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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未婚女子来说,这过程就是一种残酷的谴责。我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了代价,承受了折磨。那种心态和痛苦,是男人们无法想象的,就算是女人,如果不是未婚先孕,也是不会有这样深刻与痛苦的体检。当我从医院出来时,没有任何思想,只是一片茫然无奈。我没有去想这一切的后果应该由我们两个人来共同面对承担,而此刻你更应该陪伴在我身傍,为我分忧。怀孕两字,已经把我惊呆了,对一个未婚女孩来说,那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等我从医院回到单位,头脑才开始运转,我想,不管事情发展是否合乎自己的要求,这一切都应该让你知道。况且,我写给你的信你也应该收到,也应该明了我的心啊!
我挂电话给你办公室,才知道你已经从南宁回来,在电话里不好说什么,我们约好晚上见面。直到晚上,我才把怀孕的事实告诉你。你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让我不要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你说已看了我的信,对我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对我们的感情更有信心了。在分别时,我们还商量好了第二天出门远行。
第十六章:陆川之行,两夜夫妻。
1989年8月19日20日,这两天,我们一起去陆川游玩,说是游玩,其实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心情,怀孕的事实让我们忧心,只是想借外出的机会散心,商量一些对策而已。
直到此时为止,我们彼此之间对对方的了解才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我们在招待所开了房间,因为没有结婚证只能开了两间,可实际上只用了一间房,骗过服务员的眼睛,我们住在一起了。这是相识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同处一室。
怀孕,把我们的距离拉近,残酷的现实,也让我们必须面对。因此,你也有了从没有过的严肃态度。你对我说,经过昨晚深思熟虑的思考,你相信我们的感情是深刻的,永恒的,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信心,相信我们的将来一定很好!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你说,你这个人一向都很有韧性,只要你确认的事,树立的目标,就一定会坚持不懈的进行到底。你说,通过你的努力,在我的支持下一定会实现我们的理想,过上我们希望得到的生活。这一次,你用了很严肃的态度跟我述说了你的家世,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你的情况。你在述说你的经历,你母亲的过逝,你爸爸的伟大,你的坚韧,还有你叔伯的一些概况时,你流泪了,我为你的真诚所感动。我也向你介绍了我的家庭概况,我对你的忧虑也讲了出来。通过这一次的倾心长谈,我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你解除了我的担心和苦恼,给了我信心和安全感。身上的包袱既已解除,我们的感觉开始轻松。这时候,我们才象真正的情侣,夫妻一样,沐浴在爱的阳光下。
心情的好转,让我们柔情蜜意。除了出去吃饭,我们整日的泡在房间内,也亨受到了性爱带给我们的快慰与欢畅。少男少女的激情,让我们目不暇接,你的强硬不衰,坚韧不拔,更让我们的情怀沸腾,飞升。写到这里,心里荡漾着甜美的激情,垚哥,你知道吗?回想起那些片段,也让我热血奔放,真希望你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把这点点滴滴的记忆记述出来。爱意,又一次在我心中游荡。
经过这两天我们的认真思考,商量讨论得出的结果,就当前的形势和状态,我们只能放弃我们的爱情结晶,放弃胎儿。那时候,我们刚刚从学校毕业出来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如果马上登记结婚,住房是一个问题,需要按工龄排期申请,时间点也不对,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伤心难过,也只能选择放弃。那年代我们国家正处在改革开放初期,一切事物都充满朝气,蓬勃发展,正是年青人实现梦想的最佳时期,我们也想先拼事业,等有了一定的事业基础再结婚。
第十七章:公园之夜,游船喜戏,鱼儿同庆,欢送收成。
从陆川回来之后的第二个晚上,也就是1989年8月22日,我们相约在公园见面。那天晚上,我们都玩得很开心,因为已经正式的确定了情侣关系,两颗心已贴在一起,心里充满了欢乐,几乎盛装不下。我们租来游船,划到了池塘的中央。夜晚的星空明静,安秘,而我们的心欢畅,舒适。我们肩靠肩的依喂在一起,任船儿漂流,仰望星空,月光轻泻,温情的拥抱,柔情细语,微风轻拂,身处其中,真是天上人间,美不胜收。
就连池塘中的鱼儿也嫉妒我们,从水里跳上来,落在我们的船上,好象特意来为我们庆贺收成。我们的心更欢了,梦想着我们的将来,充满了幸福的信心。而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相爱的永恒记念,我为之倾心。
第十八章:南宁同行,悲痛无奈,海誓山盟,难解忧伤。
时间不能再拖了,既然选择就要面对和承担。1989年8月31日至9月6日,我们请了一个星期的探亲假,一同上南宁去解决问题。其实,当时,可以在玉林做流产手术,只是害怕同事们知道,而跑到南宁去。
虽说是一起出行,因为要放弃我们未成形的爱情结晶,心里十分的痛苦,矛盾。当时的你并没有很强烈的感觉,只是把他当成一件事情一样去处理,没有我的彻心之痛。虽然我们已经一致确定放弃这个孩子,虽然我们有了海誓山盟,也难解我的忧伤,我的心还是象铅一样沉重。
在手术前的几天,你还是那样的充满激情,不时的要偷吃禁果,而我,只是偶然的配合,没有你那样的开心。等到9月4日,我从手术室出来时,我的心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为失去和你的第一个爱情结晶而内心悲愤。我惭愧,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孩子在酷刑下消失,而自己又是身心和肉体上经历了血的洗礼。今生今世,难消此恨,难解此愁,难除此哀。这就是我当时的心情。
漫漫人生,此去永恒,但求平淡,不愿企盼。一切的柔情蜜意都消失遗尽,填满心里的只有失落与惆怅。此时此刻,垚哥你却让我十分的失望,你的关心不够,你的沉重不够,你的柔情不够,这一切都让我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