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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破碎,碎银迸裂,浑身湿透。阿青倒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五脏六腑俱是窒息后的受压。颀长的身影孤伶地立在她面前,面容冷峻似冰雕一般。湿透的白衣附在他的身上,更晕出透着冷月光泽般的肌肤。原本束好的发尽数墨一样披散下来,流泻于肩上。似欲乘风归去。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他面色一沉,银剑一挥,几乎是瞬间阿青的衣服碎裂开来,四散飞屑。
阿青诧异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无奈浑身皆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风袭来,云开破月,散漫月光泼洒如流水一般,忽明忽暗的萤火虫,不知从哪个地方出现,也不知今夕何年,小巧地、幽幽地漂浮在月光下女子美好的胴体之上。碎波跃动,树影幢幢。心旌摇曳。
这就是女子的身体吗?
原来可以这样美……
月光下女子的曲线,一览无遗,如九曲之江,似天河之水。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女子的身体,竟然是这样的?
原来竟可以这么美?
他的目光像水一样漫过她的身子,由上到下,由里而外,清越而不带任何侵占。仿佛他只是随便看一看山间枝藤上垂下来的一颗青色的葡萄;仿佛只不过是她脱光了身子,到山间的泉水里洗了洗。她是圣洁的,他也是圣洁的。两个圣洁的人到了月光下,他看她的身子,仿佛再自然不过。
一时间江月竟有些入迷。
“你到底要做什么?”阿青愤然发声。
“这印记,从何而来?”
他看向她的眼睛,冷冷清清,倒像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侵占之情。
阿青看了看自己右臂上那纹梅花血痕,皱皱眉道:“这不是那日你在我身上下的咒吗?”原本阿青也不知道,自己右肩上被他的剑划过的伤口,经花夜调养好之后居然会结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印记。像咒语,又像是落了一朵血梅花。
沉思片刻,之后江月淡然转身,挥手从天而至一件雪白的衣衫,术法解除,冷冷道:“穿上。”
阿青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接住衣衫,双手抱住自己,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冰冷的寒意,背过身去,披上。
就在此刻,像是命运中冥冥的指引,风潮迭起,江月本能地转过身去。这世上竟有这么柔软的事情吗?白色的衣滑过她的肌肤,轻轻地贴合住了她的身子。那下面是自然间最美的一道曲线。像清风抚触树叶,像蜻蜓点过湖面。
人与人之间的触碰,其本质也应该是一样的。
眼为情苗,心为欲种。
还未歇心,人声已至。
江月本能地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阿青肩上。此刻她身上虽已穿好衣物,但那白衣还是太薄。他拉住她的手,趁她起来,流畅地使她反身投入自己的怀中,按下了她的头,轻声道:“别动。”那声音虽是无情,却听着像这江水般温柔。
“公子?”来人正是花船上的妈妈,领着几个平日里粗使的壮汉。
“不碍事的。”只听得一声从阿青身后传来,此刻江月背对着众人,应该看得清那人的脸,“我兄弟与这小娘子吵嚷了几句,方才急了脾气,堕了水,两人正后怕呢。”来人嗓音低沉,不缓不急。
“真是惊着了二位爷!自家的姑娘,也忒爱使性了些,我回去一定好好责罚她!”
“不必了,我这兄弟与小娘子甚是投缘,这几张银票,就当为她赎身了。”不卑不亢,优雅沉稳。
“这……”妈妈为难起来,照理说刚打榜的花魁,少不得用她狠赚几笔,若是红得久些,那赚的银子可就不计其数了。可眼下这位说话的男子,正是雪姬万两黄金的买主,一身玄衣,气势不凡,尤其是那头上束着的紫玉珞冠,通体发黑,质地精绝。再加上腰间垂着一颗成色极好的火红玛瑙。看样子来头不小。
几番权衡之后,妈妈盛笑接下,心中只愿不再横生枝节。
“妈妈暂且去,我与兄弟随后就来。”大方而又不失分寸。
“好嘞好嘞,公子您尽兴,老身这就回去了!”人声渐退,重归寂静。头上江月的手悄悄松开,身形也已不动声色地抽离。
“就是她?”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仿佛带着红罂粟花般的致命诱惑,阿青转过身想看清那人。
夜色朦朦胧胧,脸上有些细节看不清,却可以惊讶的发觉那男子五官俊朗如刀刻一般,面容深邃有如天神的杰作。禁忌的双唇,好似刀尖上舔血。黑夜中那双沉沉发着光的眼睛,如同黑曜石。
江月已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她的身后,她望着来人一步步走向她,月光从后侧倾洒到他华贵的衣上,使得银色的花纹都生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光。靠近他,危险危险。
他伸出手指捏住她的脸,男子高大的身形几乎遮蔽了月亮,黑夜如秘密,似低语。她在他的眼底,看见沉默着的蛰伏的光。她觉得,她好像只能仰望着、服从于他。是整个人力量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