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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是他一个一个砸在地上的。
因为没有人留意,所以没有人在意。
白晚辰送走余知之后,发现自己的手包遗留在了订婚礼现场,却不记得是在化妆间还是休息室,只能转回去寻找。
因为不同路的缘故,她便婉拒了余知要送她回家的提议,许至言一句话也没有说,连再见都不曾说。
她找过了化妆间和休息室,都没有。
这才想起来,刚才扶余知离开的时候手包遗留在了座位上,便朝着露天的宴厅走去。
她准备绕过他,然后倾身顺势拿包的时候,他突然转身,眼神冰冷地瞪着她。
她吓了一跳,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座位上,颤颤巍巍地说道,“不,不好意思。”
她甚至没敢再多看他一眼,还好没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楚文郅看似毫不在意地坐在那里,却摩挲着手心,低眸沉思着什么,片刻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问你个人,坐在洛韩一旁边。”
“那不是林森沉吗?四哥你居然不认识?”祁制铮嬉笑着,没心没肺地说道,见他沉默,才反应过来自己措辞不当,忙现着殷勤,“四哥,你继续说,别在意别在意。”
“女孩,和许家有点关系。”他淡淡地道。
“嗷。”祁制铮恍然大悟,急不可耐地给他科普,“白晚辰,许至言的小侄女,虽然说两个人也没差多少岁,就是差了辈分。”
“然后呢?”
“四哥,你该不会看上人家姑娘了?我告诉你嗷,人家姑娘心有所属的,不算秘密了,主要你老出国自然不知道。”祁制铮语气老成,生怕自家四哥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楚文郅的好奇此刻明显被放大了,不顾及祁制铮和他开的玩笑,继续问道,“怎么说?”
“四哥,今儿这香槟塔你觉得蹊跷吗?”祁制铮想了想,却没直接告诉他,却提了个引子。
“你怀疑那姑娘?”楚文郅有些心惊,却平静地反问道。
“不是我怀疑,主要放眼整个漳城,最不希望许至言订这个婚的,就属她。”祁制铮在他面前说话并不拘谨,倒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四哥,这俩人说是叔侄,但连远亲都算不上。那小姑娘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禁忌之恋,你说许至言那小子很好?我不觉得,我觉得他有点窝囊。”
楚文郅闻言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倒是有些喝斥他,“阿铮,说话要留有余地,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你四哥。”
祁制铮只是附和着他,略撒娇道,“是是,所以只在四哥跟前放肆嘛!”
“好了,我还有事,有空聚。”楚文郅也随着他娇俏的性子,却仍不甚适应。
“别别别,四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了?我帮你牵线呀?四——”
他实在是听不得这话,明明祁家书香门第,祖上几代状元郎,却在祁制铮这一代出了个二货,祁家人怕是也要闹心到极致,他估计就差逐出家门了。
虽说祁制铮说得不清不楚,他也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原来还有这一段,他才知道白晚辰当年抛下国内的一切,突然出国的原因,许家人的消息封锁也是厉害,他在国外竟没得到消息。
既然如此,游戏就更好玩儿了。
他起身摘了一朵白色蔷薇,在手上把玩着,垂目看着其上破损的一片花瓣,小心翼翼地揪了下来,任由其自然落地。
一只脚轻轻地碾了上去。
他还记得那一天晚上,洛韩一趴在茶桌上的样子,小小的一团白色,像极了手中这簇白蔷薇,他其实没有喂她安眠药,因他知道她向来熬夜,那日她眼下的乌青昭示着前几天她的缺觉,而那日的福鼎老白茶又有安神之效,加之那日又熬得过晚,她才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迟迟不醒,是家里熏了安神香的缘故。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久到失手打翻茶杯,她的白裙像今日的余知一样,沾染了微黄。他知道她爱干净,第二日晨起望见那滩茶渍必然皱起眉头。
谁知道,他家佣人接起电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三更半夜地上班却只是帮别人洗澡,还被一个疯子的砸门吓着了,好几天没缓过来。
那疯子的心性不稳,却也算聪明,那一夜好歹没有在林家老宅待到天亮。
楚文郅轻笑着出声,喃喃道,“不就是南城开发的案子吗?楚氏进一回瓮,又能如何?”
楚氏顾及着前些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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