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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颅内压贴片被相原龙扔在地上，张罘将其捡起，贴在对方脑袋上：“布里布罗茨已经死掉了，你急着离开医院干嘛。”
“可这能观察个啥出来。”
“你问医生啊。”
“医生太专业了，哪有业余的我懂。”
原来如此，外行比内行更是行家。
无语的张罘绕过相原龙的病床，拉开下一间病床的隔帘：“未来，你在干什么。”
白色床单上，未来在看着手腕，一副呆呆的样子。
“哥哥，我好像能再次变身了。”
“不能变身，你就安心当个人类，在这里娶妻生子，坐看时间流逝吧。”
“那也不错。”
未来不再注意自己的手腕，而是抬起头看着张罘：“哥哥，如果地球没有了怪兽，你会呆在这里过着和平的每天吗。”
他的瞳孔里映照着张罘，他的话语是在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当疑惑产生，答案也随之产生。
张罘摇了摇头：“很遗憾，直到令和，怪兽依旧总是光顾这颗银河系的水星。”
看到未来能再次变身了，张罘也觉得病房里没什么好呆的：“好好休息。”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未来对面的隔帘却被病人拉开，拉开隔帘的人是乔治。
他的身边，一个护士温柔地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乔治是前西班牙的球手，他卖相很好，长年踢球使得身材匀称，很吸引异性的注意。
现在，似乎也是如此，穿着蓝色病员服的乔治满是抗拒：“请不要这样。”
“抽个血而已，磨磨唧唧的，给老娘别动。”
一根针管扎入乔治的手臂，暗红色的液体从管子里慢慢流淌，乔治用手遮住一只眼睛：“我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要体现下流干的感觉吗。”
“请你快点拔出针管吧。”
无奈的护士叹了口气，遗憾地取下针管。
张罘也看到了这一幕，默默记下这家医院的名字，打算绝不来这里就医。
心里思量一番的张罘离开了房间，在医院门口，他被人拦住了。
那是个穿着拖鞋的病人，张罘对其印象不深，似乎叫木之美来着。
木之美队员拦在张罘离去得道路上，她低着头，像是害怕的小动物：“部长，能陪我一起走走吗。”
“病员还是多多休息吧。”
张罘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从木之美身侧穿过。
这家医院的病患很多，院区里人来人往。
看病返程的张罘离开了住院部，回过身，是一眼看不到顶的高层建筑。
这种治病救人的建筑在以前，被人们称作白色巨塔。
它是饱含了医生晋升欲望，饱含了病人康复祈望的建筑。
但是如果这样看，也不过就是一座平地而起的高楼。
张罘收回了视线，在住院部外是医院的院区。
绿化带和供人休息的长椅整齐地坐落在周围。在张罘视线触及的地方，有推着老人散步的年轻人，有追着球跑的小孩。
景象使人触动，张罘摊开手心，看着手上的线条连接着五指：“我还会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吗，我这样还能叫做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