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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输给别人,也不愿意把钱用在正途的。史义旭总想赢别人的钱,顺道也把曾经输掉的钱给赢回来。史丙宜更是嗜赌如命,只要有赌,哪回也不能少了他。俗话说近墨者黑,见有赌局,李人国早就手痒痒了。童筹心中有事,老想着林燕那美妙的音容笑貌,他没心思赌,就独自一人蹲在一边独自想着美事嘿嘿傻乐着。龙朴德黏着正与杨忠祥对局的唐帮华借了些钱也加入了赌局。余下的人或围观,或靠在墙角打盹,真有一种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很是无拘无束。
几个老头终于有机会坐在一起聊聊家长里短了。未而语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六十多岁的人了,却还要出门来打工,就其背井离乡的原因,讲起来真是辛酸万千啊!就是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能够成家,自已才拾起一把老骨头爬山涉水来这打工。曹寿智年青许多,但生活的艰辛也使他显得异常的苍老。他总是感叹自己的命不好,家里缺衣少食,因受不了妻子的白眼,便跑出来闯塞外。窖上的几个老头儿也都是苦命的人,他们是一个生产队的,本来想在家种土地与家人在一起平静的过日子,可是去年天旱欠收,今年是生计无着落,才不得已拖着不是很健康的身体颠簸着到了关外做牛做马拼命挣血汗钱。可是食堂里常吃大米常吃肉,生活费用太高,竟然每天高达三元一角五分钱,如今算下来也没有挣到钱,不由得对今年的收入感到失望。
几个老头儿聊着各自辛酸的处景,感叹万千之余又都有一种同是天崖沦落人的愁怅,失意与凄凉的感觉。
倒是那个赌局热闹非凡,那个说“不跟了”,这个说“黑叼一元”,声音此起彼伏。赌,是这儿唯一的生机。
童筹有点烦,他想去办公室,因为林燕在那儿上班,但是自已一人又怯场,要有人陪着去该多好啊!他自然想到了笔友,可是这个家伙真不够朋友,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全然不顾兄弟的孤独与寂寞。要是笔友帮忙,他相信这事肯定能成。可是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呢?
任笔友拉着吕希燕的手沿着河边顺着水流慢慢地往前走着。这条小河弯弯曲曲,时深时浅,时宽时窄,河的对岸是宽广的胡杨林带,他们涉足这边,却是光秃秃的黄土包,一个接一个的圆形士丘。吕希燕告诉他,这些圆形的土丘都是坟墓。
“为什么不栽些树呢?”笔友指着大片的空地,道,“有了树,这儿肯定更热闹。你看他们长住在此,被风吹雨淋日晒的,多可怜啊!”
“他们都是过去式了,有什么可怜的。”吕希燕笑道,“你呀,别咸老头子淡操心了。”
“我是说这些土地可怜。”
“你可怜土地?”吕希燕大惑不解,道,“这土地有什么可怜的?”
“你看那对岸的土地,可以盛栽林木供鸟兽栖息,并且阻挡风沙抗击雨雪抵抗日晒,地里还可以种五谷颐养众生。我们砖厂的泥土可以制成砖块建高楼大厦,唯这的土地,成了废物。”
“你错了。”吕希燕听着这家伙的夸夸之谈,笑道,“这的土地可是人生的最后归宿哦!”
“俗话说人死入土为安。”笔友指着一个个坟堆,道,“何为入土为安?当然是地下了,有必要还在这地面上起个包包吗?这可有碍自然哦。”
“这是标志,不起这个包包,时间一久,死者的后人怎么知晓他安葬在了什么地方了。中国可是礼仪之邦,孝行天下,后人感念先辈之恩德,起这个包包,也是起个念想啊!你还自诩传统文化的继承者,我看你就是个伪道者。”
“我的意思是可以在这周围栽上树,这样才会形成好的风水,不但可以早点超度亡人进入轮道,也可以荫护后人气运走旺。”
吕希燕笑道:“迷信。”
“这可不是迷信,是风水学。”笔友正色道,“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谓之风水。风水的核心思想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
“要是风水真能助人发财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就是那些风水先生了。”
笔友笑了笑,改换了话题,道:“雪芹,你要是到我们四川去了,肯定不想回来。”
女孩道:“我的妈妈是四川重庆的,我想我会去四川看看的。”
“去看看干嘛,到那儿去生活,住一辈子不行吗?”
