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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像是《木工技巧》,他一边抄一边学,抄的可起劲了。
要不是第二天要上学,他甚至想摸黑抄。
反正有005提醒,他不会把字写歪。
爸爸连数学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的这么不情愿,肯定也看不进去如此枯燥的《蜜蜂养殖》吧。
然而这次,宋药猜错了。
父子俩回了家,当他打着哈欠(没办法,一看就困)把抄在本子上的《蜜蜂养殖》递给宋爸时,宋爸的眼睛都是刷刷冒亮光的。
一接到手,他当场就看了起来。
然后看的如痴如醉,一直到吃饭都舍不得放下。
一直都很有上进精神的宋奶奶还去偷看,发现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后才晃晃悠悠走开。
就连宋爷爷也假装路过的去瞟了一眼。
然后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宋药很有同感的拉住爷爷嘀咕:
“爷爷,你不用担心,你不学这个的,我抄了一本《木工技巧》给你,马上就能抄完了,你到时候看了一定能很精神。”
宋爷爷:“……”
他现在就很精神。
这好不容易学会了幺儿之前说的那几样,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什么《木工技巧》了?
他才刚安生了几天啊。
宋药却完全没get到爷爷在想什么,还在很骄傲很得意的说:
“那个书不能拿来给爷爷看,所以我抄了好久呢,我跟你说爷爷,超级有意思的,我感觉我学习到了很多。”
一番话到了宋爷爷耳朵里,就只剩下“很多”这两个字了。
他僵笑:“其实我也不是那么……”
宋奶奶又溜达了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宋爷爷立刻身子一直:“幺儿说帮我抄了一些木工方面的技巧,我在跟他说我会好好学习的。”
宋奶奶满意的点点头:“挺好,这也是一项本事,以后家里想要添置新盆就不用去买了。”
不错不错,又节省了一笔。
宋药插嘴:“奶奶,不光是盆呀,那本书里有好多好多知识呢,爷爷如果学会了,像是桌子,椅子,床,柜子,我们家里所有东西爷爷就都会做了。”
宋爷爷:“……有这么多的吗?”
宋药肯定点头:“不止呢,还要更多好玩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在木头上雕花了,特别特别好玩。”
宋爷爷:“……”
完了,他媳妇以前还看中过一个雕花梳妆台的。
那个时候他们买不起,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还是知道她念念不忘了很久。
果然,宋奶奶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满脸期待的看向宋爷爷,语气都柔和了八分:“田多……”
宋爷爷脸上的“完了完了”在听到她这样叫自己后,瞬间一扫而空,挺起胸膛,满脸“没问题看我的这不就是小事一桩”吗?
“依我的学习能力,学会这些也只是时间问题。”
宋爷爷放大话:“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一个雕花梳妆台,还有装一面大镜子。”
宋奶奶就心满意足了。
等她高兴的走了,宋爷爷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承诺了什么。
他:“……”
再去看旁边一脸崇拜的儿孙,哦,没有儿子,宋爸还在沉迷看《蜜蜂养殖》呢。
虽然只有孙子一脸敬仰,但是宋爷爷还是勉强给自己打好了气。
“放心吧幺儿,爷爷会好好学的,以后给你和你奶奶一人打个洗澡桶。”
至于旁边压根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的儿子,给他个盆就不错了。
宋药兴奋的连连点头。
“嗯嗯嗯!!爷爷你加油呀!!”
其实小孩要是真的想要个洗澡桶,努力一把好好学习一下他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但比起洗澡桶,他对做玩具更感兴趣。
宿柳抗洪第二十五天,宋药已经知道自己问的再多也得不到结果了,他努力让自己不再去反复关注这件事。
宋爸也已经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那半本《蜜蜂养殖》,他对于蜜蜂的了解在理论上达到了最高。
把本子递给儿子,让他继续帮忙背下接下来内容后,宋爸背起行囊,决定去香玉县拜访一下养蜂人。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教,或者说是卖他知识,但是万一呢,有个学习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宋爸说什么也要去上一趟的。
他打算只去个四五天,所以对于家里倒不是很担心。
但家里都很担心他。
香玉县实在是太远了,这都已经不是一个省的了。
宋爸要去那的话是要做火车的。
他们宋家可从来没人坐过火车。
而且这和去狐灵县不一样,狐灵县就在隔壁,还有赵志刚的一些朋友在,有他们照应,又是本省人,宋爸去那就相当于是去县里一样,只是远了一点而已。
香玉县,乡音都不一样。
他孤身一人,身上还带着钱,万一要是遇到坏人,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所以出发前,宋药就睁着黑亮的眼睛坐在门口,看着爷爷奶奶努力把宋爸打扮成“穷困潦倒身无分文”的样子。
宋奶奶还递给他一个外面零零散散有干泥巴的麻袋:
“出门在外可一定不要露富,人家看你穷,就对你没兴趣了。”
一直对自己颜值很自信的宋爸有点发愁的摸摸自己的脸:“那万一要是图色呢?”
