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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气质倒是更令人深刻,二十几岁的女人,比小年轻多一分成熟,又比三十多岁的熟女少几分世故,把女孩的青涩与女人淡静糅杂得恰到好处,十分特别。
唐游川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江棠,直至她把甜品吃完,扭头看他的时候,才堪堪收住视线。
江棠舔了舔唇瓣,轻声道,“我想去趟洗手间。”
唐游川含着烟,淡淡的“嗯”了声,尾音沉在喉间,几乎辨不清。
江棠起身出了包间,左右看了下,想找人问问洗手间的方向,奈何长长的走廊不见服务员,她凭着直觉,向右边拐了过去,走廊的地板铺着干净的红毯,脚踩在上面,柔软而无声响。
江棠顺着走廊走了很久,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洗手间的标识牌,加快速度走过去,抬手刚推开门,忽然被“啊”地一道女高音吓了一跳。
一抬眼,看见洗手间的盥洗台那,一对男女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起,女人眼神惊慌,正好与江棠对上,刚那声尖叫应该是被突然开门吓得发出的,而男的背对着江棠,头埋在女人的胸前……
坐在盥洗台的上的女人推了一把男人,男人顺势转头,露出半张脸,同时眼角余光射向江棠。
前后不过几秒的光景,江棠立刻收回视线,快速说了声“抱歉”,随即从门口退了出去。
砰一下关上门,江棠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还好这两个人是刚准备开始,若是正在进行时被她撞个正,简直是辣眼睛!
江棠胡思乱想着往回走,连厕所都不想上了,她已经没勇气再去推开下一扇洗手间的门。
妈啊!有钱人的世界真可怕,任性起来发情都不分场合!
受到了惊吓的江棠,几乎是落荒而逃。
而这里面的包间格局设计弯弯绕绕四通八达,她一慌神,拐错了一个转角,迷路了,她试着找路,偏偏这里的包间门号不是以数字来定,都有特定的名字,无法顺着包间号走。
她的方向感是正常人水平,不差,但也不到绝对精准的程度,尤其是到一个陌生复杂或者各种类似的地方,要把她这个正常人绕晕也不难。
转了两圈,都不对,又没看到有人经过,江棠站在一个三岔口上,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唐游川打个电话,身后忽然有道男音想起。
“小姐,迷路了吗?”
温润悦耳,含着几分笑意。
江棠吓了一条,猛地转身,看见一个陌生而俊美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半米的地方。
男人薄唇挺鼻,五官偏柔,穿着淡黄色衬衫,领口纽扣松开两颗,露出锁骨,以及脖子处还有一个牙印,周围印淡淡的红痕,并非江棠眼尖或者刻意观察,实在是很扎眼,令人难以忽视。
江棠隐约觉得这人的着装跟刚洗手间里那位挺像,不过她方才也就那么一瞥,并非细看,只当是类似风格的人,并未多做联想。
“你好。”江棠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请问百盛门包间应该往哪边走?”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唇一勾,说:“我带你过去?”
江棠心中警惕,“不用麻烦先生了,您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这男人身上的穿着也十分考究,不难猜出他身份不低,而且他气质不俗,不像那种流里流气的半吊子公子哥,只是……
江棠看着他脸上的笑,觉得……太浪了。
不像好人。
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容加深,直言道:“怕我是坏人?”
“……”
江棠抿了下唇,“先生误会了。”
男人不在乎她说谎,反而和和气气的说,“走吧,我正好也要回去。”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江棠拒绝,率先转身从左手边的走廊走去,江棠犹疑了几秒,抬步跟上,手里拿出手机,默默地把唐游川的号码给调了出来,以防有事,能第一时间联系到他。
然而男人似乎真没别的意思,很快江棠就认出了旁边几个包间的名字,再往前,就是百盛门了。
男人在月桂居的包间前停下,转头对江棠说:“百盛门就在前面一点。”
江棠颔首,“谢谢您。”
男人手扶着门把,笑得别有深意,说:“不客气。”
“那……”江棠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问,“我帮了你,可以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干嘛?还道德绑架上了啊?
江棠眼睛警惕看着他,他轻笑道,“不用这么紧张,一个名字而已,我不会吃了你。”
江棠想了想,说:“江棠。”
反正她这名字重名率挺高,他们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离开了这儿,从此又是路人甲乙丙。
男人又问:“怎么写?”
江棠答:“三水江,唐朝的唐。”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江棠多了个心眼儿,撒了个小小的慌,到时候他就算是真要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男人勾着唇角,“等下次还有机会见面,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临末了,他又可以压低了声音,悄声说,“还有,以后上洗手间,记得敲门。”
他说完,也不等江棠反应,推开了门,包间里一阵吵闹的声音飘出,门一关,又恢复了安静。
江棠脑子空白了三秒,等回过神,整个人尴尬得脚指头直抠地。
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洗手间那个放浪子!
江棠离开的时间有点久,再回到,任太太身旁,已经多了一个跪着的男人,楞了下。
任勋看见她,眼神一闪而过一抹狠,奈何不敢发作,唯有悄悄地攥紧了拳头。
唐游川侧头看着江棠,“过来吧。”
江棠顺从地上前,坐回他身侧的椅子上。
这时唐游川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小调羹,勺了一口甜品送进嘴巴,他不发话,包间里一时无人开声。
任忠到底是偏袒自己妻儿的,不忍心让他们跪得太久,嘴上说着狠话:“还不赶快向这位小姐道歉!”
任太太眼角的泪痕已干涸,左边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微肿了起来,她表情是隐忍的,而任勋,则是屈辱不甘的模样,绷着腮。
江棠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同情他们。
任太太先开了口:“江小姐,对不起,是我们错了,请你高抬贵手放原谅我们。”
说完,头低了下去。
任勋满目怒火,可唐游川在,他不敢吭声,唯有跟着说了声:“对不起。”低下头。
静谧的气氛,很压抑。
江棠看着他们这幅样子,觉得真讽刺,刚刚还在嚷嚷着绝不道歉的人,权势利益当前,马上就没了骨头。
她不好自作主张,看向唐游川。
唐游川面色淡淡的,说:“看你。”
江棠垂眼,浅浅淡淡出声:“过去的事就算了,希望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让他们这种心高气傲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下跪,侮辱性可不谓不强,再者唐游川也说了,任忠与他爸有交情,不赶尽杀绝,就是最大的情分了。
地上两人都不说话。
任忠先松了口气,起身给江棠倒了杯茶,“江小姐,是我管教无方,谢谢你宽容大量不予计较。”
妻儿蛮横不讲理,任忠倒是个精明人。
江棠笑而不语,端起他倒的茶,轻抿以了口,接受了他的歉意。
……
刚从包间出来,唐游川接到个电话,江棠听不见对方说什么,心里想着,这件事,总算是翻篇了,刚要喘口气,听见唐游川说了句:“马上过来。”
见他挂断电话,未及他开声,江棠马上说,“没关系,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原来他刚说有事不是借口,想到这儿,江棠反而觉得自己耽误了他,有几分愧疚。
哪料,唐游川却慢悠悠地开声:“我没说你可以回去。”
“呃?”
唐游川云淡风轻地看着她,“你报恩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