“我去四川住一辈子,和谁啊?”
“当然是和我了,难道还有别人吗?”
“去你的,谁要和你过一辈子啊!”
女孩甩掉小伙子的手,轻轻地拧巴他的脸,笔友却趁机搂住了她的腰,看着女孩鲜艳欲滴的嘴唇实在离得太近,他咽着口水道:“雪芹,你真可爱。”
女孩脸红了,一双迷离的大眼睛不敢正视男人,道:“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一个漂亮的女孩,比如阿古丽和林燕,你会去喜欢她么?”
“肯定会的。”笔友不加思索道,“漂亮的女孩哪个男人不喜欢啊?”
吕希燕突然变得幽怨起来,一双手从小伙子的脸上滑落到他的胸前,道:“你会爱上林燕吗?”
笔友嘿嘿笑道:“你认为呢?”
吕希燕垂下手,眼睑低垂,语调低沉,道:“不知是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狗都比男人强!你认为是这样吗?”
笔友道:“确实是这样,狗都比男人强!话虽这样说,但是女人睡觉时总还是喜欢搂着一个她认为不如狗忠心的男人睡觉。”
吕希燕再次面红耳赤,她欲推开男人,似嗔似怒道:“放开我。”
笔友搂着女孩,笑咪咪地看着怀中无力挣扎的爱人,道:“雪芹,在我认识的女孩当中,你不是最美的,但你却是最纯洁的,纯洁是美,纯真是美,所以你又是最美的。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娘子千岁,二愿愚夫常健,三愿如同堂前燕,岁岁长相见。”
稍停,他又说道:“不知为什么,我看见你就会想起天山顶上的雪莲花,她纯情,纯真,圣洁,面对风霜雨雪的肆虐不卑不吭。你就是那迎风搏雪有着顽强生命力的雪莲花,你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就要张口。”
他说着,把女孩搂得更紧了,他低下头,妄想着去亲吻女孩。女孩被男子的一席花言巧语吹捧得飘浮了起来,眼前尽是那天山顶上纯真圣洁的雪莲花儿。突然,她的眼前暗了下来,接着有股浓厚炙热的气流冲击到自己的脸上。她明白了是男人要有所行动了,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原来男人的甜言蜜语之中总是藏着阴谋!女孩不情愿,推开他的脸,说道:“不要,让人看见不好。”
笔友笑着摇摇头,松开双手,道:“梦里常笑醒,醒来难入梦。在花开花落的季节里,笑是醉,哭也是醉。啊,雪芹,在这干柴烈火的日子里,让我们共同入梦吧!”
吕希燕一巴掌打在他的臂膀上,红着脸骂道:“无耻你。”
“嘿嘿!”笔友憨憨地笑着,“什么无耻嘛,这很正常,难道你不想吗?”
“去你的个大流氓。”女孩抬腿踢向男人,道,“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笔友不躲不闪,让女孩发泄着善意的恨,正经说道:“听笑话吗?我给你讲个笑话。”见女孩点点头,于是他拉着女孩到一座很大的圆土包边坐了下来,四周看看,低声道:“亲爱的,你要听那一类笑话?”
“笑话还分类吗?”
“简单来说,笑话分两类,君子笑话和小人笑话。”
“哦,何为君子笑话,何又为小人笑话?”
“君子笑话就是健康笑话,小人笑话就是色情笑话。”
“那还是讲个君子笑话吧。”
“可我是个小人,只会讲小人笑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