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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扬柳,
春风不渡玉门关。
话说任笔友第一次骑摩托车,很是兴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骑上车就去兜风,一路行去很是拉风。
驾六龙,乘风而行。
行四海,路下之八邦。
历蹬高山临溪谷,乘风而行。
行四海外,东到泰山。
仙人玉女,下来翱游
......
看着道边队列整肃的胡杨树儿逆风欢迎自己,仼笔友笑了,原来自己是南辕北辙,何时能东到泰山与仙人玉女翱游?哦,地球是圆的,一直飞驰下去,九合诸候,一匡天下,终能到东海,入蓬莱,上天门,道自来。
风景在路上!
中间柏油路,两边胡杨树。那新旧两条国道象一对平行线自东方而来,向西方无限延伸,远远望去,就象两根迎风飘起的缎带,总会在时空中的某一点不期而合。唯所不同的是,新的国道平坦宽广,五彩缤纷的各式大小车辆飞驰在上面,就象是绣在上面的骏马随着道路的延伸而奔驰向那深邃广袤的戈壁。旧的国道却显得破落多了,在本来就窄的路面上,凹陷着无数的坑凸,就象是在缎带上凿挖的无数的洞,却也更象是一张张张开的嘴巴,在向从它上面经过的人们诉说着什么。
老道路边的胡杨树多苍伤,显雄劲。新道路边的胡杨树多新秀,意气更风华。他们虽形态各异,却也神通意合,他们都挺拔俊秀,气宇轩昂,就象一个个威武雄壮的列兵傲立大道两侧,保护着国道线不被沙暴侵袭。
任笔友骑在摩托车上,看着阳光从背后映照的影子不离不弃的始终陪伴左右,禁不住向整肃的胡杨树微笑点头示意,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位骑着战马在检阅千军的将军。他豪气冲天,情不自禁的放声高歌起来: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美丽的小鸟一去无踪影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别的那呀呦,别的那呀呦
我的青春小鸟......
老新国道有个连接点,斜对面就是掩映在绿荫丛中的国家粮库。任笔友去过一次,里面亭台楼阁,溪流小桥,分明是处公园嘛。一条马道垂直于新国道,依着粮库的围墙向前方延伸而去。右边有个村庄,骡马羊圈依路而围,牲畜粪便随处可见,腐臭氨味顶撞着人的极限味觉,非是肺功能强者怕是要被薰翻的。
他记得这条马道是直通宋本雄所住的村庄的,也应该会通往阿古丽所住的村庄的。他一时心血来潮,便加大油门驾车欲往,还真别说,十多天没见到阿古丽,还真的挺想念她的。当然,女孩的美是最主要的,她的侠女风范也是重要原因,尤其是阿古丽那霸道泼辣的性格更令他刻骨铭心的记挂着。原来,十多天的加班加点,令他神情紧张,一旦松懈下来,他就觉得皮风骚痒,应该松松筋骨了。于是自然就想起了阿古丽,想起被阿古丽虐待的日子,他竟然愉悦的笑了起来,竟然感觉被虐是种幸福。
啊我的天,我是有病还是变态?竟然如此喜欢被虐!难不成我真是一副挨打相,天生的欠揍?
上苑桃花朝日明,
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
檐下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蝶舞,
树上长短听啼茑。
林下何须远借问,
出众风流旧有名。
任笔友禁不住笑了起来,能被这般女子虐待,那也是一种幸福吧!就在他沉浸在意淫的幸福之中时,突然发现有人冲了过来,情急之中一个急刹车,摩托车便猛的左晃右摆的翘起屁股,毫不客气的把他给甩了出去,然后嘎吱吱原地打个转,咣当撞在一棵健壮的胡杨树上,挣扎两下,方才消停下来。
原来慌乱中仼笔友捏住了车子的前刹车,摩托车便一个倒立金钢把他给摔了出去。好在车速不快好在是泥地好在他皮糙肉厚,这一摔竟也没伤着他分毫。他爬起来一边抖着身上的尘土,一边不满的对那人报怨道:
“兄弟,你干啥子嘛,慌慌张张的埋头奔跑,也看看路况嘛。”
原来冲出来的人是一个毛头小子,生得白白净净,虽英俊帅气却更多的稚气任性。他看了任笔友一眼,满脸厌恶的冷哼一声,便扭头朝国道方向走去。任笔友笑着摇摇头,一边去扶摩托车,一边自言自语道:
“现在的年青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这时,又从村子里跑出来一位老大娘,准确的说是踉踉跄跄或是磕磕绊绊地追出来一位老大娘,她气喘吁吁地冲少年急切的呼叫道:
“小峰,你快回来,你爷爷晕过去了。”
叫小峰的那少年却并未理会奶奶的呼叫声,头也不回的朝国道线疾步走去。老大娘见状急跑两步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却仍挣扎着想爬起来去追少年,并焦急且凄怜的呼叫道:
“小峰,别走,快救你爷爷去。”
见少年不为所动,任笔友不禁悖然大怒,他抛掉刚扶起的摩托车,急忙去扶起老大娘,说道:“大娘,大爷怎么啦?”
老大娘还要去追少年,道:“小峰跟他爷爷吵嘴,他爷爷被气晕过去了。”
“大娘,别追了,救大爷要紧。”
“对,救他爷爷要紧。”老大娘一把抓住任笔友的手,急切的说道,“小伙子,你行行好,救救他爷爷吧。”
说着,紧紧地抓住任笔友急急地往回走去。任笔友也不多嘴,只顺着老大娘紧一步慢一步地跟去。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便进了一座四合院,经直上了堂屋。堂屋的沙发上,一位老者人事不醒的歪坐在沙发上,一条黑色小狗不停的啍哼的添着老人的手心。见着老大娘回来,那条小黑狗冲她急切的吠叫两声,然后又不停地嘤嘤叫着舔着老人的脸颊。
老大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头子跟小峰吵架,一口气没缓过来就晕了过去。小伙子,这可怎么办啊?只有大门口才有医生。”
任笔友忙着将老人平放在沙发上,一边掐着老人的人中,一边问道:“大爷以前有这种状况吗?”
老大娘道:“老头子从没出过这种情况。”
任笔友点点头,一边微微用力掐着老人的人中穴,一边说道:“大娘,放心吧,大爷这是火急攻心,气晕的,一会就会醒。对了,你把风扇对着大爷扇会儿吧,兴许这样能醒得快些。”
老大娘依言把风扇对着他们扇着,然后又去倒了杯茶水放在茶几上,道:“小伙子,你是医生吧?”
任笔友道:“不是,不过读书时学过一些中医基本理论和急救知识。大爷这属于气火攻心,就是体内气血运行不协调导至的,关键原因还是心态不正,遇事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的。不过没啥大事,掐住大爷的人中,他一会就会醒来。”
老大娘便也坐在一旁,看着任笔友掐着老伴的人中,等候着老伴的醒来,说道:“小峰是我们的孙子,这次是放假回来玩的。老头子见不惯他天天玩游戏,两人就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就这个样子了。”
老大娘说到这里,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老伴,象是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醒呢,不会有事吧?”
任笔友也觉得奇怪,这掐人中怎么不管事呢?他侧耳听听老人的心跳,还是很有规律的在跳动着,他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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