宋奶奶:“……”
她没忍住,敲了儿子头一下:“你这么大个男人!谁会图你的色!”
宋爸不服气的嘀嘀咕咕:那也不一定啊,村里大家可都说他中看不中用的。
那他要是长得不好看,大家会这么说吗?
宋药倒是凑过去,往爸爸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爸爸,如果有坏人你就把这个扔在他脸上,他就会吓跑了。”
宋爸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个木蜘蛛,头部还很努力的被画了眼睛,因为宋药画技不是很过关的原因,眼睛画的十分大。
完全不吓人不说,还丑萌丑萌的。
宋爸哈哈哈的笑了,抱起儿子:“幺儿,你等爸爸回来,我们合作卖这个玩具,我觉得一定很多人会喜欢的。”
宋药眼睛亮闪闪的:“爸爸你也觉得它很吓人吗?!”
宋爸:“我觉得它挺好玩。”
宋药:“……”
小孩气哼哼的从爸爸身上滑下来:“我会把它改造的很吓人的。”
宋爸背着麻袋走了,兜里还放了一只丑萌玩具。
人生第一次去到别的省,要说宋爸心里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他可从来没坐过火车,生怕自己弄错了站,也怕有小偷偷东西,时不时就要摸一下上衣。
宋奶奶在他上衣内侧缝了个口袋,专门用来放钱的。
火车到了后,宋爸有点怂的跟着人群下了车。
香玉是个很繁华的地方,比狐灵还要繁华,火车站四周都有人揽客,基本是小旅馆。
现在已经很晚了,宋爸上去问了问价格。
那人一看他说话是外地人,又一副憨厚农民的样子,立刻报了个价,然后一脸真诚的说:
“大哥,你不要嫌这个价贵,我们香玉都是这个价,我家还是便宜的了,不信你问一圈,他们比我家贵多了。”
一般情况下,第一次来到陌生城市的憨厚人就应该相信了这话,然后跟着去办理入住了。
然而,宋爸听了后点点头:“那行,那我去问一圈。”
招揽生意的人:“……”
他眼睁睁看着宋爸居然还真的问了一圈,然后谁家也没选,而是去问了问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然后径直向外面走去。
这人赶紧上去喊:“大哥,大哥,你不住了?”
宋爸理直气壮:“那位同志说火车站外面都是旅馆,我再去挨个问一圈,没办法,家里穷,我得选个便宜的。”
这人:“……”
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外面的旅馆都是直接标价的,肯定要比他们这些来拉人的价格便宜,宋爸要是出去了,绝对会在外面住了。
他没办法,只能又报了一个价:“大哥,这个是看你投缘,给的折扣价,别人家不可能再比这个低了。”
宋爸看了他几秒,虽然这个价格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但是出门在外,能省就省嘛。
他对对方说:“你等我一会。”
然后出去了一会,带着一个年轻人回来了:
“这位同志也是要住旅馆,我们俩凑一凑,住一间房,行不行?”
那人抽抽眼角:“……行。”
家人一起住一间房他是见过不少,但是像是这种直接拉个陌生人过来拼房的,那还真是第一回见。
宋爸就这么顺顺当当进了小旅馆,掏出身份证明的时候,他刻意看着那个被拉过来拼房的年轻人办的手续。
年轻人可没宋爸那么多心眼,办完了还对宋爸笑:“同志,走吧。”
宋爸也对他笑:“来,我帮你搬行李。”
他拉个人和自己一起住旅馆,也是想着如果旅馆有什么问题的话,两个大男人总比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强。
但是想到即将和一个陌生人同住一间房,宋爸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提前打个预防针。
如今显示自己不好惹的方法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个。
首先,自己很强壮。
然后,自己的兄弟们很强壮。
显然,这个年轻人也是这么想的。
进了房间,他就开始话题了:“我家里兄弟多,所以给我准备的行李也有点沉,没累到你吧?”
