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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倏地抬头，震惊的看他。什么意思？她的大脑像是被人打空了一般，空白一片。她都不知道，现在她应该想什么，是父亲还是灵石。
清词收了针，回到座位上。
“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云轻白着脸问他。
“当年，御魔偷袭沧澜，情急之下，云高阳与乐轻云带着灵石离开。但没出沧澜，二人就被御魔追上，乐轻云拖住他们，护着云高阳离开了沧澜，她耗尽身上所有的灵力灭了御魔一众，最终力竭而亡。云高阳出了沧澜后逃向了天御，将灵石藏了起来。”清词端坐着，双目低垂。
“那……为何我奶奶同我说他们都是被追杀而死的。我父亲现在在何处？”云轻眼眶噙泪，全身颤抖着。为何会这样，为何与她知道的如此不同，灵石是她的父亲带走的，那她的父亲去了哪里，灵石又在哪里？
清词只是摇头，“高阳将灵石带入天御后，我们就感知不到灵石的灵力了。没过多久，高阳被追杀，最后葬在了天御玉阁。”
“玉阁？”
……
云轻漫无目的地走在学堂外的林荫小道上，脑子里回荡着刚才清词长老说的话。天色早已暗了下去，此时已有了些凉意，云轻吸溜了下鼻子，抱着胳膊缓缓走着。
为何父亲会葬在玉阁呢？玉阁虽比不上沧澜，但也是个势力不疏的修炼门派，再者，这玉阁曾经与王族也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尚清沧澜也未曾与那玉阁有过牵扯，她的父亲是怎么去的玉阁呢？父亲又把灵石放在了何处？两颗灵石本能相互感应，如今，那消失的一颗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完全没办法感受到其存在。
想着想着，眼前的景象逐渐陌生，她扫过四周，入目皆是花草树木，不见有什么建筑。想来，是她走得深了，早已走出了学堂外院。之前听白焯提起，学堂外的这条小道向里走一段距离能到尚清的万书楼，万书楼虽不是尚清的藏书阁，但也收藏了许多历史宗卷。
云轻想着那万书楼里定有记载着历届学生的花名册，一时兴起，步伐便加快了起来。此时，那万书楼不一定有人在，若是还开着门，她便可以看一看记载她父母名字的花名册，那她也可以多了解了解她的父母。
又走了一段时间，她来到了一座建筑面前，那门里还亮着灯。云轻抬头看字，牌匾上陈着“万书楼”三字，她轻步上前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有人吗？”她试探着询问道。
无人回应。
她转身关门后，开始打量这楼内场景。这万书楼本也不大，门内也只是堪堪一间，简简单单地立着两书架，架上零零散散几本书，摆在她面前的一书案上累着几卷书卷。
云轻径直走向那两个书架，目光流转，很快就找到了一本厚厚的书册，册上只“学生录”这三字，这大概便是花名册了。她抱着书走向书案坐下，开始翻看书册。
她的父母只在她上一届，从后往前翻应该很快能翻到。
“楚靳……王茹……裴浩渊……云……云高阳！”找到了！
云轻立刻认真起来，“云高阳，沧澜云氏长子，其父沧澜师长云昊年，其母沧澜史宁。”只是简单几字，云轻有些失望，这只是个花名册，确实记载不了多少内容，好歹她知晓了祖父母的名字。
这一页都是与父亲同届的学生，母亲是父亲的学生，应该在后面，她又往回翻。
梓悦，邓辉……夜，夜风……不对，夜凤凛……
“夜凤凛？夜氏。”云轻看那夜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夜燕卿的脸，“不知是那夜燕卿的什么亲戚呢。”若是再碰上他，问问他便是。
“在这！乐轻云，沧澜第二十七任灵女，其父沧澜师长乐隽，其母沧澜林氏幺女林清。”看到这里，云轻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刚想感叹这天命不公，眼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她与来者二人皆是一惊。
“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来人开口便问，语气并不是很友好。
云轻看他一脸防备，想来应该是这万书楼的管事，自知理亏，她起身行礼，语气微软，“在下云轻，本是想来瞧瞧尚清学生的花名册，进来见无人，便擅自寻了。”
那人面色稍稍缓和，“既然是沧澜灵女，便不多追究了，只是这万书楼该闭门了，灵女要看，明日再来吧。”
“打扰了。”云轻合上书册，起身行礼告退。
……
“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晚？”竹桑等在院中，见云轻一身单薄地走回来，他立马上前递上袍子，“不是让你加件衣服嘛，怎还穿这么少？”
云轻接过衣衫，笑了笑，安慰他道，“今日从兰苑回来时，去学堂外院走了走，走到这时才回来。早上出门急，忘了添衣了，明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