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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士兵训练有素的包围了玄机阁。
而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或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何局欧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迈了进去。
清晨的日光还带着夜间的凉意,阁内的厅堂里色调古典雅致,墙上浓淡相宜的临有几卷名士的字画,窗前堂后,名贵珍稀的药草随意摆放着,却自有一番韵律。
“请您稍等片刻,我去通知小公子。”老人毫不犹豫地拦在了他面前。
“呵”何局欧冷笑一声,带着风雨欲来的火气:“您以为您拦得住我吗?”
阁外百姓越聚越多,闻言都向他看来,脸上的表情或畏惧、或兴奋、或懦弱、或憎恨、或疑惑,各自秉着各自的想法,可谓众生百态。
“总要试试。”老人背影佝偻却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话音刚落,不见老人有什么动作,阁内突然响起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转动声,平时温和无害的柜台、桌椅、甚至檐牙钩角都转化了一番模样,精确的对准了门口,被刺目的阳光反射出冷冷的杀气。
叶辞从阁顶下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何……统领有何贵干啊?”他笑眯眯的说。
“那……”何局欧声音愤怒高昂,险些张口就问关于令牌的事,然而感受着周围百姓若有若无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目光,顾及官家脸面,硬生生忍住了,咬牙切齿的礼貌道:“本统领想拜访一下贵阁公子。”
……上次见面还叫“赵将军”呢,这次就变成“贵阁公子”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叶辞笑容微淡,向还在拦着路的老人点了下头,对何局欧道:“统领请吧。”
……
……
“你冒充宁州令,可知会是何等后果?!”一进屋,何局欧就劈头盖脸的质问。
赵奚端坐于案前,有些意外他如此没有理智的话,无甚表情的回答:“知道。”
“诶等等!”叶辞插话:“当时阿奚拿出那令牌就只是把玩一下而已,可没说是宁州令,你自己误会了,反倒来污蔑旁人冒充。”
“你……”何局欧被这一番歪门邪理气的够呛,怒发冲冠:“一派胡言!光天化日之下,大丈夫坦坦荡荡,何必敢做不敢当!”
赵奚挑眉,心说明明是阿辞胡搅蛮缠,怎么就牵扯到我敢做不敢当了?
叶辞长这么大,还从未被除叶父以外的人如此无理的指控过,当下撸起袖子就要和何局欧大骂三百回合。
赵奚伸手摁下叶辞,看了何局欧一眼,示意他说。
“你知道你冲动之下会连累多少人吗?因为把你们放了进来,军队会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你爹为你求情又要得罪多少官员?你一来,朝廷必然不能放任不管,又要损失多少人力物力?你治不好这一城的人,却可以安然无恙的回京,殊不知会破坏多少计划!每拖一日,瘟疫蔓延的可能性就越大,你自以为善良,不计后果的来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奚笑了,明明无语至不想作何辩驳,却硬逼着自己开口,声音寒冷的让人如坠冰窟:“或许我不是对的,但你又有何资格说我?
凭你面对百姓决堤而出时的束手无策?凭你面对百姓烧杀抢掠时的视而不见?还是说凭你的玩忽职守,导致军中士兵接连感染,不得不以死告终无谓牺牲?”
何局欧愣住。
叶辞瞠目结舌,心想阿奚已经多少年没有说过这么长一串儿话了?气场直接八米八啊简直……
咦,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扫了眼何局欧,算了,这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渣不配当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