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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信行一边听着袁修远的述说,一边在棋盘下快速落子,不过全部落的黑子。
一共落子八十八颗,为一个大写的“和”字。
袁修远看后,对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离去。
刘信行坦然受下,等袁修远走后,又去抓了一把白子拿在手上,没有落子。
这时另一间小屋里缓慢地走出一人,其腰间配刀,他走到刚刚袁修远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望着刘信行。
刘信行看也不看他,手里把玩着白子,随口道:“如何?”
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笑意:“不逾矩,不自傲,总的来说中规中矩,可守业。”
刘信行将手里的白子扔入棋壶里,起身说道:“守业足矣,这么点个地方,不守业,难不成还能玩其他花样?”
男子故作惊讶道:“哦?当真只有这么大的舞台?”
刘信行没有说话。
身配腰刀的男子这时候又从棋壶里拿出白子,却被刘信行狠狠地盯了一眼,男子嘿嘿笑了声,又把白子放下了。他也随之起身,站在刘信行身后,轻声道:“为何选中他?这胖子虽说看着挺机灵,可总感觉不像是成事的料。”
刘信行面无表情,冷笑道:“要是你都能看出来了,还要我干嘛?他在棋盘上自有他的作用,你不用管那么多,跟在他身边就行,保护好他安全。”
腰刀男子翻了个白眼,连回答都没有,准备转身出院子。可最后还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他刚刚说的那件事儿,所为者不简单,死的那三个人皆是武夫,三人至少都是修通境以上,虽说实力一般,可能一刀瞬间抹杀这三人的人,实力可低不了,尤其还是鬼域宗的人。”
刘信行看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敷衍性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直说。”
“这人可不是奔着其他人来的,而是另有他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还得是个鬼域宗的大人物,至于为何死的是那三名武夫,原因你也应该知道了,有朋自远方来,不给你们打个招呼?”男子说着说着竟是笑出声来。
刘信行显然有了几分怒气,不过很快又压制下来,沉声道:“我不管他是谁,你若处理不了,我自会找人处理,二皇子那边你给我盯好了,若是你放心不过,袁修远那边的安全你先不用负责,无论如何也先得看好二皇子,他出事的话,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都得搬家,你明白了吗?”
正是袁修远身边的那名带刀侍卫嘴角向上扬了扬,轻轻笑道:“遵命。”
刘信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挥手让带刀侍卫离去。待后者离去后,他又坐下,左右手各拿黑白棋子,开始下棋。
一人博弈,十年如一日。
姑苏州城西那间药铺生意愈发地火爆了,虽说以前药铺名声也好,连知秋也是道听途说才去看病的,不过最近不知道是从何人嘴里流传,说药铺那位郎中妙手回春,医术了得。原本只是在城西小有名气的药铺,一瞬间在城内出了名气。
每天无论男女老少,在药铺门口进进出出。甚至出现了药铺门口排队的现象,药铺里的少年倒是如往常一样,每天脸上都挂着笑意,言语也不多,坐在椅子上挨个给看病的人把脉。
这药铺最难能可贵的是价格偏低,一副药方就低的也就几十文银子,也许这也是人们来药铺看病的原因。
夜幕降临,晚风拂过大地。
白皙少年终于在药铺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可脸上却无任何疲惫之感。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古书,一边读,一边还拿手比划着。时而皱眉,时而又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将古书翻阅了十多页后,透过窗门看到了一丝月色,白皙少年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后,便把书合上又放到抽屉里。
有一少年熟练地披上灰衣,戴上一张面具出了药铺。
无人知晓何去,月色倒映着少年左手上的那边剑。
御水街的席安安最近身体不太好,严格来说是一直不好。她去城西的药铺已经去了无数次,每次那位少年郎中抓的药也挺多,可是吃了没多久后,又会旧疾复发。
而席安安的父亲,那位在码头处搬运货物的汉子倒是觉得不应该再送小姑娘去药铺,虽说每次钱不多,可这位汉子始终觉得这小姑娘是个药罐子,吃了这么多药后还不好,送了也是浪费银子。于是今天晚上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席安安的母亲说了说,可后者直接一言不发,抱着席安安就出了御水街,弄得汉子满脸雾水。
这娘们一言不合就出走的?怎地以前没有发觉这娘们的脾气?
汉子坐在床上,思前想后,他在犹豫是不是应该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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