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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虔诚地把复习资料放到枕头底下，双手合十，“伟大的弗洛伊德、阿基米德、尼古拉特斯拉……请保佑我考试顺利。”她念了一大串名字，念罢，她对着枕头深深鞠了一躬，脸埋进被子里整整两分钟。
“你有这时间不如多背几个公式。”秦昭睡在她对面，手机屏幕的光照出了她苍白的脸和眼底的血丝。
“你懂什么，这叫考前必备仪式，我相信大佬们会保佑我的。”沈小暖仰起头，仿佛看到了自己明天下笔如有神的大好场景。
她痴笑几声，又看向秦昭，“倒是你，都要考试了还不复习，找死呢？”
“哼，怕什么，反正我不怂。”
“牛逼牛逼。”
沈小暖费劲心思想要考出好成绩，把书放在枕头底下睡觉，结果就是——她，落枕了。
考完那天，秦昭把一支水笔和一只带橡皮擦的2B铅笔塞进裤兜里，潇洒地走出考场，碰到了隔壁考场的沈小暖。
沈小暖一脸激动，早就忘了歪着头答题的痛苦，“嘿嘿，我觉得我这次稳了，我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把理综选择题做完了，后面的题更是下笔如有神。果然，大佬们看到了我的真心。”她看向秦昭空空的双手，“你什么都没带？”
秦昭拍拍裤兜，“这儿呢。”
沈小暖“哦”了一声，撞撞她，“考得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怎么个行法？以前就听说你成绩很好，这可是你在天英高中的第一次考试，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沈小暖翻了个白眼，“算了，等成绩出来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考好了请我吃饭。”
“好嘞，请你吃我家乡的特色美食。”
“什么特色美食？”沈小暖有些期待。
“西北风。”
“我去你的。”
天英高中一直都是网上阅卷，效率贼高，这让有心趁成绩没出来前放荡的学生苦不堪言。
“这次考试的结果出来了，成绩单我贴在墙上，大家下课自己来看一下。这次考试我很不满意，是因为前几天玩的太嗨了吗，一个个考成这样……”唐翼巴拉巴拉说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说：“好了，大家把试卷拿出来，我们开始讲题。”
“老师，时间不够了。”有人小声说。
唐翼眼睛一瞪，“时间当然不够了，你们看看，还有多少天高考，啊？一寸光阴一寸金啊同学们，虽然你们家境都很好，但人总是要努力啊……好了，试卷拿出来没？”他看了眼时间，“大课间的三十分钟我们拿来评讲试卷，班长，把广播关了。”
“啊，每次都这样。”众人小声抱怨。
唐翼抖了抖试卷，充耳不闻，“看到第一题。”
“果然，每个老师都是一个德行。”秦昭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小声说。
“唉，我们都习惯了，我已经提前买好了吃的，你要来点吗？”沈小暖小声说，从桌肚里拿出一包辣条。
秦昭朝她竖起大拇指，然后又勾了勾食指。
沈小暖把辣条塞给她。
两人地下交易正要完成时，讲台上传来一声暴喝，“沈小暖杨子漾，你们在干什么！”
沈小暖手一抖，辣条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和秦昭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上课吃东西？”唐翼把辣条捡起来，他冷哼一声，“站起来。”
两人乖乖站起来。
有人幸灾乐祸地偷笑。
唐翼扫视一眼教室，班上立即安静下来。
“我正要说这个事。这次考试后我们要换座位，按成绩来分。”
班上一片哀叹声。
上课铃响起后，唐翼收起资料，与走进来的语文老师擦肩而过，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说：“今天晚上换座位，班长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