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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窑厂的日子不比在山上,学着做着,日子过得飞快,很快便过去了一年。薛蘅比她爹长进得多,她并不似他那般不善言语,刚到窑厂的日子虽然有些苦,但她懂礼又虚心,同工的兄弟们都乐于教她一些东西。她的性子沉稳,话算不上多,但想法独特又乐于助人,兄弟们便总是将心事说与她听,以便听听她的意见。
又是一年冬来到,薛蘅提了提手里的砍刀,往山上去。路上遇见了管事的大乐子在火上架起了锅,冲着她乐,“嘿阿蘅,兄弟们都说你今日要上山,这不,我把锅都架起来了,猎点好东西回来哈。这冬日里吃什么都没味,嘴里淡的很,再这般下去恐怕明日添柴的力气都没了。”
来窑厂做工的都是穷苦人家,大乐子有妻有女,有他这份工作,家里光景还算过得去,只是苦了他自己,吃得也不好,就为了家人能吃穿不愁。
她笑了笑,“自然。”
大乐子看着她笑,皓齿明眸,恍惚觉得眼前的不是那个漫山遍野奔走的猎人,而是个娇俏的大姑娘。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许是太久没见到妻子了,有些想念罢。
也怪不得他,女大十八变,薛蘅的样貌愈发标致,身上的棉布怕也是裹不住太久了,她想着再挨过一年就回家罢,到时候她爹就会给她找一户人家嫁了,就能过上相夫教子的安宁生活。毕竟大了,她也总是止不住向往日后的夫君是何般模样,高矮胖瘦,对自己好不好,想着想着就能过去大半日。
薛蘅在山中做了几个隐蔽的陷阱,每每来看,都会有收获。还未走到,她便远远看见陷阱上盖着做掩蔽的杂草堆陷落了不少,怕是一头大的。她心下一喜忙跑上去查看,果不其然一只鹿困死在陷阱里,鹿角已经折了,怕是挣扎着逃出时弄伤的。鲜血流了一地,还冒着热气,看来来得正是时候,肉还新鲜着。
她只觉着自己运气好,殊不知怎会有如此好事,在物资匮乏的严冬竟然也会有动物在外头瞎逛悠。韶歌躲在远处,指尖凝聚了白光,在右臂上的伤口上施以灵力。尽管如此,殷红的血还是染在了撕裂的袖子上。
长义叹了叹气,“若非殿下为了保住修为而用生力搏之,也不会有这伤。殿下从未如此狼狈,而您做的这些公主也无从知晓,您这是何苦?”
他咧了咧薄唇,拨开因搏斗而散落的鬓发,耳边传来她哼哼的小曲儿,摇了摇头笑得宠溺。她跳入那一人高的陷阱,看得更真切了些。这头鹿还没成年,鹿角也刚长出,个头并不大。她将整头鹿塞到随身带的大棉布袋里,再铆足了劲往外抛。至于她自己倒不用担心,常年在山中奔走,她的身手矫捷,借用巧劲三两下便出了这陷阱。
薛蘅将棉布袋扛在肩上,径直往山里去,需走上半日才能到一处人迹罕至之地,那儿有一湾温泉。要不是为了追一只慌不择路的野兔子,她也不会发现这洞天福地。这里地处偏僻,怕是没人知晓。她便借着打猎的由头,三天两头便往山上跑,正好泡一泡温泉,去去乏。否则在一帮大老爷们之中,掩饰已然很辛苦,妄提沐浴之事,在窑厂时也只能打桶热水擦擦身子。
这一年里,也有人见她每次都能猎得点东西,便心生念头想跟着她去。她每次都以山中危险搪塞过去,也有那些不死心暗中跟着的,山中岔路太多,跟着跟着便跟丢了,也不敢再往深处走。
她将衣裳脱在一旁,整个人浸到温热的水里,忍不住喟叹一声。这几日天气极寒,吃的东西又少,能泡一泡温泉实乃人生一大美事。韶歌立在不远处的树下,背对着她,在身后布下了仙障。若有不知情路过,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荒山野岭,并不会发现这湾温泉水。
每每此时,长义总是羞红了脸站在身旁,嘴里念念叨叨着,“殿下,我们要守到几时啊。”
韶歌推了推他的脑袋,笑他没出息。他却也是不敢回头的,嘴上逞逞强,“待她大一些,我再去她家里提亲,到时候就不用守着了。”
长义瞪大了眼睛,“殿下,这可万万不可,老龙王不会同意的。您一再干扰凡人的气运,修为已经无谓地消耗了许多,这又要成亲,怕不会落下更大的隐患。”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与其担心她日后的夫君会不会善待她,还不若我亲自迎娶,左右她终究是我的妻,凡间仙界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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