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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思想蔓延很快。
在之后的一百多年里，在加上地球突变的外界因素的干扰，逐渐席卷全球，并有人以此为基础成为一大教会，无数人相信这种说法，并开始信奉制造这个符文屏障的“外神”。
他们认为机械体就是“外神”的使者。
于是，他们又称这位“外神”是钢铁之主或者是机械之神……
……
……
数十万个地球日后。
世界树的枝丫断裂，上面的光茧破碎，钻出一颗狰狞的黑色龙头，已经立起到龙角和头顶的鳞片泛着金属光泽，宛如一个黑色金属龙头雕像。
肉眼可见的，世界树少了一根枝干，上面应该还有些细微的分叉，而这根树枝上住少大约有数百个小型世界的本源。
光茧的成长至少吸收了几百个世界的本源的能量，也就是法尼尔睡了一觉，顺便吞噬了数百个世界……
这种行为，和深渊没什么区别。
这大概就是灾龙的由来吧……
现在看来，还是挺合理的。
因为恶梦之神之前对他做的手脚，再加上本就不是自然苏醒……
而是因为世界树的枝干断裂，失去了供给能源，就像是叫醒一个正在做美梦的人，一部分大脑还停留在梦里，浑浑噩噩。
这次刚刚苏醒的法尼尔脑袋有些混乱，醒来之后一脸茫然，一时半会竟然没想起来该干什么，该去哪……
低头看了看树杈，一口咬下——
嘎嘣脆！
上次被噩梦之主控制，啃食世界树自己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是什么感觉。
这次亲自上阵，貌似……并没有什么味道，仅仅也就是像没放糖的老冰棍。
但是清清凉凉，感觉异常可口！
当然，最关键的是源源不断供给的能量。
法尼尔突然不想破茧而出了，或许自己可以再饱餐一顿……
他还没回过神的龙脑壳里，完全没看出每一个树杈都是由一或多个世界组成，像当初恶梦之神克莱伊所做的那样，原样复刻。
只不过，这一次世界树没有做出什么阻拦。
该尝试的都已经尝试了，世界树都已经莫得法子，用尽手段捏造的守护者，反而被吸收了个干净。
这次世界树忍了，反正反抗也屁点用没有……
就在世界树以为某龙画好空间传送门，准备离开，尾巴都已经进去三分之一，突然又退了回来。
法尼尔浑浑噩噩间，想了想，飞到世界树的主干，一路向下，一直到世界树根部，然后找一根粗大的根茎，一头撞上去，张开血盆大口……
片刻后，根茎上被咬出一个洞，法尼尔蜷缩了下身体，缩进洞里，然后准备再次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