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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成为灵鬼,才可以解释为什么。
孟亭望着冰棺里的自己,毅然地转身,苏长颐眼底温和:“那我们过去?”
“嗯。”
昭睿将军庙,就在长安陵不远处。
这座庙宇,并非萧皇室主张建成,而是民间自发筹建。后来,朝廷官员也是加入,把其的规模扩大,又请了无数位工匠,打造了一座高达五米的昭睿将军石像。
平日里,百姓自发前来上香供奉,世家子弟也会来此供奉。
将军出征,总要来这里参拜,拜昭睿将军忠烈爱国;将军凯旋,也会来到这里。
重要的祭祀,皇家也多加了来昭睿将军庙供奉的流程。
……
此时,孟亭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抬头,眯着眼看着照着自己模样打造出来的石像。
苏长颐打量了半晌,才微微偏头笑道:“还挺像的。”
孟亭沉吟了好一会,认真答道:“好像当初我才死了没多久吧,认识我的人还是不少的。随意找个来监工,基本有大概模样。”
苏长颐给乐了,转眸望向香案上一鼎又一鼎的香炉。
哪怕如今靖平帝病重,雍懿公主把控朝政,也丝毫没有影响附近香客来这里供奉香火。相反,这里的香火供奉得更频繁了。
因为,如今的南靖需要另一个孟将军。
香客们诚心诚意,请求昭睿将军在上,护佑南靖两百年盛世。
孟亭吸食着香火。
苏长颐在一旁立着:“那个……谁,顾江沅,你先前说还有得救?你觉得她可以救下这南靖?”
“那个孩子很不错。”孟亭笑。
尽管而今她的年纪看起来不比顾江沅大了多少,但也是活了两百六十多年的,论辈分不知高了多少。
“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那虎符还有什么用?”苏长颐皱了皱眉。
若说孟家军还在尚好,但是孟家军都已演变成了顾家军了啊,哪里认得两百年前的东西。
孟亭一顿,立马笑了起来:“放心,有用。”
苏长颐也不打算深究。
孟亭盘膝坐在自己石像的肩膀上,神情有些犹豫:“苏长颐,你回一趟西凉吧。”
苏长颐神色一僵:“你这是在赶我走?”
虽然刚刚开始跟着孟将军的时候,她也赶过自己走,可没有一次是那么明确的说出来是让他回西凉的。
他对于西凉没有归属感。
苏长颐苦笑:“还是说,你觉得我在这里,会拖你后腿?”
“……不是,”孟亭顿了一下:“你真想多了。只是,你留在这里陪我,也会无聊啊。那倒不如回去一趟,说不定可以找到你原来的身体。”
苏长颐可怜巴巴:“可你说好的会和我一起回去的。”
孟亭望着他:“可是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早点解开的好。”
苏长颐: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的身体两百多年在冰室里,竟是温热的,这很让人意想不到。或许就是她在呼唤我呢?”孟亭声音温和:“若真如舒窈窈所想,你原本是未完全死亡的,那拖久了会不好的。”
“……”
苏小王爷沉默半晌:“那你……这是在对我好?”
孟亭点点头。
“好。”苏长颐眼帘微垂:“如果没有结果,我会回来。如果有,我也会回来。”
孟亭一愣。
苏长颐笑:“你先头几十年不是老问我,我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吗?”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孟亭,我喜欢你。”
苏长颐托着面庞。
孟亭,我喜欢你很久了。
那年,她到风煌来,冷静地与摄政王交涉,最终得到风煌的粮草支持。
他从来没有那么仰望过一名女子。
父皇说过,是西凉对不住他苏长颐。
若他不是生在西凉,他必然是一代明君。只可惜,西凉容不下他。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他成为西凉的王,而不是在风煌国受尽耻辱的质子,是不是就能迎娶那般聪慧冷静的女子了。
只可惜,生前是没有那般机会。
如今,若他真能再活一次,他苏长颐,就是不能披盔戴甲,也能从旁帮助她。
穷得只有钱,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