宋爸精神一震:“没事没事,我家兄弟也多,我有七个堂兄弟,八个表兄弟,各个都壮的不行,我们从小一起玩大的,所以我力气也不错。”
年轻人也跟着说:“我上面有五个哥哥,也都力气大的很,我也有很多表兄弟堂兄弟,咱们还真有缘啊。”
宋爸:“那当然了,不是我说,我人缘是真的好,光是我们县,我就有二十多个朋友,个个都是真汉子。”
年轻人:“……我家里五个嫂嫂家也都有兄弟,加起来差不多也是二十来个吧,之前村里打架,我们家最没人敢招惹。”
宋爸就摇摇手:“我家也是,我前妻特别能打。”
年轻人:“……”
这个他可比不了,他干笑:“是,是吗?”
“是啊!”
宋爸底气十足,眉飞色舞的比划着:“不光我前妻,我前妻现在的老公,那是从小打猎打大的。”
年轻人:“啊?”
什么叫……前妻的老公……???
宋爸继续得意洋洋的比划:
“手臂有这么粗,个子有这么高,搬起这么大的石头,那都不在话下的,他可是能单肩扛树的。”
说起这个,宋爸超自豪的:“十里八村,只算男人的话,他可是最男人的那个了,厉害吧!”
年轻人:……人家厉害,你得意个什么劲。
他实在是不懂宋爸的脑回路,也实在无法向对方这样比,于是只能默默偃旗息鼓。
宋爸见此,还自觉得到了胜利,高兴的躺在床上,倒是也没熟睡,时不时他就睁眼看一眼。
年轻人差不多也是如此,没办法,出门在外嘛,就算是他们今天不拼房,一个人睡那也是睡不踏实的。
遥远的大树村,宋药倒是睡了一个足足的觉。
起来后,他撑着下巴发呆。
小小的孩子脑子里面装了好多需要他关心的事情呀。
不知道爸爸昨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热到。
县长说今天又要募捐,可惜爸爸不在家,没人能带他去县里,他还想把自己用作风扇剩下的小舟捐出去呢。
还有小虎哥哥他们,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船上吗?
宋药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事要担心,忧愁的对005说:
【005,我觉得我长大了,我开始像一个大人一样思考了。】
005还没回复,外面就先传来了宋奶奶的怒吼声:
“幺儿!!你衣服怎么染的这么黑!!昨天才夸了你懂事今天你就捣蛋是吧?!!过来自己洗干净!!”
昨天下午就已经努力洗过但是压根搓不干净的宋药:“……”
小孩缩缩脖子,跑出去撒娇:
“奶奶你不要生气呀,我还是小孩子呀,小孩子弄脏衣服不是很正常的嘛。”
宋奶奶呵呵:“小孩子,自己把你衣服洗干净!”
宋药只能苦着脸抱着衣服去搓。
因为宋药看着就弱,宋家基本是不让他洗衣服的,直到今年开始,他看着没以前那么脆弱了,瞧着也是个正常活泼小孩的样子了,宋奶奶思考了一下,就把这项特权去了一半。
如果宋药把衣服玩的很脏的话,那他就得自己洗。
比如说上次宋药跟赵晓东在泥坑里打架,虽然洗澡是宋爸帮他洗的,但是满是泥巴的衣服宋奶奶特地留到了第二天让孙子自己洗。
这一招还是很有效的。
宋药不是很喜欢洗衣服,这种枯燥重复的活动一向不受他的欢迎。
所以自己洗过一次满是泥巴的衣服之后,他就不怎么爱去泥坑玩了。
此刻他就一边搓一边嘀嘀咕咕:
“以后我一定要做一个可以自己洗衣服的机器,到时候衣服脏了往里面一扔就好了……”
宋奶奶听到了,先表扬:“我支持你幺儿,你以后可一定要做出来。”
不等小孩骄傲,她又补充一句:“不过现在你得自己洗,赶紧洗,不洗干净一会吃饭没你份了。”
宋药瘪瘪嘴,老老实实继续搓。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要给蜘蛛染点色,但是莫名其妙的,蜘蛛还没弄好,自己身上就全是黑色了。
可惜了他托县长帮忙买的颜料。
小孩老老实实洗完了自己的衣服,吃了早饭去上学,上课一上午都平安无事,下午时,他就发现何老师脸上的表情有点沉重了。
下午放了学,宋药就跑去问了。
何老师摇摇头:“中午我下去拿了今天的报纸,宿柳上游决堤了。”
因为这些天一直在关注宿柳的消息,宋药知道决堤是什么意思,他立刻紧张的问:
“那宿柳怎么办?”
何老师摇头:“老师也不知道,只能说希望能没事吧。”
现在国家几乎是集全国之力去支撑宿柳,不提物力资金,光是解放军和武警就已经一批一批的往那边派了。
可饶是如此,也只能说是在险情里面抢人命。
本来宿柳就已经是在苦苦死撑了,现在上游再决堤,他们撑得住吗?
