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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确实是死了。
“你知道，你知道……”林安安双眼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他对我多重要吗？”
程修奕的手顿在半空，把枕头放回原位。
背过去的声音有些沉闷，“如果你真的知道有这么重要，为什么会拖到一切来不及了才说这些话呢？”
程修奕似是能听到风声，在水杯即将砸到背后的同时闪身而过。
‘咣’的一声！水杯砸到了门框上。
林安安大口大口喘着气，却还是觉得呼吸困难。
揪着衣领想要好过些，却还是有什么堵在心头。
她知道，面临这样的事，这样的局面，饶是被说成神人的程Sir，也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
可他却是这样的态度。
她无法接受这种毫无感情的回答，更无法接受已经发生的那个事实。
学长真的离开了。
“再真诚的说一次，对不起。”
林安安狠狠地瞪着他，这个连道歉的时候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的男人。
对方似是察觉到她的怒意，却并不认同般的，和她直视。
对视几秒，林安安终是毫无形象的大喊出声，“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事情才会变得这么糟糕！”
当时的她确实受了伤，但一直强撑着意志，程修奕派了几个手下一直在照顾她。
所以程修奕和暴徒对峙的话，也被她零零碎碎听到了几句。
她还不知道那个暴徒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惨痛经历，她也不想知道。
但程修奕的那些话，但凡放到哪个正常人的身上，都是听不下去的。
对于失去理智的人，更是比炸弹还恐怖的催化剂！
而现在，她更是亲身体会到了从程修奕口中说出的这些冷漠无情的话语。
到底对人造成的伤害和打击有多重。
“程修奕！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感情？”
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话，耗尽了她强撑着的力气。
手撑着在被单上，终是痛哭了起来。
无论多么伤心多么难过，人的悲伤系数也是有极限的，当她的极限过去，大脑就会开始分配理智和平静的命令。
这些讯息，在程修奕的眸中精准的分析传达。
只是林安安的情绪太过悲伤，尤其被他无情的话刺激得更加难过伤心之后，哭得也比他预估得要久一些。
她边哭，边大声喊着骂着，程修奕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她的控诉里。
“要不是你刺激到暴徒，学长不会死的……不会的……”
“是啊，你说得对，为什么不在该珍惜的时候好好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呢？”
“可是这是你胡乱说话，刺激暴徒害出人命的理由吗？”
对于这样的场面，与其说是程修奕很有经验，不如说是他惯来不变应万变。
像一株松柏一样立在她面前，任她辱骂，拳头捶打，怎么解气都随意。
她的这些话，哪怕换成刺刺头，大概早就跟着一起愧疚得哭得稀里哗啦。
可程修奕没有半点表示，依旧矗立在原地，当着她的沙包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