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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双俊朗的眉眼她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醒来了？”柳如看着打开门走出来的许烟生，他面色格外苍白，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开来的一朵蒲公英。
许烟生“嗯”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下，他身上穿的是小猫给他买的现代装，一件灰色卫衣与黑色长裤，尽管是小猫那一类奶狗的风格，却被许烟生这个衣架子穿出了高定的感觉。
柳如不再去看他，怎料他径直走过来，坐到了身旁沙发上，头忽然朝着柳如歪了过去。
“你……”柳如身体顿时僵硬，动了也不敢动，怕自己一推开他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许烟生低沉的嗓音带着飘忽不定的虚弱：“阿如，让我靠一会儿，靠着你睡觉才是最安心的。”他闭上眼睛，嘴角偷扬起一抹微笑。
柳如无奈，只好就这么让他靠着，自己则是继续看电视。
没想到的是，接连换了好几个台，都在播放一部纪录片《柳暗花明又一“嵊”》。
好家伙，就躲不过这个纪录片了，她倒是要看看这讲了些什么。将电视直播进度条直接拉到最前面后，她将抽屉下面的零食拿了出来。
因为许烟生靠着自己，她拿的动作还需得小心翼翼地，脖颈里他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自己皮肤上，应该已经熟睡了。
长长的睫毛，没有瑕疵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薄唇依旧是扬起的角度，这具五官一定是上帝最优秀的作品。
将右手边毛毯拿了过来，轻轻披到他身上一些，另外一些够不到索性就这么盖着。
她点击遥控器的开始播放按键。
画面一开头，便是一张黑白的全家福照片由屏幕中央逐渐放大，这张照片好熟悉……
柳如正绞尽脑汁思索着，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喂你好。”
“您好柳女士，我是柳江津南警察局的民警岑溪，您因为对一位男士造成猥亵行为，我们希望您能来一趟津南警察局的调解室。”对面是个冷淡的男声，这种语气跟许烟生有得一拼。
“喔。”
柳如挂掉电话，继续看电视，电视画面刚刚被她暂停在了放大的全家福照片上，一位仪态端庄的女人，一位笑容可掬的男人，最前面是两个牵着手的男孩与女孩。
一家四口，看起来十分圆满。
柳如皱起眉头，看照片里的服饰与拍摄像素，这起码得是好几十年前的照片，她死死盯着，她一定在哪里见过这张照片的！
该死！她人老了记忆也开始混乱了。
小猫房间门忽然被打开，此刻他正朝着沙发这儿走来，像是抓到奸情一样用暧昧的眼神扫视了自己主人与许烟生一眼，道：“动作很麻利啊主人。”
柳如干脆忽视掉他，从小猫嘴里出来的没有什么好话，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想起来，找不到一份记忆的感觉令她格外焦虑。
“这不是主人你压箱底的那张照片吗？怎么在电视上面啊？啊对不起我……”小猫反应迅速的闭上自己嘴巴，万一柳如知道了自己偷翻她的东西，他死定了！
“是，这是我的全家福。”柳如眼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