人，哪怕是精怪一族！”
天龙卫再次出价。
“你指导我？”
“我轮回九世，修炼几十万年，所见所得不比你多得多？”
“哪怕那真的只是一个梦，也是天道幻梦，即使打个对折再打个对折，也不比你差！”
牧界抬起头，一脸傲然的俯视着天龙卫，很是不屑。
“...”
“妈蛋！”
天龙卫忍不住骂街。
摊上这么个主人，这是老天要惩罚我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
“开个价吧！”
天龙卫无可奈何，低头道。
能够将这样一尊大神逼到如此境地，也足可见牧界的技术手段和厚黑！
那可真是又厚又黑！
“开啥价？”
“反正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寄宿在我体内的！”
“这太危险。”
牧界嘿嘿冷笑，无动于衷。
“你确定？”
天龙卫似乎有些忍受不了了，语调一下子变得凌厉。
“咋地，还想威胁我？”
“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是有血誓相连！”
牧界丝毫不怵他，一脸的义正言辞。
“不敢。”
“你真正忌惮的，应该是天道宝鉴吧。”
“如果说，我能够帮你压制住它呢？”
天龙卫摇了摇头，伸手点指牧界的胸口，忽然一笑。
或许是太久没有笑过的缘故，也或者当初祭练他的主人压根就没有想过符兵会笑。
这一笑。
当真是倾国倾城！
直接能够将一座城池给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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