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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梁仕铭已然无法再听下去,此刻焦躁不安与怒不可遏在他心间并驾齐驱,驱使他要立即闯进后院,将金娇从魔爪中解救出来。
而陆野子也是血灌瞳仁、怒不可遏,因他得知年轻道士便是‘邪道致一’门徒,且这一次动用军兵招摇过市,定然又是替狗国师行那‘灭教盗宝’的勾当。
不待停顿,二人当即走出客栈,此时天色已然擦黑,待上了骡车后便脱下长衫,与骡车主人对换了些衣物。
二人草草装扮一番,虽也不伦不类,却也全都变为两截穿衣的下人打扮。
在陆野子的带领下,二人顺院墙下的一棵大树,摸索着翻进了后院马厩,好在厩中马匹没有发出声响,二人遂又从马厩里翻出来,各抓一把稻草,在石槽前装作照料马匹,并借此机会偷偷地向身后院内查看。
只见院内十分的拥挤,四下俱是客房,在正北一排客房之上,还加了二层木楼,楼梯便在二人不远处。院中没有挑灯一片漆黑,二人费力查勘一番,才确定除后院正门外的两名军兵,便再无值守。
二人忙矮下身形逐一探听每间客房,在确认一层并无线索后,又来到二楼。
此时,当二人来在二楼尽头的一间房外,却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道长,她脉象到底若何!?”
此刻听到这个声音,梁仕铭又喜又恨!喜在他终于找到金娇所在,而恨的却是,此说话之人便是狗国师所领‘正一道宗’的少门主,也便是那抱走金娇的年轻道士!
陆野子怕梁仕铭太过冲动而暴露行踪,紧将他的身形拉低一些,隐在窗下小心探听。
这时,房中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回道:“禀少门主!奇怪,真是奇怪!贫道......贫道居然探查不得!”
“岂有此理!本门主为她松绑之时,她虽已昏厥却尚有呼吸,因何将真人赠我的灵丹于她服下,却反倒查不出脉象来!?”
“少门主息怒,贫道无能,贫道无能!按说方才少门主为她服下真人灵丹,纵是濒死之人也该转危为安,却是没道理一点起色也没有啊!”
“好了,你退下吧!”
见有人要离开,二人慌忙躲到拐角阴暗处,不一会儿见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道士,道士回身轻带房门,继而走下楼梯。
直看他进了一间客房后,陆野子才小声地对梁仕铭道:“如今还有何可问?听他二人之言,那女子已然死了!”
梁仕铭肯定地道:“不,她不会死!”
陆野子撅着狗油胡,问道:“你怎的知道?”
梁仕铭圆睁双目,道:“我......我感觉,我知她绝不会死!”
“好吧,信你便是。如今,便看道爷我的吧!”陆野子说罢紧从怀里套出一方油纸包来,见梁仕铭一脸疑惑,遂道,“此‘迷狼香’乃露宿荒野时所用,可防野兽侵扰。前番落水此香曾被打湿,后又被我烘干,如今却也不知还能不能用。”
梁仕铭不解地问道:“用它做什么?”
“点燃‘迷狼香’香,人在此香上风处,便可安然入睡。即便下风处的野兽闻到生人气味,也不会轻易跑来,倘若真的跑来,进不了一丈之内便会浑身无力、瘫软倒地。”
梁仕铭一愣,紧问道:“道长,这莫非便是迷药么!?”
陆野子两眼一瞪,连连小声道:“迷狼,迷狼香!”
陆野子说罢打着火折子点燃迷狼香,继而来到窗前,打湿指尖在窗棂纸上划出一个小月牙来,单眼向里面看去。见年轻道士正在房中翻看行囊,遂又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将点燃的迷狼香顺门缝探进房内,继而用衣袖往里面扇风。
没过多时,二人便听得房中“哐当”一声,梁仕铭紧从窗上小洞看去,只见房中,年轻道士已然晕倒在地。
眼见得手,梁仕铭喜出望外,不禁打心底佩服陆野子,继而陆野子便让他小心进房探查究竟,自己则在房外把风放哨。
梁仕铭怀揣不安,紧张地推门进房,刚及他走到房中,却不由得一惊。
他见此刻金娇已然在床上坐了起来,而她的面上不惊不慌,反倒满眼欢喜之色看着自己,仿若这里便是她的闺房一般。
与欢喜之中的金娇不同,此刻梁仕铭不知是因惊讶、困惑、还是恐慌所致,竟没有感到丝毫朝思暮想而又久别重逢的欣喜,反倒一时之间惊在原地,片刻之后,才紧走两步上前,紧张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金娇睁大双眸不解地问道,似是她未曾经过前番离奇的境遇一般。
见金娇若无其事的模样,梁仕铭微微一愣,紧又向房外看了一眼,继而小声道:“我知道,你,你是......鱼精。”
梁仕铭也不知为何自己竟说出此话,这时见金娇听后面上一阵云涌,遂也觉后悔不已。
半晌无语,继而金娇轻启朱唇,道:“既然公子已然知道,我便也不再隐瞒,我确是鱼精!”
梁仕铭听罢大吃一惊!
他虽也早就预料金娇出身不俗,但此刻听她亲口道出,还是一时慌乱失了神。
金娇双目微垂,伤神地道:“自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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