没人知道,包括国家。
大家能做的,只有在可以撑的时候继续撑下去。
何老师揉揉额头,拍拍自己最聪明学生的稚嫩小肩膀:
“你可要好好学习啊,长大了好好报效祖国。”
中洲这两年实在是有点艰难了,艰难到了哪怕是个普通人民都会跟着揪心的地步。
宋药不知道这些话下面的沉重。
他特熟练的表示:“放心吧老师,以后我们中洲可会是第一强国哦。”
小孩一说起这个话题就超级骄傲的。
而且还有一点小小的暗喜。
嘿嘿,大人们都不知道,中洲国以后有多强多厉害。
但是他知道!
何老师看着面前孩子眼里纯粹的自信与自豪,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到底还是孩子呀。”
“来!正好你找来了,老师昨天给你们出了一些题,来,做一做。”
还想放学后回家玩的宋药:“……”
他可怜兮兮去看何老师,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要放他一马的意思,立刻决定出卖队友:
“老师,赵晓东也会做这种题,我去叫他来一起做!”
在小朋友们苦逼兮兮学习时,宿柳依旧是一片混乱。
本来人们还可以避在高处,但是上游一决堤,原本的高度就不太够了,人们要么往更高的地方去,要么抱着浮木之类的东西飘在水中等待救援。
如今的中洲还不是未来的第一强国,科技还未发展起来,物资总是不太充足,只能用人力来对抗洪水。
刘小虎已经来增援二十多天了,这二十多天里,和周围的战友们一样,他疲惫到了极点,但耽误一分钟,就可能耽误一条生命。
大家尽力划着各种简陋的水上工具,去四处搜救。
之前安置群众的一个地点因为决堤必须转移,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自然也包括刘小虎。
大家都很谨慎。
掉下洪水不可怕,可怕的是会被水卷走。
有时候猛地一冲,人都能直接晕过去,这已经不是会不会游泳的问题了,而是脱力和失去意识的问题。
人要是被卷到水里,里面什么都看不清,会游泳的人下去也找不到人,相当于直接能判定死亡。
就算身上绑了浮板,洪水一直卷,人还是会无法保持留在水面上。
刘小虎刚接了一对母女回去,他站在小舟上,先把小女孩抱上去,上面的军人接住了孩子,再拉着孩子母亲上去。
这是一个暂时的安置点,他们要先把周围被困的人转移到这里,然后再一趟趟接都更安全的地方去。
刘小虎浑身湿透,冷的打颤,因为四周还在下雨,他眼睛不停的眨,脸上都是雨滴。
上面的军人喊他:“小虎,你回来歇一会,别脱力摔下去了。”
刘小虎也没有逞强,他又累又困又冷,几乎已经要睁不开眼了。
他往上伸出手:“你接我一把,我正好上去再申请一个浮板,再睡一下。”
刚刚他的浮板在去接那对母女时已经损坏了。
上面的军人立刻弯下腰伸手去接他。
快要拉住刘小虎时,一道激流冲过来。
军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对方连人带小舟被卷了进去。
“小虎?!!!”
他拉住挡板就要下去找人,旁边人赶紧拦住:“你疯了?不要命了?!”
“小虎被卷下去了,我下去找他。”
“你忘了之前才说过的了??这种时候你下去,那是你们俩一起没命!”
军人捂住脸:“小虎……他是我带出来的,我回去可怎么见他爸妈啊……小……小虎?”
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那是不是小虎??”
水面上,激荡波动的洪水里露出一个头,头下是一个丑到令人发指的奇怪圈子,里面隐约能看到刘小虎的脸。
无论水流怎么打过来,他的脸始终好好的维持在水面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闭着眼,什么动静都没有。
安置点的军人们赶紧扔了一艘小舟下去,把刘小虎拖了上来。
“这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好像就是这个东西让小虎没沉到水力。”
大家七手八脚半天才把刘小虎脖子上的圈弄下来,可无论他们怎么折腾,刘小虎始终苍白的脸上,双眼始终是闭着的。
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大家几乎要以为他死了。
之前的军人几乎是把医生扛来的:“医生,您看看他,他被卷进水里了,捞上来就一直这样,怎么叫也不醒。”
“那水浪特别大,他肯定是呛水了?呛的多不多啊?您快看看,他浮起来的还是很快的,应该不会死吧?”
医生也一脸肃穆的赶紧上去检查。
一通检查后,他直起腰,给出结论:“不用担心。”
“可是他一直不醒啊,真的没问题吗?”
医生看看周围一圈担心的面孔,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口:
“没问题的,他就是……嗯……”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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