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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得他直接吞了一口水,刚冒出个头,看到萧晔蹲在泳池边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萧晔脸上的笑容渐深,笑意却不抵眼底,声音低沉问:“喜欢游泳吗?”
王晓峰抹了把脸上的水,横眉怒目,磨着牙道,“你找死!”
长这么大,唯一跟他叫嚷过找死的人,只有唐游川那混账玩意。
除了他意外,忽然听到有个人这么冲他嚷,萧晔觉得挺新鲜,慵懒闲散道,“你外公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瞧不很不顺眼。”
王晓峰蓦地睁大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头忽然被一只手掌揪住头发,一个强劲的力道骤然下压,他猛地又被压进了水中。
王晓峰浮不起来,挣扎着用手去抓萧晔的手腕试图扯掉他的手,奈何纹丝不动,甚至反被扯紧了头发,扯得他头皮发麻。
就在他憋不住,水呛进鼻子了,萧晔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出水面,重新获得空气,王晓峰咳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王晓峰半睁着眼,呼吸不顺道,“你……你敢动我?”
萧晔不温不火道,“嗯,我就敢。”
话音落下,不等王晓峰彻底缓过劲,又把他按入水中,才不多了又拎出来。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王晓峰也不知道自己被呛了几回,喝了多少泳池带消毒剂的水。
萧晔觉得玩玩腻了,用力扯着王晓峰的头发,像拎着狗脖子一样,逼着他仰起头,声音没有平仄道,“不管你外公还是你爷爷,你有本事就带过来,我等着。”
说完,他放开手站起身。
身旁的洋子刚想说就这样算了?结果下一刻就看到萧晔长腿一抬,踩在王晓峰的头上,猝不及防地把王晓峰的头给踩进了泳池。
“……”
这种羞辱方式,很萧晔。
……
季然抱着江棠走到医务室门口时,正好有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季然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他是谁,也来不及多想,擦肩而过。
医务室里只有一个中年男医生,看到季然光着膀子抱着个女人进来,扶了扶眼镜,眼神有些怪异,神色又很平静。
季然把江棠放在一旁的小床上,“她掉泳池溺水,有短暂的昏迷,水已经吐出来了,但情绪不是很稳定,麻烦你帮忙看下。”
医生清了清喉咙,原来是游泳溺水了啊,他差点就误会了。
酒店的医务室只是临时应急用,设备不齐全,医生只能做些最基本的检查,看江棠也无大碍,开了些药,叮嘱今晚要注意,如果有出现发烧的症状,可能是肺积水或者感染,要及时去医院就诊。
季然一一应下,顿了两秒,问医生,“药片能不能帮忙研磨成粉末状?”
医生顿了下,倒没说什么,弯腰从柜子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翻找出研钵,废了把劲捣成粉末,分装好给了季然。
整个过程,江棠躺在小床上,双手揪紧身上那条已经被弄湿透的浴巾,身体还微微发抖着,垂着眼帘发呆,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季然本想抱着江棠直接上楼回房,奈何身上赤条条的,这么扛着个人搭乘电梯,实在不合适,但又不敢放江棠自己一个人呆着,跟医生拿了座机拨了个前台接待的电话,前台小姐很客气地让他稍等,马上让人给他拿衣服过去。
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服务生就把他放在储物柜那边的衣服送了过来,不愧是五星级,服务速度够快。
季然随意套好衣服,拿着东西,正准备抱起江棠,江棠哑着声音道,“我自己走。”
“可以吗?”季然不放心。
江棠迟钝了两秒,朝季然笑了一下,“可以。”
这一笑,笑得季然心惊肉跳。
“好。”
季然搀扶着她起身,然而她的脚下地刚站起身,就踉跄了一下,季然扶稳住她,低声道,“你慢点。”
江棠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甚至试着调侃道,“你当我七老八十老太太呢。”
季然抿着唇,顺着她的话说,“七老八十不至于,软脚虾一只。”
江棠要强也逞强,不管遇到什么事,即使软弱,也只是一时,她会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穿起铠甲,恢复金刚不败之身。
季然了解她,所以即使很想让她别逞强,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配合她的步伐就好。
江棠如常轻笑,“咱们这姿势,挺像小太监扶着太皇太后的。”
季然陪着半弯腰,掐着嗓子道,“太皇太后,您当心脚下,前面路面平坦容易扑街。”
两人插科打诨搭乘电梯上楼回房。
等萧晔教训完王晓峰来到医务室,里面已经没了那两人的身影,他倒有不高兴,转身就回去赴洋子打网球的约了。
……
卫昊拿了药,敲门而进。
客厅里,唐游川穿着件黑色的绸缎衬衫,领口纽扣解开了几颗,麦色的肌肤,性感的锁骨,隐约可见的胸肌,他半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青烟袅袅里隐约可见俊脸上有几分疲倦,双眼紧闭,眉头微蹙着,透着颓废的矜贵慵懒。
卫昊把药放在桌上,又拿了一瓶矿泉水,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叫客房些吃的上来?”
唐游川掀开眼,淡声道,“不用了。”
“三哥……”卫昊欲言又止。
虽然他脸上始终是一个表情,但卫昊觉得唐游川这一整天心情都不太美妙。
唐游川等了半晌他都没下文,眼皮一抬,“干嘛?”
卫昊略一忖,如实道,“我刚看到太太了。”
唐游川抽烟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太太是指江棠。
唐游川心不在焉道,“是吗?”
卫昊是个寡言的人,不擅长拐弯抹角,于是看到什么,直言不讳,“太太的那位男性朋友光着膀子抱着她去了医务室,”他一顿,补了充猜测,“太太好像身体不舒服。”
只是短短一瞥,他眼神再好也来不及认真仔细观察,但看江棠被抱着,猜测是不舒服。
男性朋友,光着膀子,身体不适,而且,这儿是酒店。
几个重点精准落入唐游川耳里,成了另外一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卫昊陈述完自己所见,便不再说话,安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唐游川的脸色。
嗯,看不透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须臾,唐游川沉声道,“你确定是她?”
卫昊一愣,笃定答,“确定。”
唐游川问,“男的是谁?”
卫昊答:“就是和太太同个医院当医生的那位,季然。”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卫昊忍不住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要不我去问一下?”
唐游川瞥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
卫昊说,“不知道。”
唐游川吐了口烟,舌尖习惯性抵口腔壁,结果碰到烫伤的地方,疼得他薄唇一抿,脸色更冷了。
凌晨的时候为了她折腾了半宿,闹得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消了,结果吃东西又烫到嘴,搞得他躺在床上,嘴巴难受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谁不着就更来火,火上来就更睡不着了,恶性循环。
等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偏偏又做梦,梦见江棠吧唧吧唧吃东西,津津有味一脸餍足,甚至还故意朝她挑衅般添了下唇,吓得他一个激灵,倏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到自己是做梦。
他因为她“寝食不安”,她却背着他,和她的青梅竹马在酒店“衣衫不整”闹到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