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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衣服和热水为班准保暖。
虽然看上去是班准的题,但剧组的工作人员十分明白水下拍摄的困难程度,因此不但对此没有微辞,反倒还对班准刮目相看起来。
班准的这副态度,就连向敬业的乔木胜都看不下去,忙皱着眉叫停现场的拍摄,拎着喇叭过来查看班准的情况。
“小班,要不明天再说吧,我先拍江安的戏份,这天确实是太冷,你折腾这么久真的容易生病。”
青年脸『色』苍白,浑身湿透,被水浸湿的头发贴在颊边,显得整个人可怜又脆弱,被甄不甲用厚重的羽绒服严严实实地圈在椅子上,不允许轻易动弹。
“准哥,今天绝对不能再拍,再拍下去,你定又会生病的。”
甄不甲用杯子小口小口地喂着班准喝水,眉头从始至终就没有舒展开过。
班准不愿意让别人用这光看待自己,是摇摇头:“今天拍完算啦,不要耽误明天的度。”
说着,便想要掀开羽绒服从椅子上站起来,寻思着至少把这段水下的戏拍完再去休息,否则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会因为的失误而影响到后续的安排。
甄不甲按不住,下意识就想要掏出手机打荣潜,让来劝劝班准。
然而刚拨出号码,就见荣潜的声音,“准哥,别胡闹。”
正惊讶荣潜接通电的速度时,甄不甲才发现,这道声音竟来自们的身后。
果然,到荣潜声音的班准顿时像根被霜打的茄子,过身去看荣潜的时候,连向笔挺的脊背都微微坨下去,“……你怎么来。”
在场的工作人员认出荣潜,纷纷捂着嘴低呼起来。
“乔导好,”荣潜似乎是路跑过来的,跟乔木胜打招呼的时候,呼吸还不算均匀,“那就按您刚刚说的,先拍摄江安的戏份吧,准哥这几天的状态直就不太好,抱歉啊。”
班准眉头皱,刚想要为自己的身体据理力争番,却直接被荣潜拿过甄不甲手中的外套,俯身人牢牢裹住,连手都不让班准抽出来。
“准哥,你要是真的生病,后续耽误的时间只会更长,你觉得呢?”
荣潜说完,也没打算班准的意见,躬身便班准打横抱在怀里,再次向乔木胜致歉:
“实在不好意思乔导,我把准哥照顾得健健康康之后再您送来。”
乔木胜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隔着衣服拍拍班准的肩膀,然后笑道:“去吧小班,怎么着也要把烧退再说,小荣,路上开车小心哈。”
“好的,谢谢乔导。”
荣潜就这么抱着班准路地库。
而班准因为心虚,迟迟没有把脑袋从荣潜的怀中伸出来,只死死地抓着少年的衣襟,像是示弱般地蹭蹭的肩头。
干的发丝又开始生出静电,扫在荣潜的下巴上,倒像是班准在变着法儿地勾着的心思。
荣潜的喉结滚动下:“……你等我家好好收拾收拾你。”
班准刚要开口,就被少年颗润喉糖就塞口中:“唔。”
.
班准对自己的体质实在是失望透顶,只是在水里泡那么个多小时,出来就能又高烧又输『液』的,属实有点……丢人。
而在班准生病的期间,荣潜推掉国之后的繁忙事务,待在家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病海獭,除睡觉外,身上的围裙从始至终几乎就没有摘下去过。
“我好渴啊……要非常霸道的小说才能好……”
班准的态度略显嚣张,但知道荣潜绝对直对充满耐心。
就是有这个把握。
“好,我你讲。”荣潜边掏出手机打开小说软件,边端杯温水递到班准唇边。
班准惬意地眯着睛,捧着杯子靠在被窝里,满足地着荣潜用清朗正经的声线读出各不正经的语录:
“齐佳佳,晚,做我的女人,你怎么敢有逃的胆子?难道我还不能够让你到满意吗?”
