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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六哥,你给我安排点活计呗,我想琢磨着干点啥!”
一向最不好学的孩子改了性子,小夭心里虽是明镜一般,却还是打趣他问道:
“你一向不是最不耐烦这些么,怎么这次还主动求上了?”
串子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
“每次甘草回来看老木叔的时候,跟甜儿有说有笑的,两人凑在一起能聊半天,我喜欢甜儿,我想做点事情出来,我不想配不上她。”
“连大姐都不叫了,你也不怕甜儿听见了打你!”
串子反而笑的有点甜,
“我不怕,甜儿打我从来都不使劲,一点都不疼,就是架势看着厉害。”
小夭问:“那你喜欢甜儿,你知道甜儿喜不喜欢你?”
“不喜欢也没事,反正我喜欢她,我这辈子就想跟甜姐儿在一起,况且从小就属我最听甜姐儿的话。”
串子又很坚定的说:
“就算她现在不喜欢我,我也会努力证明给她看,我也会对她很好很好的。”
宿命的齿轮好像开始转动,串子依旧还是喜欢上了甜儿,好像原本就喜欢的人,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如何重逢,再次遇见,永远都会为之再次心动。
小夭拍了拍了串子的肩膀,十分鼓励他的行为。
她没有去问甜儿是否喜欢串子,那是甜儿的自由,她只是给了串子去争取的机会。
小夭派手下的人开始带着串子在清水镇上做生意,一开始只是一些不太起眼的药材铺子。
串子虽不是那好学的孩子,但是在回春堂耳濡目染多年,又有小周先生从小教他们读书认字,基本的草药和药性早已熟记于心。
况且串子的长处在于他外向奔放的性格上,很是适合与人交流,在小夭的刻意教学下,在清水镇这片复杂的地界里,慢慢养成了几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后来的日子里,串子将不少铺子都打理的十分出色,小夭便撤去了帮忙的人手,慢慢都交到了串子手上。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法则不光适用于黎戎族的买卖,有西陵公子在串子背后坐镇,串子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十几年后,他和甜儿两个人联手,竟然把清水镇上医馆和药材的买卖全部垄断,也是让小夭十分意外。
倒是半夏,这么多年过去,却与众人迥然不同,身量只长了一点,看起来依旧是个小孩。老木和甜儿明里暗里都跟小夭提过,半夏与回春堂里其他的孩子都有所不同,怕是不是普通人。
小夭自是也知道半夏的身份不普通,也问过相柳,相柳告诉她,半夏是被鬼方氏的秘法限制了生长和心境。
也正是因为如此,半夏才能在当年鬼方一族的内乱中逃离出来,而待秘法时间一到,自会恢复本来面貌。
相柳心中有数,小夭便也不再担心。
小夭在清水镇的日子过的忙碌又悠然,除了偶尔去北山完善一下山外的阵法,和每个月月初出去义诊以外,小夭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回春堂里。
没事的时候,小夭就啃着久违的鸭脖子,跟老木喝酒聊天,教教甜儿医术,教教半夏毒术,再传授串子点生意经,当然也少不了隔壁常来常往的宝柱大哥。
小夭在回春堂跟着众人一起过了今年的新年。
新年过去,春季来临,百花盛开。
小夭躺在花架子下,啃着老木刚做好,新鲜出炉的鸭脖子,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相柳化身宝柱,自自然的走了进来,老木热情的打招呼,
“宝柱兄弟来了啊!快坐下尝尝,刚给小六做好的卤味。”
宝柱从善如流,应声坐下,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他还给老木带了两瓶军中的烈酒,给老木哄的眉开眼笑,直夸他的宝柱兄弟实在有心。
小夭只能感叹,这送礼也是讲究方法的,她给老木喝玉山的蟠桃酿都没见老木这么高兴。
但是小夭不管多少次听见老木把相柳称作‘宝柱兄弟’,她都忍不住想笑,面上的愁容便去了一点。
小夭问相柳:“我那阵法如何?”
“玉山的阵法属实精妙,北山外的阵法便是我,若是不曾在北山深入,单从外界来看,确实无法探知到里面的痕迹。”
小夭闻言,心里便又舒坦了一些。
相柳坐在她旁边的凉席上,看着小夭问:
“刚进来看你愁眉苦脸的,是在琢磨什么呢?”
小夭叹了口气,把啃完的鸭脖子放到盘子里,
“昨天刚收到黎戎昶给我写的信,他那赌场在轩辕已经开的差不多了,有意要开始向皓翎发展。”
相柳一脸了然,“所以你是在愁蓐收。”
小夭完全不意外相柳什么都知道,她看着相柳说:
“我上次回去看父王,又没见到蓐收。”
相柳眼里的神色闪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是我躲着他,还是他躲着我,这几年我前后回了皓翎三次,一开始我还想着再见到蓐收,怎么着也得质问质问他,为何连封信都不给我写。
可是我第一次回去,父王说他奉命去赤水氏办差,第二次回去说是代表父王去涂山氏吊唁,上次我再回去,我连问都没问,果真人又不在。”
相柳带着几分开解的说道:
“蓐收是皓翎王手下最为得力的大臣,自然是忙碌,你常年不在皓翎,偶尔回去一次,见不到也实属正常。”
小夭躺在凉榻上幽幽地叹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这自离开皓翎开始,跟蓐收是一点联系没有,这一回去就直接开口找人办事,饶是小夭一向厚脸皮,也着实感觉有几分难开口。
也实在是赌场这事,除了蓐收这个和各大世家贵族关系都门清的人,她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去办了。
相柳见小夭如此为难,便把事情直接揽了过来,
“这事我帮你去办吧,前几个月皓翎往北山运送军资的时候,我还跟蓐收喝了回酒。”
小夭立马在榻上坐了起来,惊讶地问: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相柳却是说:“今日不就听说了,至于往日,你也没问。”
小夭看着他这副专属于防风邶的无赖样子,感觉要被他气死了,却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过了半晌,小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她遥看着院外青翠的药田,闷闷地说了一句:
“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有秘密瞒着我。”
相柳却是并未回答,他闭着眼睛,半躺在摇椅上,吹着微风,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秘密确实有,但是蓐收的秘密,他的小姑娘没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