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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都准备好了,可是谭香园的主人却还没回来。
香玉一觉醒来,发现谭墨又不在了。
为此,她只好叹在心里叹一口气,“唉,今儿个这么忙,偏偏主事人不知去处啊。”
谭墨并非不知今天是他请来的戏班开锣唱戏的日子,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年掌柜和青竹小楚二人去了五里镇的李家。
李丰源和他父亲李员外笑呵呵地在客厅冲着他们拱手,“年掌柜,谭少爷,稀客,稀客呀!”
谭墨和年掌柜点点头,也没客气。只是二人来此是为警告而来,毫不客气地问起了孟远的事。
李员外道:“几年前这个孟远曾救过我们父子一回,年前他来五里镇寻人,这才暂时住在这里。不知两位找他有何事?”
年掌柜笑呵呵地拿出一物,放在桌上,道:“李员外是个有见识的,先看看这个咱们再谈。”
这是一枚令牌,只是令牌的主人不一般。
李员外看到这令牌正面刻了个“烈”字,反面写着“三皇子”,正反两面装饰的都是精美的龙饰。
“这,这是……。”李员外的手拿不住了,颤抖得不行。
年掌柜接过令牌,笑道:“如你所见,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可知住在你家的孟远是何人吗?他是杀手,乃是三皇子的对头那边的人。”
“这……,咣当!”李员外手再抖,将放在桌子上的茶碗打翻在地。
他想得有些多,这个孟远不是来刺杀三皇子的吧?秦氏酒楼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后台不是一般得硬呀。要是让三皇子知道这刺杀他的人是他们李家收留的,那么他们李家的罪就大了。
李员外越想越怕,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了。
“爹,爹!”李丰源吓得不行,他没看到那令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谭墨赶紧上前掐了李员外的人中,进行了必要的救治。
李员外很快醒来,醒来就抓住儿子的手说:“丰源啊,快去看看孟远还在不在。”
李丰源感觉出事情的严重来,便亲自去看。
他走后,李员外直言道:“不知我们李家怎么做才能……避过一劫?”
他是聪明人,祖上也曾作过官,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掺和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远之。
年掌柜道:“李员外是聪明人,你们先去外地避避吧。贵公子昨日讲给孟远的话差点酿了大错呀。”
谭墨便把孟远怎么从李丰源嘴中知道的那些事说了一遍,当然只捡重要的来说,陈南这个人是没说的。
“好,我们今儿个就走。等时局稳定再回来!”李员外也是个干脆人,他老来得子,儿子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谭墨笑着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方子来说:“李员外,看你是个爽快人,我也送你几个药膳方子,让令公子吃吃看。”
李员外这才终于放心,“多谢,多谢!”
当李丰源重新回来后,谭墨几人已经离开了,声音有些沉重道:“爹,孟远不在了。”
李员外叹了口气,将药膳方子给他,说道:“看看,这是谭少爷给你的药膳方子。孟远是救过我们,但他也从你这里得到了想要的,我们也算两清了。眼下五里镇我们不能再住了,先去别处避一避吧。”
“避?为何?”
待李员外将谭墨的话又说了一遍后,李丰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孟远是在利用我啊。呵呵,亏我还将他当成好友。不对,连那个香林书也在利用我,要不是他昨日硬要拉我去谭香园,或许也没今日之事。爹,儿子全听您的。有了这药膳,儿子的身子就有盼头了。咱们收拾收拾吧,对外就说带我去寻医了吧。”
李员外笑呵呵地点头,儿子这一点令他非常满意,能屈能伸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待谭墨往回走时,香玉带着人已经去戏台子那里看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正宗的大戏,这可是真正的古装扮相了。
此时戏台正在唱《牡丹亭》,这戏不但在现在是昆曲经典,在明朝时也广为流传。
台上人咿咿呀呀地唱着,台下人且听且说。
有趣的是,坐在香玉几人边上的是素娘母子和老驴婆子,他们婆媳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好了。两人一块逗着小青山玩,这会再看老驴婆子也不觉得她有多难看了,脸上也有了几分慈祥。
香玉嘴角上翘,素娘果然是个有能耐的人,连老驴婆子这样的老顽固都能收服,真是好样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打扮都很不错的婆子来到素娘眼前,看了又看,冷哼道:“你是素娘?哟,没想到又嫁人了,真是好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