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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工没准儿都会被他吓得坚持不下去选择走人。
唐游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固执地问:“你说什么是假的?”
江棠静了静,缓缓地舒了口气,随即道:“我说我这个唐太太是假的。”
唐游川眼底闪过一抹幽暗,不疾不徐口腔,“证是真的,你就有法律义务。”
江棠静了一秒,不卑不亢道:“你外面玩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法律责任?”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唐游川眉毛动了动,须臾,哑声反问:“你介意?”
介意么?
答案是肯定的。
只是不当面看见的话,其实还好,她可以选择自我催眠安慰,自己没有尽夫妻义务,不能逼着他当清心寡欲的和尚,所以即使受到了影响,也从来不去不在乎,但是如果被她碰见了,哪怕明知道没资格,心底的膈应也会难以控制,人性如此复杂,这种情绪解释不清。
当然,除了新闻报道以及坊间传闻,这三年里,江棠还没亲眼撞见过他跟哪个女人翻云覆雨时被她“抓奸”在床,或者突然冒出个女人告诉她怀了唐游川的孩子。
思及此,江棠竟然有些感动,好歹他还有点人性,知道避开她玩儿,也没让哪个女人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噢……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已婚也是一方面原因。
江棠不想让他误会,轻挽着绯唇,不急不忙反地反问一句:“如果我养男人,你介意么?”
话音刚落,唐游川病态的眼神骤然凌厉,生意都重了几分,“你敢!”
江棠耸了耸肩,“所以啊,你换位思考下,觉得我会不会家介意?”
她漫不经心的口吻,无波无澜的,很难分辨不出真实的情绪,唐游川一时沉默,看着她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房间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尔后听见她温声道,“睡吧,睡着就不会觉得疼了。”
说罢,她把地上的行李箱挪到了衣柜前,静静地把衣服挂进去,又将一些纸巾能用品收拾到柜子里,她从来病房开始,就一直在忙前忙后,即使对着他的龟毛,她也任劳任怨,始终没有露出过半分不耐。
唐游川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藏在坚壳深处最为柔软的部分,猝不及防地被触碰到,内心掀起了淡淡的涟漪。
薄唇轻启,他突然张口说了句:“我没玩过任何女人。”
江棠背对着他,冷不丁听到这话,懵然有之,意外有之,他这是……跟她解释?江棠拿着书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帘沉默了数秒,然后恢复如常。
到底是精神不济,唐游川阖上眼睛没多久,就传来了绵长而规律的呼吸,睡着了。
江棠整理好行李,看到床头上那瓶针水已经滴完,给他换了另外一瓶,稍微调整了点滴的速度,完事后,她站着床边没有动,低头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他脸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透着几分落魄感,却无损他的英俊,反而添了几分狂野的性感。
紧闭的双眼,睫毛又黑又长,眉心蹙出几道深深褶皱,大概是伤口太疼的缘故。
怎么能不疼呢?
昨晚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他那伤势,要是救援人员抢救不及时,或者处理稍微有点偏差,就可能要了他的命,如今回想起来,她都有些心颤。
许是习惯了他的强大和不可一世,看着他苍白而虚弱地躺在这儿,江棠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太多,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
唐游川这一觉睡得很沉,而且睡了很久,他点滴完之后,卫昊安排的护工也到了,江棠叮嘱了护工两句,然后打车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直奔季然家。
江棠摁下门铃,不多时,门开了。
季然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就来开门了,脚上鞋也没穿,惺忪的眼睛显然就是刚被吵醒,迷茫地看着江棠,江棠抬手推了他一把,“你个神经病,就穿个底裤不冷么?赶紧进去!”
季然边打呵欠边往里走,“怎么突然跑过来了?有事儿么?”
“有事。”江棠换掉鞋子往里走,看他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你昨晚到底几点睡?”
季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搂过一个抱枕,夹着鼻音迷迷瞪瞪道,“不知道,凌晨四五点吧。”
“你这一休息就没日没夜玩游戏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也不怕猝死。”
季然兴趣爱好不多,最大的爱好是收藏鞋,自从当年被他老妈偷偷给改了大学志愿之后,他最大兴趣就变成了打游戏,而且这兴趣挖掘之后,一直持续到现在,不上班就窝在家里玩通宵是时常的事儿,因为这事儿,他妈骂过不知道多少回。
“如果我猝死了,那一定是上班给累的。”
江棠懒得跟他辩论,把食材拎进厨房,给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出来,“去洗洗。”
季然边喝水边问,“找我什么事儿?”
江棠泰然自若地开口,“帮忙做些刚做完手术的人适合吃的东西。”
她厨艺实在不行,唐游川已经够惨了,她真不再忍心拿食物去折磨他,而在医院和外边买的病号餐,味道肯定也不咋地,以唐游川那挑剔的毛病,估计吃没几口就不愿意咽了。
季然是医生,知道吃什么对患者好,而且他的厨艺是真的好,得他父亲的真传。
“好……给谁吃?”季然的瞌睡突然就消失了一半,瞪着他的近视眼,往江棠的脸上凑,试图看清她的表情。
江棠手掌盖在他的额头上推开他,淡声道,“别这么大惊小怪。”
季然拿掉的她的手,严肃问:“唐游川?”
虽然是在询问,但口吻确实笃定的。
江棠点头,“对。”
“棠姐……”季然看着她,不太聚焦眼底有几分惊恐的神色,又有几分说不清的复杂,“你怎么对他这么……照顾?”
季然本想说关心,但犹豫了下,还是改成了照顾。
“陶芸锦在盯着呢,我对自己的丈夫不闻不问,你觉得她会怎么想?”江棠白了他一眼,“而且从道义上,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好歹他也帮过我那么多忙,我不管他,那不是狼心狗肺么?”
季然想了想,江棠这话在情在理,逻辑上没有问题,但又隐隐觉着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一看江棠这坦荡荡的模样,他又说不上到底哪儿不对。
哎!玩了一宿的游戏,睡眠严重不足,脑壳疼,还是不想了。
季然还是很讲义气,熬了一锅肉汤,又用碎肉末煮了一锅粥,除了少许油盐,他没添加任何调料,汤就是食材本身鲜美的味道,粥也熬得稠不至于糜烂。
汤熬好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正好要到晚上的饭点,季然家有换洗衣服,江棠来不及回云锦华苑,索性就在季然家洗澡。
季然靠玄关上看着江棠换鞋,嘀咕着,“明儿我上班了,还不是要给他在外边直接买吃的,你就瞎折腾,这一顿把他养刁了,以后更难受。”
“那就让卫昊想办法吧。”江棠拎起保温瓶,“我走了,你今晚早点睡,别再玩游戏了!”
“慢走不送。”季然毫不留情地把门甩上。
江棠让出租车司机把车绕到了医院的南门,那儿相当于医院的后门,因为那儿离住院部比较近,平时进出的都是患者的家属,不会那么容易碰见同事。
分明就是去看自己的丈夫,却搞得跟地下情似的。
江棠刚走到唐游川的病房外,护工正好从里面出来,看见她,立马拉住江棠的手,感动地几乎要哭出来,“江小姐,你可算来了,快进去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