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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道心的事情,我也一知半解,总归我境界还是太低啊,不能明白得太通透。我这是什么太和山小师叔呀,空有虚名,空有虚名呐。”秋昊穹将那些碎片收好,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阳平真人偷偷地瞥了一眼秋昊穹,他看见后者的动作,有些疑惑,说道:“小师弟,你这是要把这些碎片都收好,然后再把它粘上?”
秋昊穹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阳平真人看见后,放声大笑,他拍了拍他的这位小师弟的肩头,什么都没有说,也快步离开了。
老伙计,就这傻小子,道心能碎?
秋昊穹今夜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院长莫名其妙将陪伴了多年的茶壶亲手打碎,另一个掌门师兄只会大笑。
“逍遥自在小师叔?年纪大了呀,自在人难做自在事儿咯。”
“世道啊世道,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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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小书房里,穿龙袍的中年人此刻正在大发雷霆,而台阶下跪着两位大臣,年迈的那位姓杨,名望德,人称老尚书。杨望德在吏部尚书一职已经待了十七年,历任两朝,便是先帝也极其信任。
可在前段时间,那些谏官集体上书皇帝,他们说杨老尚书家中黄金万两,运用手中的权力贪污受贿无数,提拔之人没有几个能重用。
于是皇帝便召杨望德进小书房,谁知后者一进小书房便在台阶下跪着,一言不发。而杨望德旁边的是个年轻人,便是他的儿子:杨英兴。
杨英兴很早便投身入伍,事实上,军营里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为人谦卑之极,每每上阵杀敌便也是英勇无比,一点都不愧对“英兴”二字。
皇帝将一大堆谏书扔到台阶下,脸色无比阴冷,大声呵斥道:“杨尚书,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可台阶下的父子二人不为所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杨英兴!你父亲不看,你可总得看看你父亲做的好事儿吧!瞧瞧!从九品到从二品,哪一个职位不是你杨望德说了算?是不是再过些时日,我这把椅子也得卖出个好价钱?”皇帝说道最后,竟气的有些颤抖。
杨英兴养气功夫终究不如他的父亲,他将谏书轻轻抛到一边,抬头与皇帝四目相对,不紧不慢道:“皇上,您觉得谏官一定是对的吗?”
皇帝面无表情,沉声道:“我只信我自己看见的。”
“哦?皇上,那您看见了些什么?”杨英兴依旧盯着皇帝。
“元庆三年,西边有个人被提拔为副都指挥使。”
“元庆七年,东南处有个人被提拔为左布政使。”
“元庆十三年,京城有个人被提拔为侍郎。”
皇帝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最后微微停顿了下来,重重地说:“这三个人无一例外,在早些时候,全被满门抄斩。”
杨望德微微低了低头,默不作声。
杨英兴丝毫没有畏惧,沉声道:“识人不济。”
皇帝似乎没有听到这四个字,而是继续了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在三人临刑前,每个人都坦白了自己如何去京城杨家处行贿的,送了多少黄金,送了多少布匹,这三个人都说得一清二楚。”
“杨望德,你要听听吗?”皇帝这时候语气竟然松了下来。
杨英兴本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老父亲拦住。
“皇上,明日我便辞去官职。”杨望德虽是年迈,不过声音依旧浑厚。
“父亲,你...”杨英兴有些震惊。
十七年的老尚书,魄力依旧是有的。
皇帝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望德似乎是年纪大了,长跪在地上,身体有些不适,于是他不等皇帝的吩咐,而是自己起身。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杨望德对着皇帝作了一礼,轻轻道:“老臣有些心里话想对皇上说说,可否请小儿先行走一步。”
皇帝心里大概猜到是什么,可他没有点破,而是挥了挥手让杨英兴离开。
等到杨英兴离开后,杨望德轻轻道:“皇上,您真的很像先帝。”
皇帝微微愣了一愣,本想说话,不过杨望德又继续说了下去,打断了他的话语。
“欧阳那个人,其实我也不喜欢的。”杨望德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即使没有皇上您这一出,我再过一段时间,也会辞去官职,提笔让您去另谋贤才接替我。”
“吏部侍郎这几个人我前些年便已经换了,底子干净,他们只听我的,等我下乡后,我会给他们说,让他们时常来小书房与您交谈交谈。”
皇帝听见面前这位两朝大臣说得这些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正想说些话安慰安慰这位老尚书。
可老尚书似乎是故意不给他机会,而是继续道:“说实话,名声这种空空的东西,老臣并不在乎,只是我希望有朝一日,您能将真相给英兴说说。”
“这做父亲的,谁都不想在自己儿子心里有这样一个形象。”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愧疚道:“杨老尚书,实在是对不住了。”
“没有什么对不住的,你呀,真的和先帝很像,很像。”
“其实不瞒您将,请辞书在我家中早已写好。”
“烦请皇上将英兴照顾好,他性格刚烈,做帅才自是不可,不过做个将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皇帝勉强挤出个笑容,柔声道:“老尚书识人能力,朕还是不会怀疑的。”
“那么皇上,老臣先行一步,请辞书明日便会送到小书房里。”说后,便是没有听皇帝的回话就大步离开。
皇帝走下台阶,朝着这位做了十七年的吏部尚书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神复杂。
元庆十四年,吏部尚书杨望德,因家中有大量不明钱财,识人不济,错误地提拔了大量不堪重用之才。自知不能继续胜任吏部尚书一职,特此写了请辞书呈于皇上。
皇上考虑到老尚书这些年来功大于过,并没有将其投下牢狱,而是将其免职,回乡下养老。
京城有一位老花农得知此消息,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