班准:“哇哦……好浪漫。”
荣潜:“…………”好无语。
有这两天的经历,班准从来没有这么爱生病过。
毕竟光是瘫在荣潜身上美滋滋地讲霸总小说,就经让班准恨不能卧病在场个月,更何况还有漂亮少年在线为表演生涩却真诚的脱围裙舞,不禁更让班准觉得生病是件美差。
以至真正病愈后,也还是装作病恹恹地子窝在荣潜的被窝里,打算再赖两天,就赶剧组拍戏。
结果还没过个下午,班准的小伎俩就经被荣潜识别个彻彻底底。
“我发现,你的演技越来越好啊班英俊。”
荣潜人怼在墙角猛亲顿,“我去趟公司,来你做完饭,然后……我也要……”
班准『舔』『舔』嘴唇,看着少年唇角餍足的笑意,突然不敢再下去没说完的。
荣潜自是故意地在折磨班准的内心,见这副子,便字顿地淡笑着说道:“开、饭、。”
对里隐含的意思瞬间秒懂,班准顿时魂飞魄散,恨不能当场就手脚并用地逃剧组。
荣潜恐吓海獭功后,便毫不留情地离开家,到公司开始处理堆积好多天的事务,直到晚上该吃饭的时候,才准时准点地到家里,准备喂饱海獭,然后好好抱着睡上觉。
然而开门,荣潜就被前的景象惊呆。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满屋馥郁的苦涩香让荣潜时有些接受无能。
不过想着准备这些东西的人,的心情不禁立刻变得大好。
荣潜抬手准备打开客厅的大灯,却发现开关处经被人用胶带死死缠住,没个时半会儿的功夫根本撕不开。
“准准?”无人应声。
荣潜只能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路往主卧走去,然而却在半路上发现班准的身影。
客厅正中央的地毯上,大丛红『色』玫瑰的中间,赫然横只同娇艳欲滴的……醉海獭?
荣潜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这傻海獭怎么在这儿睡着。
在班准的健康面前,荣潜向看不到别的重点,只想着先把这小傻子从地毯上弄到卧室里去睡。
荣潜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绕过玫瑰花从走到茶几边上,俯身昏睡着的人抱紧在怀中,稳步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半醉半醒间,班准突然觉得自己被人从地毯上抱起来,脑袋昏沉沉的,但却还是可以在瞬间认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荣潜。
班准不禁嘿嘿笑,抬手攀住荣潜的脖子,噘嘴就亲口少年微微凸起的喉结,“你来啦乖老婆。”
说完这句后,班准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荣潜说。
被放被窝的瞬间,才恍惚记起今天下午准备这些东西的初衷是为什么。
时逢五月二十,班准想要在这个子里荣潜个十分难忘的经历。
在文文的加油打下,终艰难地做下这个决定。
就在今晚!
要和荣潜完第次共同使用小雨伞的壮举!
这个决定让班准但凡想起来,就后背发凉,头脑发热,激动得恨不能在屋中直转圈圈到荣潜家。
可班准心里虽然想的是这个,说出来却变:
“我,我你做茄汁虾,应该特别好吃,希望你……喜欢。”
荣潜知道,班准除虾,似乎什么菜都不会做。
可自己却对海鲜过敏,即便做得再好,也口都吃不得。
而这切,都是因为自己喜欢,班准才愿意去去做。
荣潜轻抿下嘴唇,压下心头涌上的涩然酸意。
傻海獭。
可真是淘到宝。
班准说着,就想要从被窝里骨碌爬出来,然后到厨房去荣潜盛出自己做好的美味佳肴,然而刚抬头,就被荣潜轻轻按住肩膀:
“乖,你躺着,我去你做好吃的。”
班准被这句唤醒之前的思绪,闻言巴掌拍在荣潜的颈侧,不高兴地说道:
“我都……我都经……准备这儿,你怎么,还惦记着让我吃饭啊?”
“你说什么?”
荣潜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严肃清冷。
凉得班准不由清醒几分,“……啊?”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荣潜再次道。
“我说,我都经,准备……”班准边说,边从床头柜里往外刨早早藏在抽屉里、留作荣潜当惊喜的玫瑰花,有点不高兴地抱怨道,“……这做,你怎么还要让我吃饭!”
