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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唠,被瓦砾活埋了都不能让你闭嘴。”
我有些无语,又有些郁闷,不过没太纠结。一旁的丁香起身后连忙查看我背上的伤势,虽然没有直接被压到,但撩起衣服后还是红了一大片。
“看来是砸出内伤了,养一养,大概躺上十天半个月能见好。”单羽飞粗略估计了一下,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还懂中医?”
“那可不?当道士可不得什么都懂点,不然这碗饭也难吃啊。”单羽飞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声,接着他又看向了丁香,“不过,论到疗伤治病,这倒是他们白衣门的拿手好戏。”
在这节骨眼上,丁香没有跟他计较什么话语上的得失,她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把红色的艾草,点燃后在我的背上熏了一圈。
然后又把一个小小的玉盒子打开,从里面用指尖挑出一些有些透明的白色乳液抹在了我的背上。
“嘶——”
刚刚还感觉疼得火辣辣的背,在被丁香抹上白色乳液后立即一阵直透皮肤、彻骨的冰凉,好像一桶冰水被泼到了背上。
“疼?”丁香紧张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有些哆嗦地回答:“冷…”
“这莫非…是东海蛟母的蛟油?”单羽飞盯着那小小的玉盒,声音惊讶无比。
丁香防贼似的把小玉盒一收,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
“靠,看一眼怎么了?别忘了,还是我把你们挖出来的!”单羽飞有些不服气了。
这次是单羽飞说的有理,丁香虽然有点刁蛮,但不是不讲理,只是黑衣白衣之间的隔阂让她对单羽飞有些成见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蛟油发挥了作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迅速的消退,很快我就能凭自己站稳了。
“太神奇了!”我兴奋不已,单羽飞坐在一旁的废墟上,撇了撇嘴说:“你运气是真的好,蛟母的蛟油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我一个师叔找了半辈子都没找到一条蛟母。”
“那是你们黑衣的人笨,要是向我们白衣请教,蛟母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丁香再三确认我背上的伤势,闻声便回了一句嘴。
单羽飞的眉毛挑了一下,冷笑着问:“既然你白衣这么厉害,是不是已经有办法对付这地底下的水蛟了?”
单羽飞这话一出,丁香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变得很是苍白,看了看我,似乎有话想说。
但我听着却愣了愣,问:“什么水蛟?”
“在我们术者界有一个广为流传的传说,师弟,你刚入门,还不知道这个。”丁香让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秀气的手指在背后替我揉捏穴位,活动血气,一边说一边解释。
“我来说吧,一心二用,得说到什么时候去?”单羽飞哼了一声接过话头,也不等丁香反对,自顾自地开口,“在术者界传说,这座破村子在成立的时候,就闹过水患。后来又出现过恶鬼、妖怪,术者界的很多高手都曾来张家村试图一探究竟,但让人奇怪的是,那些赫赫有名的术者却都不声不响地在张家村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死了?”我问。
单羽飞耸了耸肩:“谁知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但茅山的道士、正一的道士、密宗的大和尚没了,我们赶尸派的先贤也在这张家村折了好几个。”
“这……这小小的张家村哪儿来那么大的能量?”我感觉难以置信。
单羽飞说的那些人物,肯定是要比他和丁香更厉害的术者,那些人都不声不响的消失在张家村这种小地方,很难想象他们究竟面对了什么。
单羽飞挠了挠头,语气沉重地道:“先贤怎么栽的,我不知道,但有高手搜遍了所有可能的资料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村子的所在,可能是一个封印。”
“那个前辈通过长江水志,查到了在唐朝时期,长江曾发大水,淹没农田村庄。当时的司天监监正为大名鼎鼎的袁天罡,他夜观天象发现是一条成了气候的水蛟在兴风作浪,走水成患,若是入了大海化为妖龙必成祸患。”
“袁天罡启奏给当时的唐朝天子,武则天。武则天遂下令袁天罡的侄子,袁舜臣主持捉拿水蛟。袁舜臣道术惊人,以上古之术将水蛟于长江入海口困住。”
“但那水蛟毕竟即将化龙,只需最后一跃。袁舜臣虽将它困住,但无法将它镇压制服。传说他上奏天子后,武则天下令打造石碑一块,亲笔写下‘镇’字,命石匠凿刻。”
单羽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就停了不禁有点懵,问:“然后呢?”
“然后…”单羽飞面色古怪地看向了我和丁香的身后,手缓缓地摸向了自己的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