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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汗水阻隔了他的视线，阳光像针一样刺进他的眸子里。
秦羽不得不眯了眯眼睛，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他的心里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你还没有胜利，你还不能输！”
那话一遍遍传来，秦羽的眼神愈加明亮，没错，他要的是胜利！
可是，眼前的一切，还在清清楚楚的告诉着他，他还没赢，对面，叶一笑业已是强弩之末，甚至是比起自己来犹恐不及。
抱着这样的心态，秦羽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慢慢的伸出了手……
叶一笑也在苦苦挣扎，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是再也不能战斗了，眼下，恐怕只要随便一个人冲过来，他就可以倒下。
他的理智在提醒他，他现在身心俱疲。
他的情感告诉他，他还没有输，对面的那道身影现在也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他只要能坚持下去，那么他就能耗尽敌人最后一丝的侥幸！
他很累，可是，他的心里却很平静，隐隐间却还有一丝高兴，因为，这场大战和期待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比他预想的还好。
秦羽，的确和莫修说的一模一样，他是个好的对手。
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放弃。
叶一笑望过去，可以看见秦羽的手掌心上还有着一丝丝淡黄色。
那是灵力涌动的轨迹，这就说明，秦羽还有着自己的坚持。
可是秦羽也太累了，他根本迈不动步子，隔空杀人，那是武侠小说中的境界。
此时此刻的两人，如果说秦羽还有那么一丝优势的话，那无疑是他手上的那一丝灵力。
那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当他连这都失去的时候，秦羽就会必败无疑。
虽然很惋惜，但事实，就是这样！
叶一笑也很惊异，秦羽竟然还有那样一丝灵力，可是，最后他依然失败了，不是吗？
叶一笑慢慢的笑了，还是那样的笑容，还是那样的眼神，只不过有些苦涩而已。
是的，他没有什么可以高兴的，毕竟，他也没有赢！
此时的风波已经停止了。
很多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两人，聂真也看着那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在很多人眼里的近在咫尺，在他们的眼里却是天涯海角。
两人都不能动，都是没有力气的“废人”，还能说什么。
许多人都很惋惜，都很遗憾，遗憾这一战没有结果，惋惜自己期望的那个人没有赢。
人群中，董华一步迈出，旁边却有人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惊讶的回过头，邹璇，在拉着他，慢慢的摇摇头，“你出手，我们就输了！”
是的，他们在试炼中会赢，可是却会输尽人心。
董华一步步的收回了脚步，长长的叹息一声，眼神复杂的看着雕塑似的两人。
突然间，一阵阵喧哗声传来。
邹璇几人抬起头，惊骇的发现。
秦羽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当所有人都以为秦羽已经放弃的时候，他慢慢的爬了起来。
像是蠕动一样，秦羽慢慢的朝着叶一笑的方向移动。
他的掌心，还有着，那一丝灵力，那是他胜利的希望。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他慢慢的“走”向叶一笑。
叶一笑也震动了，秦羽，你真是狠啊！比我还狠，还要疯狂！
他的速度很慢，明明就那么短的距离，可是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受到了钻心的疼痛一样。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很多，可是人们没有嘲笑，只有敬意。
莫问情死死的抱着青墨，虽然，她也很想冲过去，帮助这个家伙，到达他的目标，可是，她的腿就像是生根一样，一步也不动。
“你如果，真的冲过去，那秦羽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你明白吗？”莫问情在青墨的耳边说道。
青墨眼眶中含着泪，慢慢的点点头。
秦羽是多么高傲，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啊，可是眼下，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想起了那一夜，秦羽对她说道：“定军山的内山门，有你需要的东西，我要进入那里，所以，我要赢！”
叶一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服了，他没有秦羽的这份心狠！他也不会做到秦羽这样，所以，他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这一次，他也许是，真的败了！一败涂地！
……