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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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正想起身穿鞋时，却不经意间看见了小腿磕出的好几块青印，胳膊亦是如此。我记得昨日喝醉后便直接回了宫，许是路上摔倒了？正这样想着素衣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青瓷碗。“你睡醒了？仙帝每逢佳宴定是要拿出好酒款待，昨日的这壶清酒我虽不知是什么，但席上醉的人可不在少数。”素衣递来那青瓷碗又道：“快趁热喝了吧，醒酒的，喝完舒服些。”我嗯了一声端起那碗一饮而尽，喝完后咂了咂嘴说：“果然是比酒要好喝些。”她笑了笑接过碗便要出去，我突然想起身上的淤青和昨晚闻到的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心中疑惑，便问道：“素衣姐姐，我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素衣想了想回道：“我们昨晚散了席回来见你不在宫中，便坐在外面的玉塌上等你，但聊着聊着都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后半夜了，我们又去你殿里悄悄看了一眼，见你已经睡下了我们才放下心回去。”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将素衣好生送出去后又躺回了床上，这下心中疑惑才解开来。定是我昨日醉酒走路轻飘，上那石阶时摔倒了。我翻了个身玩弄起发梢，想到昨夜梦中的那股檀香味真是好味，淡淡的，却让人沉迷其中，所以睡得格外香甜安稳…

    待夜近了我才去后殿沐浴，洗去这一身的酒臭味。我靠在池边，听到隔层的另一边传来华音的声音，便问道：“华音，昨日我走后可发生了什么事？”她回道：“还好你走的及时，那些糟老头子一个劲的夸赞慕水公主，我还听到后面的小仙娥说起你呢，你若是再晚走一点，那些人就要起哄着让你也献艺相比呢。”我没好气道：“这些人就喜欢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华音向我这儿游了过来，笑嘻嘻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学点什么才艺？不然以后躲不掉时怎么办？”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实在不通音律，也不曾学过跳舞，这些技艺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学会且精通了的，大不了以后见着慕水公主就再躲得远点呗。”华音刮了下我的鼻子，一脸认真说道：“外面那些仙人根本就不懂姐姐，只觉得你面相清冷就断言你定是个冷若冰霜的道姑似地人物，她们都不知道，我们瑜姐姐只是外表看着让人觉得疏远些。但跟姐姐真正相处下来才发现你只是心热面冷，况且姐姐有时说话也很有趣，哪如他们传闻那般清高孤傲。”

    我将头仰出水面，身体由水沉浮了下去，叹气道：“慕水是仙帝最宠爱的女儿，我与她结下这不明不白的梁子，真的是万般无奈。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就是想解释她也不会听的。师父常年不在宫里，我只想帮她守着这座宫殿，安安稳稳度日，不想给她、给你们添任何麻烦，所以我对慕水公主一直是能避则避，有时避不开，便硬着头去充当一个看不见听不见的人…

    华音知道我的为难与无奈，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辩个清白。在天上当神仙久了，感到无聊寂寞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总要找些乐子来打发这无尽的日夜…她安慰我道：“现在说什么都辩解不清了，倒不如随他们去，我们把表面上的客套功夫做好他们也不好挑出错来。那慕水公主心中再不服再难受，也不好发作。或者大不了就跟他们撕破脸来，我们来好好的比一比，反正我是觉得姐姐你是仙宫上最好看的美人儿，那慕水公主不及你千分之一呢。”华音这样安慰我后心中确实畅快了些，便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搂起水来向她泼去，两人有说有笑的，玩累了方才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