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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我再找时间打个电话。”
唐游川吐了口烟,淡薄的白雾模糊了他俊美的面孔,“可以。”
话音落下,之后是片刻的沉默,江棠见他不再说话,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唐游川抽烟的动作稍微一顿,随即淡声说了句:“昨晚我喝多了。”
江棠闻言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僵,本以为他也会避而不谈,没想到会如此直接地挑明,她微抿了抿唇,面上是惯有的镇定,平静应声:“我知道。”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没必要补充,他想表达什么,江棠也清楚了。
酒后乱X嘛,男人的通病,他那个吻就是一时冲动,没有别的意思。
略一顿,江棠鼓起勇气道:“正好我也觉得有些话应该跟你说清楚。”唐游川默不作声,但看着她的眼神,示意她说。
江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毫无起伏,“我也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此话一出,江棠察觉到他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所以在他动怒之前,赶紧解释,“我知道我这话很不自量力,你对我没兴趣我很清楚,我也不敢痴心妄想。”
江棠觉得头皮发麻,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径自往下说:“但你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这种事儿若再多来几次,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什么歪心思,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咱们应该适当地保持好距离,你觉得呢?”
这些话说完,江棠都忍不住佩服得要给自己鼓掌了。
不是担心他对她图谋不轨,而是怕自己对他产生妄念,这是拐着弯儿提醒他曾经说过的话呢,不得不说,江棠这番话,挺高明。
唐游川心情有那么点儿不是滋味儿,说得好像是他上赶着似的,静默数秒,薄唇开启,低沉的嗓音如常夹杂着淡漠,隐约还有几分不屑,“昨晚只是一次意外,不会再有下次。”
江棠腰肢挺得笔直,紧张得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掐着掌心,生怕他一个不爽又要涮她个狗血淋头无地自容,不过还好,她暗自松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再多说两句,却又怕显得太过得寸进尺惹他不快。
算了,冒进没好处。
唐游川边抽烟边说:“另外,关于伤你的人,目前查不到什么线索,会继续让人跟着你,你自己也留点儿心,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跟我说,或者直接联系卫昊。”
连他都没查到幕后的人,江棠也挺意外的,不过又觉得合理,她点了点头,应声道:“我知道了。”
只是这事没解决,始终都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哪天突然就炸了,江棠感到不安,唐游川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遂又波澜不惊地开口:“我说了会保证你的安全,就不会让你有事儿。”
江棠轻声应了一下。
唐游川的话并不能完全移开压在她心口上的大石,但能减少她内心的恐惧,即使如此,江棠的情绪也有些低落,沉默了半晌,她轻声道:“那我先上去了。”
江棠说完刚要迈步,唐游川却突然开口说:“你欠我那顿饭,什么时候做?”
江棠美眸一愣,有些傻眼地瞪着他,唐游川却泰然自若地看向她,不咸不淡出声,“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没有。”江棠是忘记了,这不是出事儿给闹的么,但拒不承认,“等我脚伤好些再给你做。”
“还有一个月份量的养胃汤。”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江棠一噎,顿时无言以对,脸色有点难看,她这是欠了他一屁股债啊!
“等我伤好了补!”
唐游川唇角微勾,望着江棠略显得憋屈的脸蛋,一双深邃的眼眸闪过淡淡的笑意,对于这样的结果,唐游川感到很满意,把烟蒂摁进烟灰缸,从容不迫地站起身,长腿迈开,优雅地消失在楼梯的上头。
她欠着他的,想避开就先还清债吧。
江棠站在客厅上,盯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轻快愉悦?
……
在贺清荷和贺忱之间,江棠最终还是选择把电话打给了贺忱,贺清荷毕竟还是个学生,这些事情扯到她,并不合适,而贺忱把她当朋友,也是成年人,沟通起来也方便。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贺忱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也有几分诧异,“江棠?”
江棠微笑着问:“贺忱,是我,会不会打扰到你?”
贺忱低笑了声,“不会,怎么了?是小狗有什么问题?”
“不是,它挺好的,脚伤也好了很多,早上走路的时候已经能沾地了。”江棠略一顿,试探性地出声,“你今晚有空么?”
贺忱说:“有空,你要请我吃饭吗?”
江棠是想请他吃饭,确实有事儿求他,贺忱把她当朋友,她却带着目的性找他,江棠感到别扭,甚至愧疚,但唐游川那边若非真没法子了,肯定也不会找她开这个口,她也答应了他,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江棠捏了捏掌心,轻声道,“贺忱,我不瞒你说,我是事儿要打扰你。”
贺忱几乎没有犹豫问:“嗯?什么事儿?”
“其实是我朋友的事儿。”江棠很少求人办事,何况她跟贺忱刚认识没多久,因为不好意思,她耳朵有些燥,“晚上你如果有时间,我们边吃边聊,可以吗?”
贺忱听出江棠声音里的紧张,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温声道:“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事情如果着急的话,你不要跟我客气,直接说,只要我能得上忙。”
一般的人听到有事相求这种话,大概都会找借口给推脱了,所以贺忱的态度让江棠很感动。
江棠说:“所以你晚上有时间吗?”虽然电话里能讲清楚,但她还是想要跟他面对面谈,他把她当朋友,她就不会把他当工具。
贺忱愉悦道,“有。”
“那就出来吃饭吧。”江棠说。
贺忱没有拒绝,“好。”
江棠和贺忱约好地点,然后又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她马上又投入工作,今儿碰到的患者都比较麻烦些,下班时间不可避免地被延迟了二十分钟,从门诊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发紧发干,有些沙哑,担心贺忱等太久,她随便灌了两口水匆忙离开了医院。
出了大门才发现外面在下雨,江棠走得急,雨伞落办公室了,回去拿又得耽搁时间,看着雨势也不是很大,她直接在门口拦了辆车。
上了车,江棠一边催促司机开快一点,一边给贺忱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可能会晚点儿到,贺忱没有催促她,让她不用着急,慢慢来。
偏偏流年不利,遇上了塞车,江棠有些焦急地问司机这要堵多久,司机说:“这个真没法儿确定,你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江棠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是有急事,也不想迟到。
司机等待的过程中,点开了司机群的语音消息,然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兴华路三岔口这边发生交通事故了,公交车和一辆客车给撞了,公交车上还有个人心脏病发了,哎哟,这边堵车这样,救护车都不知道能不能开得过来,公交司机一直在附近问有没有医生呢。”
江棠正在低头给贺忱编辑信息,听到这话蓦地抬头,马上收起了手机,急急忙忙问:“师傅,多少钱,我就在这里下了!”
司机被她吓了一跳,见她着急,马上看了眼计价器,报了数字,江棠钱包里只有整百的钱,直接拿了一张递给司机,“不用找了!”说罢,也不等司机回神,推开车门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