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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时不时透进来的路灯,在满是雾气的玻璃窗上,有着模糊不清的光。
低头看了依偎在他怀里的熟睡的葙葙,轻轻的抬手去捋了她脸上的头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的睡容,嘴角微微有了个弧度,有你真好啊。
戴葙觉得脸上痒痒的,就缓慢的睁开眼睛,被路灯刺地又忙缩回千遖的怀里,直到适应了漆黑,她抬头看着一直看着她的千遖,想说话,只因看到了千遖把食指往唇上放,她才没有出声。
千遖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越看越觉得看不够,他承认,这次借着失去母亲的缘故,才能让葙葙一次又一次的待在他身边。
如果……
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千遖霸道的想着,又轻轻的伸手去温柔的在戴葙的头发上轻轻的触摸。
戴葙半梦半醒的,听到了千遖的好强烈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砰砰跳个不停。
到了一个服务区,易漾过来挽着戴葙的手,笑嘻嘻的一起下车,一到外面,阵阵寒风吹来,吹乱了他们两个的头发。
“哇,”易漾被冻的直跺脚,一脸堆着笑看若无其事的戴葙,羡慕道,“葙葙,你不冷吗?”
“习惯了。”戴葙挽着她的手往洗手间去,和她挨肩走着。
“我也要习惯,和你一样,”易漾笑颜如花,在寒夜里蒙上了一层暖意。
戴葙笑,没有说话。
一下车,元婉里就赶紧带着戴晚去垃圾桶那边。
戴晚吐完了,满眼泪水,抽抽嗒嗒的抹着眼泪说,“我不想坐车,我要回家。”
来丢在车上用了几个暖宝宝的包装袋,听到这句话,易易皱着眉头,无视了戴晚和元婉里两个人,来到路锃旁边。
“别管她,矫情,”路锃嗤之以鼻。
“嗯,”易易轻声应了,正要说句话,路锃的电话来了。
路锃到一边去接电话,笑着说,“妈,我们到服务区了。”
“嗯,那就行,注意安全,多穿点衣服。”电话那边,万语语站在寝室门口轻声细语的,怕吵到舍友休息,只好往楼顶上去。
楼顶上有一个小房子,可以避着寒风。
“妈,你哪天放假啊?”路锃问。
“还有一个星期,”万语语把围巾蒙在头上,以便遮挡寒风,“到家了给妈妈打电话。”
“嗯,好的,”路锃笑着挂断电话,看到易易递过来一杯从服务区食堂里买来的奶茶,愣了一下就接过来,“喝这个……”
“没事,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不会有什么影响,”易易尴尬的摸着鼻子,看到易漾她们出来,朝她们招手,把奶茶往路锃怀里一塞就跑了。
“见色忘友,”路锃拿着吸管插进杯子里,喝了两口,还不忘嘟囔一嘴。
背着风的角落,两个少年在轻声谈论着什么。
“你……”姜寞没有说出来的话,是难以启齿的。
“嗯,”千遖也不知是真的懂,还是假的懂了。手里捧着奶茶慢慢喝着,看着姜寞一张冷漠的脸,微微一笑,“我拐不走葙葙,我只是想让她待在我身边而已。”
千遖的开诚布公,姜寞属实羡慕了。
“走了,”千遖把奶茶杯子往姜寞手中的杯子轻轻的一碰,就潇洒的离开了。
姜寞漫不经心的喝着奶茶,来到食堂供暖的地方,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着千遖亲手把面包的包装袋撕开,递给了戴葙。
蒋凿喊了姜寞好几声,见他好久都没有反应,就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见他好久也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坐在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的点点头。
姜寞微微侧头,看到了蒋凿,勉强一笑,“是你。”
“哥,”蒋凿把一颗棒棒糖放在他手心,笑着说,“嗯,这个给你。”
粉色的糖衣,还是多年前地那种老式棒棒糖,草莓味,会在舌苔上留下一层淡淡的颜色。
姜寞放进兜里,看着蒋凿的傻笑,“其实……”
“嗯?”蒋凿疑惑。
“没什么,”话到嘴边,难以启齿,姜寞就转头去看了别处。
“你们都好奇怪,”蒋凿抓耳扰腮不明所以,自来到这里后,气氛都很怪异。
“啊呀。”一声惊呼。
戴晚指着一个角落,惊恐的跳着,惊呼着,害怕的往元婉里怀里躲。
一个灰白的老鼠从外面窜进来,从戴晚的脚下跑过,跑到了那个角落里。
冬季寒冷的原因,角落里阴暗潮湿,带着腐败的味道。
“一惊一乍,烦。”路锃讨厌的白了她一眼,把羽绒服的帽子往头上盖,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老鼠?”一听这,易漾赶紧拿出相机,“这玩意可不常见,得拍下来。”
可找了半天,视线里一个老鼠的影子都没有。
易漾不免有些泄气,懒懒的坐在戴葙身边,哀怨道,“葙葙,老鼠跑了。”
“没事,到外婆家了,我给你抓,但是只能拍,拍完就放走。”戴葙安慰她,笑得灿烂。
“哇,好呀好呀,葙葙,你还会抓老鼠,真厉害。”易漾抱着戴葙的胳膊摇晃。
“好了好了,别晃了,”千遖笑。“等会葙葙会头晕。”
闻言,易漾松开戴葙,手撑着下巴看着她,“葙葙。”
“嗯。”戴葙应声。
“就是想知道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长什么样子?”易漾羡慕的说,从小生活在城里,但是也不是很富裕,直到这两年才慢慢有了富足的生活。
“有山,有水,还有花草树木,”记忆逐渐衰退,戴葙只记得这些了。
易漾已经拍着相机说,“我准备都拍下来。”
“好呀,”戴葙微微一笑。
烟圈在黑夜里的路灯下笼罩着淡淡的雾气,戴招见姜秋出来,把烟递给他。
姜秋摆手,笑着说,“戒了。”
戴招下意识地看着他身边的杨苋,只是笑,不再说话。
直到烟抽完,戴招捏灭烟头,丢去了垃圾桶里,双手插兜,淡淡的,“我也戒过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成功。”
正在和杨苋说话的姜秋抬头看他,看到的一张侧脸,只是一夜过去,下巴就已经有胡渣子在往外冒,不由得笑笑,“戒了挺好的。”
戴招看他,脸上明显的不悦,“嗯。”
戴招看着杨苋,脸上微微浮现出却似难看的笑容,想要说些什么,就又咽回肚子里。
终究是有些事只是适合藏在肚子最好了。
从兜里又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继续在寒风中抽着,寒风一半,他一半。
杨苋见他这样,不免有些好奇,目光投向了姜秋。
姜秋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她别问。
杨苋挽着姜秋的胳膊去找了蔺韧,看到服务区出入口那里停着一辆车,看到车里面有微弱的光。
杨苋看着姜秋,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事?”
姜秋细细的看了一眼那辆车,是豪车,想来不会是劫持的人。
千遖的手机已经调成了静音,有短信来还是会有轻微的振动,他拿起来看,点开短信后下意识地拿手盖着,看着戴葙和易漾说说笑笑,没有看到这边的异样,就悄悄地离开到外面,找了个隐秘的角落,给那个人回了消息。
短信刚发出去,那边就打电话过来了。
千遖手忙脚乱的接起,声音尽量放低,柔声道,“放心吧,她很好。想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我想您应该亲自出面才最好。”
那边沉默了很久,说了句“谢谢”就挂断电话了。
千遖站在冷风中徘徊了许久,握着手机一时感叹一时哀叹。
命运啊,真是无形的作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