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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忽然,梁仕铭的目光重又回到了黑胖老者身后,猞猁女的身上,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阵自责,认为自己不该如此麻木地去看待精怪的生死,放下黑胖老者不说,毕竟这猞猁女自始至终并未‘出卖’自己。
想到这里,梁仕铭不禁又替他二人担忧起来,不解因何还不逃走,难道因为修为高深,又有仙灵芝在手,便有恃无恐?若果真如此,大师兄秦承天必然无法一招制胜,岂非是有性命之忧?
此刻,不待梁仕铭再去多想,“嗵!”的一声巨响,第一滩金浆已然击中仙灵芝的伞盖,打破了伞盖外围的一块红色灵气,继而便弹向四处、金花飞溅。
梁仕铭身子一颤,吓了一跳,未及平复心绪,眼见第二滩金浆紧跟着砸下!
此时黑胖老者紧咬牙关,两手摆决,猛往身前一推,但见一道黑色气障,补在了伞盖内壁。与此同时第二滩金浆砸下,正与第一滩金浆落点重合,重重地砸在了失去红色灵气的伞盖上,当即将伞盖击穿!所幸,伞盖内壁有黑胖老者所布气障,金浆打在黑色气障上被弹开,点点碎浆飞溅四处......
不容喘息,第三滩、第四滩......全部十余滩金浆相继而至,只听得“嗵、嗵、嗵......嗵!”巨大声响,在青石广场上连连炸开,震耳欲聋!
就在接连十几记声响过后,梁仕铭急忙看去,仙灵芝被撞退了一丈多,此刻周身红色灵气全被打掉,伞盖也已是千疮百孔。
这期间,伞盖之下,黑胖老者一直两手注力,抵住仙灵芝,怎奈却是抵挡不过,被数十滩金浆砸得连连后退不止,猞猁女也曾助他一臂之力,却也无济于事,反被震得口吐鲜血,瘫坐在他的脚边。而身后仅剩的两个精怪,此时也已然遁身逃离了。
此时此刻,十余滩金浆被弹向半空,四溅的金花和青烟,犹如连天飞雪一般,布满整个广场,令人眼花缭乱,震撼不已!
见经此一轮疯狂打击过后,黑胖老者依然强韧不倒、苦苦支撑,赵凡山、苏欣雨不禁一脸惊恐。
梁仕铭看得出来,他二人是在担心秦承天。若这位大师兄继续强硬施法,恐会将内丹耗竭、毙命当场。
梁仕铭紧又向对面看去,只见伞盖之下,黑胖老者正抬头警觉地看着半空熔炉,他身前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法宝仙灵芝,也不知还能抵挡多久。
此时,青城众门人看着神法过后的漫天金花,都在为大师兄的绝顶修为雀跃不止,尤劲松也兴高采烈地冲着半空秦承天连连欢呼。而在梁仕铭看来,这看似美艳绝伦的漫天金花,实则在预示着死亡,不管是秦承天耗尽神法而死,还是黑胖老者法宝被破而亡,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如人意。
梁仕铭自认,他本不该有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无论是为了求仙救父,还是因为马凌云,他都应该毅然决然地站在青城仙派一边,去看待这场生死之战。然而此刻,他却不知为何,竟对两个精怪心生怜悯,也许,是当他看到猞猁女,想到自己与这场争斗间的丝丝联系后,不禁有些内疚吧。
十余滩炽热的金浆砸下后,众人见半空中二目猩红的大师兄秦承天,猛然又是一吼,紧见一道真气自他手臂涌向紧握的碧波翻鳞剑,恰似火上浇油一般,剑身蓝焰灼烧得更旺了!而众人没有看到的是,狂风裹挟之中,秦承天已然二目渗血,狂暴至极了!
有些门人似是看出了大师兄的异样,却又不大明了,即想向赵凡山询问缘由。
此时,赵凡山因见大师兄一番神法过后,仍未将野猪精打败,正自焦躁不已,而身旁苏欣雨则也慌乱不堪,拉着他连连催问道:“二师兄,怎么办,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呀!”
二人正说之际,梁仕铭见有一名青城门人走来,当即支会二人一声,赵凡山当即闭口不语,苏欣雨也紧擦干眼泪,把脸转向了一旁。
“凡山!大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门人问道。
“大师兄在调动真气,估计再有一击便可降服妖障。”赵凡山不动声色地回道。
“我青城仙派,乃名门正道,可为何却见大师兄两眼猩红,似在施展邪法一般?”
“这......”
见赵凡山猛然一怔,不知如何答复,梁仕铭紧道:“什么猩红!?那是神法映的!”
“神法映的?”门人一愣,紧看着梁仕铭,嗤笑一声,道,“你乃寻常百姓,又懂得什么?就不要说笑了!”
“他说得对!”赵凡山打断道,“太炎咒,乃精火之法,大师兄修为高深,故而二目深红。你不必再猜,如今大师兄专注施法,你等不可妄动,速归本阵去吧。”
经赵凡山催促,门人才不情愿地离去,此时梁仕铭见尤劲松也一脸狐疑地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