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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车间之后,才算是明白这间工厂具体是做什么的——生产制作玩具、器具的包装纸盒。工序内容包括纸板选型、印刷、冲型、折叠、粘贴装饰、检验、打包等。纸板选型和印刷这两道工序不在我们所在的车间里,操作冲型机又是技术活。所以,我们日常做的就是后面四道工序。而且,由于我们新来的手脚还挺笨,折叠不够迅速、粘贴又不够精细。所以推着手动叉车转移杂物、货物,打扫卫生也是我们常干的事儿!
车间面积其实挺大的,估计得有2千多平米,但是人员却不是很多。粗略估计整个车间不会超过30个人!最先认识的自然是那几个在门口吃早餐的小年青。因为他们也是暑假工,比我早来了几天,然后大家年龄相差也不大——他们有的是刚初中毕业,有的是高中在读,所以我们几个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他们带我去附近的小超市买的碗筷,带我去食堂打饭菜,然后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吃午饭。闲聊中,才知道他们薪资只有5元/小时,有的甚至只有4.5元/小时——因为他们是中介带来的,工资也是中介公司那边发。我都替他们小小的感伤了一下,但是他们自己却表示理解,毕竟他们本来出来工作的时间只有两个月左右,没有时间浪费在找工作这事上。还不如选择,一到来就有事情做!
午饭过后,他们通常都各自回去了宿舍午休。我是没打算过住集体宿舍的,所以之后有一段日子,我都是一个人在工厂里转悠,大夏天的当然是哪里凉快就选择待在哪里——待得最多的就是保卫室门前的大芭蕉树下,因为那也正好有一张石椅子。不远处还有几棵月季桂,不是飘来桂花香!我可以坐在那里看看小说,打个盹儿——整个人都像侵泡在一杯桂花三弄里!
睡觉是没法睡着的了,就我这“一如既往”地睡眠质量,床上躺着都难以入睡!这也导致我后面每天下午上班都瞌睡不止...
不过,起初上班的那几天,车间都还挺闲的。听说是因为上一批发国外的货有瑕疵,被退了回来。所以暂时没了批量性比较大的订单了。这也使得我们这些计时的“临时工”经常被通知放假休息——有时候提前两个小时下班,有时候整个下午都放假休息。所以,我几乎都没怎么在厂里食堂吃过晚饭。每次提早下班都是直接回去住处,补午睡去了。睡醒之后,就借用姑父的电脑打游戏——当然还是会偷偷地去留意你的有可能存在的任何蛛丝马迹。直到姑姑回来做晚饭,吃完饭后,再散步去广场上看看球赛。
日复一日!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一切就会随着这样闲暇散漫、悄无声息地日子慢慢沉沦、淹没,直到所有的幻想和热情消耗殆尽!然后会在某一天,突然想起你的名字和那些过往,心里也不会再耿耿于怀、无法自拔。
但是,到广东的第十日,又是一个休息的下午。午睡醒来之后,我又打开电脑准备玩玩游戏。当然操作顺序基本不会改变,先登录QQ,查看有没消息,哪些好友在线,刷一刷空间。然后,习惯性地点开你的灰色头像。这一回,终于发现到你来过的痕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地变化,但对我的影响,却像海底火山喷薄形成的涟漪——看似平缓却暗流涌动、无限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