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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挤出围观的人群，苏沐沐四周张望看着不远处，温妍不知何时已经走远。
“天歌，你等等我。”
苏沐沐有些心疼，跑向一旁超市买了面包和水。
“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好可怜，我能力有限，只能买些面包和水给她了。”
苏沐沐最见不得这些，谁愿意流浪成为乞丐啊。
“嗯！”
秦天歌目光微柔，任由苏沐沐拉着她跑向温妍的方向。
狭隘的小胡同堆满了不少垃圾桶，夏日里面胡同里面满是酸臭味，几乎没人会进到胡同里面。
衣衫褴褛的温妍慢慢拖着塑料瓶走进胡同里面，麻木无视四周的垃圾，朝着胡同最里面走去。
她捡了几张纸板铺在地上，将蛇皮袋放在一旁，整个人蜷缩在墙角处。
“嗷嗷……”
垃圾处有一条小小的流浪狗钻了出来，可怜地叫着。
温妍伸出手抱住流浪狗，被头发遮盖的唇微微扬起。
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捡到的面包，温妍将面包一口一口喂到流浪狗嘴里。
她的双眼很温柔，满是脓疮的手轻柔地抚摸流浪小狗的脑袋。
苏沐沐泪水忍不住流下，不小心弄出了动静。
秦天歌美眸幽暗，眼中闪过什么。
温妍被动静吓到，抬头害怕地看着。
她还以为是有人来欺负她，因为她自从成为乞丐后，不知道被多少人欺负，哪怕躲在这样的胡同也会有人欺负她。
她害怕，很怕，怕又受到人欺负。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苏沐沐努力放柔声音，将手里的面包、水举高，“这些东西是我们买的，你吃吧。”
四周空气很臭，但苏沐沐并不嫌弃，慢慢靠近温妍。
秦天歌并未跟进去，站在胡同口神色复杂看着。
多年前，她也和这人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蜷缩着身体，每每有动静都怕是害自己的人。
多么熟悉的画面，让那些早已经忘记的记忆浮现眼前，让人浑身都疼。
“吃吧，别怕。”
苏沐沐小心将面包和水放在温妍一米之远，她能看出温妍在排斥害怕她，所以她并未靠近。
放下面包后，苏沐沐朝着温妍温柔笑了笑，这才转身朝着秦天歌走去。
“天歌，我们走吧！”
苏沐沐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她只能帮这么多了，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秦天歌微笑着点头，摸了摸苏沐沐脑袋，惹得苏沐沐疑惑看着她。
“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你很好。”
秦天歌笑着说，惹得苏沐沐红了脸，“你取笑我？”
“怎么会呢！”
两人朝着胡同外面走去，秦天歌在转角时回头看向依然蜷缩在角落的温妍。
等两人离开后，温妍快速伸出手拿过面包和水，狼吞虎咽起来。
胡同外，苏沐沐叹息一声，“太可怜了！”
“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
秦天歌看了蔚蓝的天空，淡声说道。
“是啊，我们去银行吧。”
苏沐沐拿出自己准备汇款的钱数了数，这个月好像要少一点，下个月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