喊出这么句后,班准的意识不禁更加清醒,甚至能够看清面前的少年是个,而不是两个。
咧嘴笑,盯着荣潜那张不掺杂半分烟火的脸,下意识咽下口水:“你来啦荣潜。”
荣潜扯下领带,单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沉静的目光落在面部表情有些紧张的海獭脸上,言不发地审视着。
角度使然,让班准正好可以仰视到荣潜滚动下的喉结。
前的少年经变。
犬科的孤狼,猫科的雄狮。
孤狼低下头,雄狮俯下身。
班准见这小犊子来势汹汹的子,不禁有点害怕,也彻底醒酒,忙出言制止接下来的行为:
“喂!荣潜,我跟你说过,我很贵的!”
诶,这么说好像有歧义。
果然,荣潜停下往手上卷领带的动作,歪头好奇地等待着班准的解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班准见停下动作,心知自己暂时安全,便清清嗓子,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买很多保险。”
“喔,都哪个部位买保险,准准可以讲我吗?”
荣潜握紧掌心的领带,慢悠悠地坐在的班准身侧,侧头朝看去,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青年因为紧张而『舔』得泛着水光的嘴唇上。
班准『揉』『揉』自己的脸,没察觉到荣潜忍不住『露』出的笑意,又抬手胡撸把头发,大喇喇地靠在床头的靠枕上,答荣潜道:
“脸是我大哥投的保,六千五百万,头发是我自己投的,千八百万。”
闻言,荣潜伸出手『摸』『摸』海獭的头『毛』,笑着道:“我要是不小心碰掉几根你的头发,岂不是要走保险?”
班准拍开的手,整理着自己散『乱』的细发,然后抬脚放到荣潜的大腿上晃动两下,见少年丝毫不反抗,也没有躲开的意思,便得意洋洋地笑道:
“几根?你碰掉的绝对不止几根,而且绝对不是不小心,你都是蓄意的,我应该报警抓你。”
说到报警的时候,班准还着公安人员的子,伸出两只手,装作手铐去握住荣潜的两只手腕。
然而实践的时候班准却发现,即便自己的手指是大家公认的纤长,也还是没有办法轻易环绕荣潜的手腕周,不由馁地放开,靠床头去,为自己化解尴尬般地又晃晃腿。
荣潜就势捏起略微僵硬的小腿,接着道:“还有呢?”
班准睛看向别处,想半天,“还有手,腿,都保,手的数额要大点,腿不多……失策。”
荣潜知道是在说年初的那场几乎伤及『性』命的重大车祸。
眸光不由沉沉,双手握在班准小腿上的动作跟着又放轻不少。
“不用投,以后不会发生那的事情。”
班准还是有点醉,没太清荣潜的,只顾着自己惆怅地长吁短叹。
自言自语地嘟囔会儿,班准拍下自己的腿,对荣潜说道:
“明天我再去买份儿意外险,以后受益人就是你。”
荣潜皱皱眉,不愿意说这些,权当明天就会忘记,便换个题。
“准准,你之前直都自认为自己是1的吧……”
荣潜音未落,就迎上班准怒冲冲的目光,是立刻停住自己在大意间说错的,果断纠正道:
“准准,你之前直都是1吧?”
要面子的海獭脸『色』这才好看点,皮儿撩,傲慢极:“对啊,怎么?”
荣潜抬起手,动作缓慢而坚定,像是故意在研磨人心般,按在班准的胯骨上,低笑着道:
“那你买的这些保险,肯定不包括个部位。”
“什么部……”
班准的还没完,就立刻反应过来。
飞快地看荣潜,果然在少年的底看到涩然的情绪,顿时魂飞魄散。
『药』丸『药』丸。晚节不保!
后悔,后悔从文文的建议!
“我这就去买!”
班准倒吸口凉,接着便手脚并用地朝床尾逃去,不住地摇头拒绝荣潜的不言而喻的想法。
荣潜手上稍用力,便逃跑的海獭拖着两条后腿儿扯来,牢牢按在被子里,轻声笑道: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