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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几天来连续作业,已经累得胖大嫂大病一场似的,虽然有李人国的照顾,毕竟这是烈日下的劳动,她又在生活方面过分地节约,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是她仍然感到神疲心累。每当此时,她是多么希望有人照顾一下她啊!她盼着丈夫能来,可她明白丈夫根本就来不了,因为猪场里有两头母猪快临产了。每次下班,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虽然肚子叫饿,可她没有精神去做饭,而且唯一可做的饭就是那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面糊糊,她觉得用它做饭显得多余,还不如睡上一觉的来得实在。她正迷糊欲睡之际,曹寿智端着碗拿着馍馍笑嘻嘻地进来了,他对她说道:“胖大嫂,我给你打的饭菜,快趁热吃了吧。”
银爱珠侧身看着他,柔弱细语道:“那你呢?”
“我吃吃过了,这是我专门为你打的饭菜。”
银爱珠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了,曹寿智。”
曹寿智嘿嘿笑道:“胖大嫂,别客气,吃吧,吃了好上班。”
这是,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胖大嫂,上班了。”
曹寿智接口道:“李老表,胖大嫂不舒服。”
李人国进了屋,一边给已经脏成淡黑色的白色衬衫打着结,一边说道:“曹寿智,你不去上班还等什么?”
曹寿智笑道:“知道了,李国舅。”
等曹寿智走后,李人国来到银爱珠的床边,关心备至地问道:“还不舒服吗?那你就休息吧,我替你把班顶下来。”
银爱珠重新躺好,道:“你能行吗?”
李人国道:“能行,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哦。”
“真的谢谢你了。”
李人国调皮的眨眨眼,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银爱珠的双手,道:“别这样说,我们是谁跟谁啊!”银爱珠忙抽回手,她黑黑的脸庞泛起了阵阵红晕,语调有些激动,道:“别,别这样,有人看见不好,你还是快去上班吧。”
烈日不知疲倦地烘烤着大地,昼夜不知天高地厚的交替出现,时间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悄然逝去,神仙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凡人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的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下班了,晚餐是兄弟们最兴奋的时候,因为一天的工作顺利结束,收入是算得出来看得见的。而且晚饭后还可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睡觉,有兴趣者还可以赌上几把牌,让紧张一天的神经松弛下来。
唯独童筹老大不安逸,因为这个时候,笔友总是独霸着房间,他一人在里面淋浴,自己想进房间而进不去。笔笙与夏流倒显得大方,其实他们是忙于赌博。
每当这个时候,童筹便无不抱怨道:“哥也,你这么爱干净,当初就应该待在你们的酒厂里别出来。放着好好的官老爷不当,跑这来受这罪,我看你不是溅就是神经病。”
隔会儿,房门总会裂开一条缝,从里面递出一只红色的胶桶来。童筹见状,便骂骂咧咧地提着桶儿到井边给提水。童筹去井边提水,常会碰见李人国,李人国总会问道:“又在给主任提洗澡水啊。”
童筹总是没好气,道:“他这个家伙,都用三桶水了,每天都洗澡,身上哪来那么多狗屎搓啊!”
偶尔会碰到吕希燕也提水,姑娘便笑道:“你让他自己来提吧。”
童筹也会跟着笑道:“他光溜溜地一丝不挂,他敢来提水吗?遇到他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我算是倒霉了。”然后满满地提桶水忙忙地回去。
吕希燕问李人国道:“老表,笔友用这井水洗澡吗?多凉啊!”
李人国道:“这算不了什么,冬天他也用冷水洗澡。”
这会儿白善接过话题道:“阿友是冷血动物,他不怕冷。”
李人国问道:“飞毛腿,你怎么没去炸金花?”
“我才不学六娃子那么猪哩,把血汗钱拿来输。”
赌场就设在李人国的房间里,李人国很是不满,他要睡不能,欲赌不会,只好出门望着天空看着星星发呆。
吕希燕问道:“都那些人在赌?”
“夏流、吴芷、笔笙、史丙宜、史五来、史义旭,有时候还有你的表哥兰言。”
“笔友赌吗?”
白善道:“阿友是铁鸡公,一毛不拔,任何人都别想赢他的钱。”
杨忠祥从赌场出来,也赶到井边凑热闹:“阿友号称五不先生,不爱钱,不吃饭,不吞云吐雾,不遵纪守法。”
白善道:“阿祥,才四不哩。”
杨忠祥想了想,道:“还有不爱男人。”
众人笑了。这时,突然听得一人大叫:“哎呀,这是哪来的水啊,把我的鞋子都打湿了。”
原来是辛吾能经过笔友房前时,不小心踩到了从屋里流出来的洗澡水,他的布鞋被打湿了不说,还溅了他一裤腿的泥浆。“不用问了,又是阿友在洗澡。”辛吾能突然高声叫道,“阿友,你的私水也太多了吧,快把它收拾起来,别让它乱流,免得污染环境。”
童筹笑了,问道:“阿能,你到哪儿去?”
“放废品。”
童筹道:“我真拿他没有办法,好端端地把自己的床头上弄成个废品站,真是霉到顶了。”
郑富成拿了一把塑料袋子也往废品袋中放,他说道:“其实阿友是个好人。”
“你才认识他几天哦,是,他是从好人里面挑出来的。”
笔友洗澡完毕,他推开门来到星空下,笑道:“好人里面挑出来的也是好人啊。”
辛吾能笑道:“阿友,你舒服了,我可受罪了。”
笔友连声说对不起,又哈哈笑道:“大千世界兮,污物缠身。无理妨命兮,更难清心。水之生命兮,净我肉身。肉身净兮心欲清。”
“哎呀,好酸好酸。”杨忠祥朝他们走来,说道,“阿友,是哪儿的酸醋坛子又打破了吗?”
吕希燕忍不住笑了,她也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走去。她也很不明白,笔友究竟魅力何在,总会吸引不同的人朝他靠拢。李人国从来不甘落后地朝笔友跑去,说道:“主任,你刚才说的啥子?”
童筹笑道:“刚才是醋坛子打破了,酸水流了出来。”
杨忠祥笑道:“阿友。又挂的空档吧!”
笔友说道:“拘束了一整天,也该还他自由了。”
吕希燕不明就里,道:“累了一天,洗个澡舒服了吧。”
众人善意的笑了起来,笔友忙把话题引开,道:“雪芹,你去过天山吗?”
吕希燕道:“没去过。”
童筹插嘴道:“想去吗,让我哥带你去。”
吕希燕笑道:“他才来新疆几天,也配给我当向导?”
不知何时,白善也到了旁边,他说道:“就是,天山在何方他都不知道,还想当向导。”
笔友道:“老实说,我已经三次去过天山,在座各位,有谁比我更了解天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